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得到,她的武功剑术,必然更为精进,咱们以她三十二年前的剑法,作为探求目标,尚且没有把握破解,和她相比,岂非仍然落后了三十年?”
大家听到这里,不禁个个神色凝重,心头如同压着沉铅。
流香谷主看了孙飞鸾一眼,续道:“兄弟和西离子道兄,竹剑先生、神扇道兄三位,多年来,对鱼姥这套剑法,只是凭藉这图中剑伤,悬拟揣摹,可喜的是孙姑娘深明大义,投到咱们阵营里来,不但意义深大,尤其孙姑娘是鱼姥嫡传弟子,对“天凤三式”,必然极为精到。
西离子道兄就是想看看孙姑娘的剑法,才留下来的,这是不情之请,不知孙姑娘肯否俯允,让大家见识见识‘天风三式’?”
孙飞鸾盈盈起立,说道:“谷主夸奖,‘天风三式’,虽是师门秘技,但只要有助于武林正义,小女子岂敢秘技自珍?”
流香谷主双眉飞舞,洪声大笑道:“孙姑娘果然是深明大义,女中丈夫,兄弟这里谢了。”
江步青、江寒青听到流香谷主这声大笑,心头突地一震,兄弟二人四日互视,心头止不住一阵波动。
西离子站起来,朝孙飞鸾稽首道:“贫道二十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鱼姥这套剑法,但“天凤三式”之名,直到今天,才听谷主说出,孙姑娘慨允所请,贫道内心至为感激。”
严友三炯炯目光,谛视着西离子,愈来愈觉有些面善,突然大笑一声,问道:“道长莫非就是华山商家门人么?”
西离子听得一怔,手抿白发黑髯,笑道:“难得严兄还记得贫道。”
原来他果然是华山派掌门人商铁生!
只听西离子长叹一声,接道:“华山立派三百年,从无一人,败在人家一招之下,何况贫道忝为华山掌门?贫道不能洗雪这一剑之耻,有何面目重回华山?这就是贫道流亡江湖三十年,不敢自承姓商的缘故。严兄勿再以商铁生相称。”
话声方落,突见卫靖姑满脸愤色,匆匆走入,朝流香谷主躬身一礼,说道:“启禀山主,方才咱们天心坪前山,闯入两名奸细,届下闻报赶去,已经被来人连伤守山弟兄多人,现已被属下拿下,那两名奸细,自称找三宫主来的。”
说到这里,一双满含敌意的秋波横了孙飞鸾一眼。
孙飞鸾听的脸色不禁微变,起身道:“卫副堂主可曾问他们叫什么名姓?找我何事?”
流香谷主道:“孙姑娘请坐。”
一面朝卫靖姑道:“贤侄女把那两人带进来。”
卫靖姑躬身道:“属下遵命。”
说完,朝厅外喝道:“把两名奸细带进来。”
只听厅外娇“唷”一声,随即见四名青衣装使女,押着两个蓬头垢面、小叫化似的人进入大厅。
那两个小叫化身上有几处剑伤,还有流血,双手五花大绑,神情委靡,敢情还被点了穴道。
四名押着他们的青衣使女,也有两个负了伤,她们是卫靖姑的贴身使女,从南屏卫府来的,无怪卫靖姑面色不善了。
那两名小叫化、眼看到席上坐着的孙飞鸾,立即双膝一屈,高声叫道:“三小姐,小婢是拿云、捉月。”
孙飞鸾一怔道:“你们怎会寻到这里来了?”
拿云道:“二宫主将小婢二人关禁起来,小婢乘机逃出来的。”
孙飞鸾点点头,朝卫靖站说道:“卫堂主,这二人是小妹的使女。找寻小妹来的,能否先放了他们?”
卫靖姑冷声道:“三宫主能保证她们不是五凤门派来的奸细么?”
孙飞鸾脸色一变,道:“我已经不是五凤门三宫主,再说她们二人随我多年,我自能保证。”
卫靖姑冷笑道:“你还能保证她们?”
这话是说:连你自己都未必可靠,还能保证他们?
孙飞鸾柳眉一挑,愤然道:“卫姑娘说话最好客气一点,我是尊重你流香谷的副堂主……”
卫靖姑道:“你不尊重又怎样?这里可不是江南总分坛。”她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对孙飞鸾好像成见极深。
流香谷主眼看两位姑娘吵了起来,连忙喝道:“卫贤侄女,孙姑娘是咱们流香谷的贵宾,你不可失礼。”
一面朝四名青衣使女喝道:“你们还不快把这两位姑娘松绑?”
四名青衣使女不敢违拗,替拿云、捉月松了绑。
孙飞鸾寒着脸色,愤然站起,朝流香谷主裣衽一礼,说道:“小女子不知何事,开罪卫副堂主,自从抵达贵谷之后,始终对小女子存有极深误会,小女不愿因此伤了和气,就此告辞。”
流香谷主听了一怔,连连摇手道:“孙姑娘幸勿误会,我这卫侄女生性好强,若有开罪之处,还望姑娘看在兄弟薄面,多多包涵。”
一面回头朝卫靖姑道:“贤侄女,孙姑娘探明大义,投到咱们阵营里来,咱们欢迎尚不暇,岂可再存敌意?来,来,老夫替你们和解……”
卫靖姑冷笑道:“她深明大义,那是我不对了?”
倏地转过身去,朝三名青衣使女道:“咱们走。”
话声一落,朝厅外冲了出去。
四名使女叫在她身边,像一阵风般急步而去。
流香谷主皱皱双眉,朝孙飞鸾拄手道:“孙姑娘幸勿见怪,兄弟这个侄女儿,从小丧父,给卫太君惯坏了,连兄弟都对她毫无办法。”
但听远处连续传来一阵云板之声。
总务堂主欧阳元脸色倏变,霍地站起身来,沉声道:“天心坪外又发现了敌人!”
话声甫落,只听厅外响起一个嘹亮的笑声,接道:“欧阳堂主怎么把老夫当作了敌人?兄弟从山外回来,还请来了一位嘉宾。”
随着话声,从外面飘然走进两个人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