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了。”
“他行踪向来不定,他说叫我等,过一下连他自己都忘了。”
文玉宁微笑点头。
“那里像是有人未睡,我们去借宿一下试试。”
文玉宁一看果然不错,两人提劲奔去,快到时,发觉原来是一座寺庙,严云玲一拉文玉宁,两人停下。
“大哥,深更半夜,出家人还不睡,定有些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先察看一下再说。”
“好。”
二人绕到庙侧,长身上墙,见灯光从殿后发出,正准备向里去,眼光瞥处,地下赫然躺上二人,纵下察看,竟是两个和尚,气息全无,又无外伤,显是受人点穴而死。
两人猜想寺中来了江湖黑道,不敢大意,遂放轻脚步,穿殿旁侧门而过,门口刚过,地下又躺一人,藉月光一看,也是个和尚,样子也是死于内伤。
见此俐落手段,二人不敢径直走近那有灯的窗子。二人先跃上旁边屋顶,从旁绕到那间房子后面,然后以上乘轻功,飘如薄叶,脚挂檐边,倒身探看。
室中灯火通明,绕桌坐着八人。面朝外正中竟是金刀李,他左手边坐着张彤生,右手旁一人年约五旬,鹰鼻凹腮,两眼阴光灼灼。其余五人皆背向窗。
金刀李举目向各人扫视一遍,最后向着右手那人道:“你们回总舵后,下令各卡加强巡逻,如遇敌手入内刺探,不管何门何派,格杀无论。”
他顿了一下顿,接着又说:“十六年多以前,本帮第一次受外敌窥探,来人竟是‘春华上人’门下‘河洛第一剑’‘神剑追魂’文——唉。”
他说到此神情竟有些黯然。
文玉宁听到此不禁有些紧张,手心发汗。
金刀李又说:“我见那人武功确实不错,又正当壮年,如能加入,确是本帮之幸。
谁知几次派人劝邀,他竟坚不答应,不仅这样,他还胆敢继续来本帮窥探。最后忍无可忍,我派‘神拳无敌’罗中奇带江南四神去杀之灭口。”
一听这话,不知怎地,文玉宁心头一震,差点掉下。饶是如此,脚上也带出点声音,好在这同时张彤生接着问:“那五位如今何在?”
金刀李见他问得急切,不由得向他盯看了一眼,然后眉拔须张,右拳向桌上一擂,桌面裂开,他也不理会,恨声道:“那五位?哼,五名高手一去不回,敌人也失了下落,后来派人一路寻去,才在庐山上找到五人尸骨。”
张彤生又接着急问:“那姓文的呢?”
窗外文玉宁这时心跟着急跳。
金刀李见他接连两次问的神色有点特别,不由眉头微绉,心中起疑,当下冷冷回道:“那姓文的尸骨倒未见到。”
文玉宁不禁舒了一口气。
金刀李似沉思了一下,接着又说:“少了五名高手倒也罢,可恨的是自那时以后,就不断来人窥探本帮。而来人竟全是出家人,武功犹高过当年那姓文的小子。如今秦鹗又出来公然与本帮作对。”
金刀李不说话,旁人也不说,一阵沉默后,金刀李对右手边那人说:“你带他们先回去,我要同我老弟到四川万县谭家走一趟。”
文玉宁见众人出房,忙一拉严云玲,朝她打个手势,两人硬把身子平绷在屋檐下,等人走后,又恢复原势朝里看。
金刀李先朝张彤生打量一眼,跟着说:“贤弟,你不愿加入本帮,我不勉强,但我请你从旁伸手一助。四川万县谭家乃西南武林顶尖人物,我极想邀他入盟,他似已有见意,下月初十是他五十大寿,我想乘机去贺他一贺,亲近亲近。另外还有一事——”
说到这里,他似言难出口,最后他笑笑说道:“谭家只有一女,谭老想趁此机会在年轻一辈中择个快婿,我看贤弟已到成家之年,谭家小姐论才貌武功,皆堪做贤弟之偶。如此事成功,则谭家与本帮就要近一层了。”
张彤生面色一整,道:“李大哥是想把小弟当做工具?”
“贤弟不要误会愚兄之意,我不过是想借重贤弟一下罢了。”
“小弟自念年事尚轻,且志在江湖带剑修练行道,还未想到成家一事。”
金刀李心下已感不快,脸上强装笑容道:“成不成家,到时再说,但还是要请你陪为兄的走一趟,行吗?”
张彤生勉强点点头,说道:“这当然行。不过我还与人有洞庭之约。”
“那么这就走,我先陪你到洞庭一趟,然后去四川万县谭家庄。”说完身子跟着站起。
张彤生却安坐不动,仰头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金刀李说时依旧站着。
“我有句话问了你可别生气。”
金刀李心头一动,满面狐疑,朝椅上一坐,道:“你问吧。”
张彤生也觉到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问道:“李大哥,你与昆仑派到底有什么关系?”
金刀李心头一惊,强自装得不动声色,但脸上肌肉已微见耸动,眼稍凶光隐现。他重声问道:“这话怎讲?”
“没有什么,我只听人说起以前昆仑门下有个姓李的,又见大哥招式中常有昆仑招式,我猜想大哥或许就是他。”
金刀李紧接着问道:“你听何人说起?”
“我只是在路上听得一点传闻而已。”
金刀李不语,低头锁眉沉思。
张彤生又道:“还有——”
金刀李猛招头,厉声问道:“还有什么?”
“有人又说大哥是出于南派太极门下,所以才得“八卦刀”真传。不知——”
张彤生话尚未完,金刀李突地两眼向窗,大“喝”一声:“外面何人?”
张彤生闻声大惊,忙起身向窗子看。
严云玲文玉宁也同时大惊,急反身上房,作势候敌。忽听屋里通地一下,一声闷哼,跟着“噗咚”一响,却不见人出来。
二人心知不妙,打个手势,又垂下探着。
张彤生倒在桌旁,面无血色,金刀李站在前面狞笑。
张彤生身子动了一下,强睁开眼,右手勉强举起指着金刀李道:“你……你……这昆……昆仑叛——”
讲到此,张彤生手掉下去,头一偏,死了。
文玉宁见此,血往上涌,脚一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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