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送上菜饭,他方用完,正准备付帐起行之际,蓦听得一阵马蹄之声从村外狂奔向西而去。
同时,就在这时另一匹马从村外驰进村来。奔至店外,一个粗壮的紫衣汉子急不及待落马闯进店来,便粗声粗气大声道:“店家,拿酒来!快拿来。”
店伙一看便知来头不对,三脚并成两步,连忙搬出一整坛尚未开封的上等好酒。
紫衣大汉一见,好似见命根子一般,两手一捧,咕噜咕噜便连喝了几大口,方才吐出一声大气,连道:“好酒,好酒。”
蓦地,他目光一转,见到拴在门外那匹龙马,不禁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脱口惊声道:
“红鬃烈马!红鬃烈马!”
猛然“哗啦!”一声脆响,他捧在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一甩,一阵风般掠出店外,就要登马急驰而去。
独孤青松一见紫衣大汉,早巳认出正是万极天尊血魔帮总坛之人物,不禁冷笑一声,紫衣大汉尚未登马前,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懒洋洋的道:“朋友,你急什么,你可知道尚未付酒帐哩。”
紫衣大汉闻言一见是独孤青松,顿时如泥塑木雕立在店外,连话都不会答了。
独孤青松笑了笑,道:“朋友,何必急在一时,想你酒瘾尚未过足,来来来!兄弟敬你几杯,你肯赏兄弟的脸么?”
独孤青松慢吞吞的说着,那紫衣大汉立时全身簌簌发抖,走到独孤青松的桌子前来,两膝一软,跪了下去。
独孤青松一看他要向自己下跪,单手一托,已轻轻巧巧托他起来,笑道:“朋友坐下来,我敬你几杯。”
说着,他真的为紫衣大汉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紫衣大汉接在手中,送到嘴上时,已因手抖动得厉害,杯中的酒早溢得剩下不足小半杯了。
独孤青松仍若无其事的问道:“朋友,你这么急急的赶到哪里去?”
紫衣大汉呐呐道:“前面,就在前面。”
独孤青松一笑道:“前面,前面哪里呢?”
“乾坤剑温老头子,温家庄。”
“啊,温家庄,你们去的人好似不少呀。”
“八个,由金牌郎君游文骏带领。”
独孤青松陡的心中一震,又问道:“那一定是持了金牌令?”
紫衣大汉答道:“是的。”
“那是什么大事,要持金牌令?”
紫衣大汉脸上现出无比愁苦之色,似有难言之隐,独孤青松猛然目射精光,道:“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我与你担当。”
紫衣大汉自知不说也了不行,低声道:“温老头子的乾坤两支剑,乃是斩金断玉的宝剑,帝君早曾派人向他借用,被他婉拒了,所以下金牌令拿人夺剑。”
独孤青松听得又在心里冷笑-声,暗道:“游文骏,这回算你倒霉吧。”
他离座而起,对那紫衣人说道:“你走吧,但我告诉你,你如说出在此地遇见我,当心你的脑袋。还有,到了温家庄,我一现身,你还是走远些。”
紫衣大汉也连连点头。登马疾驰面去。
独孤青松也连忙算清了酒帐,纵骑而去!
不一刻,他便见前头七八匹骏马,纵骑狂奔。立时他拨转头,绕过侧面远远的跟随。
不过盏茶时刻,前面早已现出一座大庄院,气势倒也相当可观,围墙高耸,颇见那乾坤剑温某,必是武林知名之人物。
独孤青松连忙下骑,放了龙马,自己一溜烟绕到庄后,飞掠而入,他快得几无人能见,左弯右拐,已找到庄院的大厅侧面一条廊檐之上隐起身形,但是遥遥尚能监视厅中。
不久,庄院大门一阵擂响,一人大叫,道:“乾坤剑温老儿,速出来接武尊的金牌令。”
随见个老庄丁,匆匆的朝里奔来,惊慌莫名的大叫道:“启禀老爷,庄院外叫老爷接什么金牌令。”
一个胡须苍白的老者,步履稳健的通过廊下,走进了大厅之中,问道:“温长仁,你大叫小嚷有什么事?”
那个庄丁又复说了一遍道:“庄院外有人请老爷接什么金牌令。”
考者一听,猛然倒退两步,大声道:“有这等事,快去开门。”
庄丁应声:“是。”
转身正待举步,已听到庄院大门,“嘭”的一声暴响,随听一人大笑道:“温老儿,你闭门拒接当今武尊发下的金牌令,该当何罪?”
独孤青松已听到那发话之人,正是游文骏,他不禁在心中暗叹,道:“双飞客一世英名,得来非易,全被他两兄弟丢尽了。”
他从廊檐之上向厅中望去,只见那乾坤剑竟站在厅中脸色发白,一个人也如泥塑木雕般动也不动。
最后他大叫一声,道:“罢了,江湖之中还有公理了么?”
就在这刹那间,他好似已心有所决,哈哈两声在笑,道:“万极帝君并未登基,何人竟敢称尊。”
他颊上的花白胡子竟也无风自动,显然此刻他已气破,一阵杂乱的脚步过后,游文骏领先,早已带着八个紫衣大汉到了厅中,游文骏手中拿了一面金牌。
但他尚未开口,独孤青松蓦感廊下一阵衣袂带风之声。
他低头一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全身劲装,晃身便窜出了厅中,站在乾坤剑的左边。
游文骏望她一眼,向道:“姑娘何人。”
乾坤剑连忙代答道:“这是小女温秀琴。”
游文骏只说了声:“很好!”立刻一举金牌大声道:“奉武尊之命,峨嵋山下温家庄乾坤剑拒交双剑,着令本座金牌郎君游文骏,急速将人剑拿下,不得有误。”
游文骏说罢,面带一丝轻笑,问道:“温宏开,你听清没有?”
乾坤剑温宏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道:“乾坤剑乃我温宏开防身兵刃,岂可轻易送人。”游文骏狂傲至极的道:“哈哈!温老儿,我看你还是光棍些,帝君之命,谁敢不信?莫说要你两剑,就是你的老命,你又怎样?”
他这几句话只说得站在一旁的温秀琴杏眼圆瞪,大喝道:“狂徒住口,看你人倒不像是个为非作歹之人,怎的……”她话未说完。游文骏哈哈大笑,道:“姑娘,如你还想与你爹相住,便趁早劝你爹,交出乾坤剑。”温秀琴蓦然的一声,拔出背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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