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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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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替人还愿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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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老和尚岁数大了,可能……有那个可能会记性差,记错事的。    “大师啊,您确定我曾经说过要诵经还愿?而且,我还有事……”有没有搞错,我是出来玩滴,不是真地来拜佛滴。    老和尚眯缝的眼睛倏地张开,两眼炯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施主是不记得,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施主在半年前曾与老衲的约定。”    “啊?”我心一慌,感觉老和尚的目光像探测仪一样透视着我的内心。    “施主半年前可不是这样轻松自若,此时的施主虽心中有波澜却能静心以对,不至于痛苦无助。如此不管什么原因、谁的承约,都已达到求解目的,施主即然来此就该践行前言为佛祖打扫经房,诵经抄文,斋戒三日。”    “清松,这三日由你来安排施主的日程。”    “是,师父。”小和尚庄严地施礼领命。    我瞪大了眼睛,默默地消化老和尚的话。三天?要打扫三天卫生?念三天佛经还要抄写三天的经文?我的老天,不是这样折磨我吧!    听那老和尚的话,含含糊糊地像是真的能看出我是假的一般。本来想要说些拒绝的话,但瞧那老和尚似看妖怪般的眼神,我心里直发怵,只得吩咐小桃去让小伍先回堡去通知,第三日傍晚再来接,而我带着小桃跟小乐乖乖地跟着清松进入后院。    后院是一处二百平米见方的天井,左侧是一排一排的僧房,正中间就是诵经房,右侧是一块小园圃。从园圃穿过,后面又有两个独立的小院。清松就将我们三人安顿在其中一个稍大点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三间房屋,刚好我们三人各占一间。    清松叫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来叫我去经房。我极度抑郁地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家具——一个矮脚方桌上,不,不是唯一,还有两小木凳。满房间除了这张靠着窗子的小木桌和两个木凳以外,就剩下靠里墙的一张平板床铺了。我屈着腿坐在小方桌上,两手托腮,臂肘支在膝盖上,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美好的阳光,悲叹我即将三日的“苦修”。    “小桃,我真的曾经有答应过这事吗?”我不死心地问。    没小乐什么事,我已叫他回房间去休息了,只剩小桃在这陪着我。    “夫人,以前您有什么事,从来不叫小桃跟在身边的。”小桃委屈地说。    该死的女人!这都干的什么破事呀,尽叫别人来收摊,她自己倒跑了。到底跑哪去了呢?曾看过的言情小说上一般女主穿越的情况都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个灵魂互换,另一种就是女主借用的身体原主人已经死了。我的身体已经火化,她不可能会穿去我的身体;那就是另一种,难道她真的死了?    “……笃笃……”    正当我暗自思索,咒骂这身体的主人时,传来了扣门声。门没关,直接看到了两个小沙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一个托盘上放着茶壶杯子和一小碟薄饼,另一个托盘上放着一叠灰色衣物。    “清松师兄请施主换上僧袍,先吃点儿点心垫垫肠胃,怕施主一会儿打扫经房会饿。”一个小沙弥腼腆地说,然后两人进屋来要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见我整个人占据了桌子,一愣之下两人只得一个交给了小桃,一个放在了小木凳上。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这个清松小和尚看来还是个大辈的,怪不得那么拽,看来一会儿少不了我的活。懒懒地换上了僧袍,灰不出溜地粗布衫,宽袍窄袖的倒没大多少,可能是给小和尚预备的。没有镜子不知道穿上这一身僧袍会不会像个尼姑?不过有这一头长发可能效果不会太好,应该再给我带个尼姑帽把头发包进去会更像些。我在任何时候都会自得其乐,老爸曾夸过我这一优点,不会因为悲伤困难而丧失勇气,即然无法改变失意,那就自找些乐趣向失意去微笑。    清松很快就过来叫我了,小桃要跟着我没让。即然是我还愿自不该拖累小桃去陪罪受。我跟清松来到了经房,经房里的布置也很简陋,几排书架几张桌椅。清松指给我看了看地上的扫帚,抹布和水桶。交待任务,水可以去院中的井里汲取,只需扫干净、擦干净地和桌椅书架就可以抄写经文了,午饭后要和和尚们一起在这里诵经。好吧,好吧,一率招收,挽起袖子开干。    被人伺侯了这么久,干点活确实感到很累,这具身体恐怕也没干过这些活吧。想咱一现代人儿,从小学校老师就教育我们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所以干这点活虽然身体累些,可精神力是充沛的。不到一个时辰,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搞定,惊的小清松目瞪口呆。半天,清松小同志才晓得把手上的一本经书递给我,让我在今天务必抄写完,以示对佛祖的虔诚之心。看了这本足有半寸厚的经书,我的痛苦才真正的倒来,我可怜的那点毛笔字呀,还是前阵子跟武阳学的呢,写的那叫个害羞哇!我欲哭无泪,凄凄地蹭到桌前,铺好纸张拿起毛笔,打开经书的第一页开始了我的毛笔里程碑。    “铛……”    一声厚重的钟声敲响,告示着全寺庙的僧侣午饭时间到了。    “呼~”,我扔下笔,看着眼前的作品,无耐地吐出一口气。不管好看赖看也才抄了四分之一呀,下午还要诵经不知到什么时候,看来要少睡些觉了。    得回房间去吃午饭,实在不好意思把我那黑乎乎的几十张经文就放在那贻笑大方,还是卷好随身携带吧。我宝贝似地抱着我的经文,低头冲冲地穿过花圃向我们住的院落跑去。刚巧前边的围栏后转出两人,很意外,我跑的也太急没刹住闸,直挺挺地就撞了上去,    “啊……”    “好痛……”    我大叫一声,被一面白墙给弹回来,伸手捂住被撞酸了的鼻子,半天没缓过来,眼泪哗哗地湿润了眼睑,模糊了视线。    该死的,这是人吗?我刚想开口损人,    “咦,施主这是你写的……”是清松的声音。    “啊~”    我又一声尖叫,我的经文啊!我手中的几十页经文已经像黑白蝴蝶一样在我身边散开了,我顾不得鼻子的酸楚,也顾不得向肇事人追责,呃!好像是我先撞的人,总之我迅速地,动作极其不雅地半跪在地上把散落一地的经文一股脑地收起,抱在怀里头也不抬地往院子跑去。    “施主那不会是你抄的经文吧,嘿嘿……”清松憋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当没听见,进院,进屋,回身一脚“哐”一声把门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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