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愈。
但剑豪后裔却脸带重忧,沉重的道:“齐王故宅,正如高兄所料,暗中勘察藏宝之人,恐已不在少数!”
神斧开山双目凝视着剑豪后裔,问道:“无名兄又有何发现么?”
剑豪后裔道:“这是元儿所发现,今晨元儿巡视故宅后进时,突在一处发现了一个玄色角衣微微一摆而没,但却不见人。午时,他便听得人语之声,高兄,你说这事应该如何处理?”
神斧开山沉吟一下,道:“唯一之方法,就是尽速找到藏宝之地,尽速离去!”
剑豪后裔低声答道:“高兄说得对,这事也只有如此了,如果武林金鼎落入人手,我也不惜全力一拼了。事不宜迟,昨夜我与高兄所谈之处,立刻便带你去看看。”
神斧开山点点头,三人便离开厢房,向后进走去,宅中阴暗凄凉,因久无人居住之故,到处蛛结尘积。
齐王故宅九进十八厅,每一井便是一进,每进两厅及八间厢房,三人从第三进起行,到了第五进时,蓦地发现一具死尸。
三人诧然止步,神斧开山与剑豪后裔无名者心中一动,元儿终究少年,又出口惊声道:
“啊!他们已斗起来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已发现藏宝之处。”
剑豪后裔闻言悟道:“元儿之话有理,如他们不是有如发现,那帮人何致就动手搏斗?”
神斧开山未置意见,步至死尸身边,凝目视了半刻,突然道:“他是智果和尚,正是昨夜与剑豪后裔同时出现宅外之人。”
神斧开山察看他致死伤处后,站了起来,脸上神情异常凝重,缓声道:“他是被剑点透胸前三膻重穴而死,施的似是武当饮誉武林的三玄剑法!”
剑豪后裔啊了一声,道:“宅中到了少林武当的高手,已无疑问。”
神斧开山将尸体拖过一旁,三人继向前行。剑豪后裔低声道:“数月来我父子寻谒宅中每一角落,也挖掘过无数可疑之处,终无所获,就在数日前突然挖出一块青石石板,揭起一看,便显出一个地下穴道,我与元儿曾下去一看,谁知里面竟然穴道纵横,决非短时所能勘探彻底,以后血魔帮徒众便来骚扰,所以一直未曾再下去过。”
神斧开山答道:“无名兄这一发现,已有八成儿是那里了!”
剑豪后裔点头道:“但愿不再被别人发现就好了!”
这时三人已通过了第六进,剑在后裔目光忽然左顾右盼,不时又朝后看看,三人走在一排厢房之前,他轻声道:“高兄!那地方便是厢房最后一间!”
在那厢房门前,剑豪后裔猛然见房门虚掩,心中一惊,暗道:“敢是已有人进去了!”
神斧开山也看出不对,急一旋身,推门而入,可是忽又暴退而出,脸上出现一种恐怖之色。
剑豪后裔急问道:“高兄,何事?”
神斧开山半晌才平静道:“死尸!无数的死尸!”
剑豪后裔身子一转,使要跨了进去。神斧开山喝止道:“且慢,当心暗算!”
剑豪后裔凝立一下,神智一定,缓缓地将背上金剑取下,低低的清啸之声,从剑豪后裔的口中柔柔发出。
三人同时转身,紧握兵刃,朝那厢房之中跨了进去。
厢房阴暗,阵阵血腥,腐尸之臭味,薰人欲呕。
三人一脚跨进房中,便停身不动。神斧开山把门关上,只见一具具死尸横七竖八,倒卧房中。
元儿大着胆子验了各具尸身,低声道:“爹!共是十二人!”三个道士,两和尚,其余的装束不一,似是江湖黑道上人,但死因均被掌力震断心脉而死!”
神斧开山沉吟一下,问道:“那落掌之处是否有何异状?”
元儿再度俯身察视,将一具尸体的胸衣撕开,蓦听他“啊!”了一声,道:“高伯伯!
他胸上有个红色碗口大小的圆印!”
他继续验视第二第三具尸休,完全一样,站起身只见神斧开山脸色十分的凝重,忽然道:“再验下去看看!”
元儿依言再验,突然发现两个道士一个和尚是被一种至高的指力洞穿玄机重穴而死,神斧开山急急俯身下去,看了一下,脸上忽然规出一抹喜色,道:“寒芒指,是他!他也来了!”
剑豪后裔急问道:“高兄,谁来了?”
蓦地他语气冷峻的继道:“无论是谁,他如果想夺我金鼎,我都将与他誓不两立。”
神斧开山静静道:“据我推测,那胸前有个红色圆印之人,必是被昆仑石钟老人所毙,石钟老人数十年前已成名武林,左右两口母子石钟,坚逾精钢,神奇莫测,但寒芒指功,却是新近崛起武林的独孤小子,此人身兼东海奇叟,大漠异人双重奇技,寒芒指便是东海绝传,不是他是谁?但他此来,与我意向相同,只愿金鼎不落在歹人之手,无名兄大可放心!”
剑豪后裔点点头,当先朝房中内侧左角走去,已能看见青石板被揭起放在一旁,一个仅能容一人下去的地道穴口,紧依左臂显露,穴中黝黑,没有丝毫异状。
剑豪后裔道:“纵有人已入地穴,也已走远了!地下穴道纵横如网,一个不小心,怕不终生难以走出。”
神斧开山肃然道:“未料到这齐王宅第之中,地下竟有这等规模的穴道,由此可见昔年齐王候望的雄图居心实在可怕,后来不知是谁居然能剿灭这窝载如云武士的齐王候……”
谁知他“望”字尚未说出,忽听房外传来隐隐的脚步之声,同时已有人一笑骂道:“斧老头!你一向自夸见多识广,连昔年剿灭齐王侯望,尽歼齐王手下三百武士的天地二将都不知道?”
剑豪后裔唰地金剑出鞘,闪出一道金光,神斧开山笑道:“无名兄!这是我的老搭档笔杆儿,他便是武林六奇的血笔秀才,为人豁达、风趣,就是有些儿鬼灵精。”
房门呀的开了,闪进两人,一个蓝衫布衣的血笔秀才,背插朱笔,一个竟然是青布包头的老妇人。
两人一见满房死尸,也有些出于意外,脸上现出不解之色,神斧开山已一把拉着血笔秀才欲言又止,双目却注视着那青布包头老妇人。
血笔秀才双目一转,大笑道:“斧头儿,你猜她是谁?她可是是你的老伴儿啊!”
神斧开山怔怔道:“我那有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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