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但一则限于功力,二则似乎完全没有临敌经验,所以被对手占了上风。
那壮汉却是脸露杀气,两眼瞪得宛如铜铃,拳脚齐上,似乎定要将青年道士毙于掌下。
忽地那道士足下一个不稳,向前倾倒,他努力想恢复重心。
但那壮汉却大喝一声,双拳如风捣下。
文玉宁身形一弓,正待出手相救,忽然对面芦苇丛中“哗啦啦|”一声暴响……一条人影已如飞而至,只见那人大喝一声,双掌迎向那大汉所发,即将打中青年道士的双掌——
一-那间,文玉宁已看清楚来人正是张彤生,这时只听得“碰!”的一声。
张彤生钉立原地,双拳叉腰,神态威猛。
那大汉却跄踉退后数步,抱着一双发麻的手臂发呆。
文玉宁暗赞一声:“好掌力!”但仍伏下身躯。
那大汉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他指着张彤生道:“你——?你不是——?已加入‘金刀帮’了吗?”
张彤生脸上一派威风凛凛,朗声道:“俺|张彤生顶天立地的汉子,岂会加入你这种下三流的‘金刀帮’?”
那大汉更惊道:“你……你竟——?”
张彤生仰天一个大哈哈道:“我与金刀李结拜兄弟,那是我们私下的交情,你这等败德坏行的勾当,俺张彤生说不得也要替李大哥管上一管!”
文玉宁一听这张彤生竟称金刀李为李大哥,不禁吃了一惊!但见张彤生等磊落气慨,心中对他恶感顿减。
那大汉闻言却似怒极,大声叱道:“那么你是诚心要管这门闲事儿了?”
张彤生傲然道:“这个自然!”
那大汉双掌一挥,已攻到张彤生胸前,张彤生身形轻轻一晃,已自闪过,双脚却牢立未曾移动分毫,同时双掌一错,反攻出去。
文玉宁曾和张彤生交过手,虽则剑术上胜了张彤生,但张彤生那股神奇内力却是文玉宁下山以来所仅见。
这时见他招式武步无不与自己本门相似,心中的疑惑更是扩大,他真百思不得其解,这张彤生从哪里学得了本门的武功?
那武当青年道士,此时却悄悄纵身离去。
文玉宁见他脸上充满失望与懊丧之色,心知他必是懊恼方才之败。
其实他的武学远比对方精妙,却输在功力与经验上,可见“七分功夫,三分经验”的话实在不错。
张彤生果然功力深厚,仅仅十招就将那大汉迫得手肘见促,危险丛生。
文玉宁暗中自思,自己若是凭拳脚功夫,要想十招就将那大汉击败,只怕也不能够,心中对张彤生不由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清啸,一条人影从芦苇尖上飞踏而至,那份轻功连文玉宁也自觉不如,文玉宁心中大惊,什么人有此功力?
说时迟,那时快“唰|”地一下,来人已到了面前。
来者年约六旬,颔下?髯,双眉如剑,相貌堂堂,双目更是炯炯有神,那大汉见他来到似乎精神大振,面露喜色,奋力想脱出对方拳圈。
张彤生见了来人却也不再出击,缓缓收回拳招,退后半步。
那大汉正待开口,来人已喝止道:“你且住嘴!什么事我都知道了,你且随我回去再说。”又转身对张彤生道:“有劳贤弟代管帮中不肖份子。”
文玉宁闻言吃了一惊,暗道:“看来这人就是闻名天下的‘金刀帮’主了,嗯,方才他那手轻功端的了得。”
那人又接着道:“张贤弟还是跟咱们一道走呢,还是——”
张彤生道:“小弟还有点事,大哥先请便吧!”
文玉宁见张彤生虽对“金刀帮”不满,却对“金刀帮”主甚是恭敬,心中不禁奇怪?
这时金刀李已带着那大汉远去,却见张彤生依然站在那里发呆!
文玉宁本想立刻出去斥问他何以冒自己名头去抢窃少林寺拳经,但见他这般模样,暂时倒伏一会儿再看个究竟。
只见张彤生左手一圈,右手一抖之间化成千百指影缓缓点出,文玉宁一看就知他使的正是本门不传绝技“银河十五式”中的“耿耿银河”只是招式变化之中有许多错误之处。
文玉宁嘴角不自知地浮上一丝微笑,他知道这张彤生虽然一切拳脚招式都绝似本门,甚至内力还在自己之上,但对这“银河十五式”却似不曾见过,那日凭这剑法将他靴跟削去,想不到他竟暗中强记住自己招式,想来此时正在模仿练习。
文玉宁虽觉他剑招中错误颇多,但也不禁佩服他的记忆力,因为自己对敌施展时,不比传授招式,乃是尽快地施出,而这张彤生竟能在一照面间,记住自己招式的大致模样,实也难能可贵了。
那张彤生将那招“耿耿银河”练了数遍——虽则他并不知道这招的名字——但他也觉颇不对劲,正待再练他一遍,忽地背后一声:“又练错了!”
他连忙一看,背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高膀阔的俊美少年,他认识他——正是文玉宁。
张彤生一语不发,忽然一扭身形“唰”地一下倒纵出数丈,在落地之前,身形已经翻正,更不回头,一连几跃,消失在芦苇丛中。
文玉宁虽没有料到他转身就跑,而让他纵出老远,但文玉宁反应何等敏捷,脚下一点,也自展开本门轻功猛追上去。
但是芦苇高过人头,张彤生极易隐藏身形,文玉宁虽则在最短时间内追了上去,但转了两个弯,己不见张彤生人影。
等到文玉宁将一大片芦苇搜索过时,忽然眼角上瞥见一条人影如飞远去,文玉宁暗叫一声上当,施展全力冲了上去。
文玉宁暗思:“虽则让你逃远,一时追不上,但这一带颇为荒凉,只要认定方向,岂有追你不上之理?”
那张彤生似乎也是全力施为,疾如劲矢,换了一个人的话,不消片刻就被追失目标。
这两个青年高手一放开脚程,宛如两缕清?,那么大的冲劲,但沙土地面上连一点灰尘也没有扬起,甚至脚印都浅得紧。
文玉宁一面追,一面暗思:“这一下猛追,只怕已追出了廿多里,自己的行李放在店中,但那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索性追下去再说。”
眼见前面张彤生身形消失在转弯处,心头一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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