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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野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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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碧崖双燕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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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玉宁独自在路上缓缓而行,心中有点茫然之感。

    近日来文玉宁开始觉得自己生命中缺少了些什么?这是已往从未有的感觉!

    每想到这里,他就异样的惆怅,他不知从何时起才有这种心理?

    但仔细回想起来,那是在碰上那个明眸皓齿的倩影之后。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文玉宁正这样想着,忽然又苦笑一声,暗笑自己居然承认陷入“愁”境。

    天上一片蔚蓝,两片白云陲在上面,清晨的空气特别清新,远处的树木都似镶有一圈蓝边,枝上鸟叫不已,晴空万里,好一个大好晴天。

    这时忽然“嗖——”的一声,文玉宁定眼一看,一只小白兔从草丛中跑出来,停在路中,睁着一双红眼睛望着文玉宁,忽然转身就跑——

    文玉宁虽然刚才还在“愁”呀“愁”的,这时忽地童心顿起,笑吟吟的施展轻功追了下去。

    若以文玉宁此时轻功展开来,白兔定然被追上,但它东一窜,西一躲,害得文玉宁也在丛林中穿来穿去。

    忽然清风飘来一阵奇香,那白兔引文玉宁跑到一个丘上,那丘上满满长得各种野花,端的万紫千红,富丽堂皇,那白兔却一钻就跑了个无影无?。

    文玉宁暗道:“这小家伙倒把我引到这个好地方来。”

    一转头,却见远处丛花锦团中一个白色人影一晃。

    文玉宁忙施展轻功,毫无声息地掩身过去。

    哪知一看之下,心头一阵狂跳。

    只见一个白衣姑娘正在一片黄色野花中踢毽子。

    那姑娘一袭白衫,在微风中振振而飘,令人顿生出尘之概!

    不正是文玉宁日夕思念之人?

    那毽子上几根羽毛甚是奇异,根根五彩夺目而且宽达三指,尤其光泽异于寻常,甚是可爱。

    这时那姑娘似乎一个失脚,那毽子踢得高飞起来,斜落出去。那姑娘正待伸手去接,脚下忽然一滑,几乎跌了一跤,那毽子却直落向一丛荆棘中,眼看那几片宽大的美丽羽毛就将被荆荆划破,那姑娘不禁叫了出口——

    忽然一条人影飞出,其快如风“唰——”地一声平掠过荆棘不及一寸,却顺手轻轻将毽子接在手中。

    那姑娘一见是文玉宁,心中一喜,脸孔更如一朵盛开牡丹,她对文玉宁道:“喂!

    还给我。”

    文玉宁不由自主走前把那五彩十色的毽子递了过去,眼前一只白玉般的手伸了过来,文玉宁见那玉手颜色白中微微透出水红,宛如羊脂般光滑明亮。

    文玉宁指尖本来即将触及那姑娘玉手,忽然一缩,平张掌手,微力一弹,那毽子已落在姑娘手心。

    那姑娘笑道:“谢谢你啦。”

    文玉宁原本是个潇洒自如的人,这时竟——不知所措。

    那姑娘忽然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文玉宁道:“在下追赶一只白兔,无竟中追上此地,倒打扰了姑娘兴致。”

    姑娘忽然大眼睛一睁低声道:“这里有小白兔?我——我要小白兔。”她忽然低下头,似乎不好意思起来。

    文玉宁呆立不动。

    她过了半晌又偷偷抬头一看——

    文玉宁忽地一折腰,身形宛如脱弦之箭扑向左方地上,站起身时,手中已抱了一只小白兔。

    敢情他早发现白兔在花丛中,故意呆立不动,出其不意一招“天落地网”扑下,就是一般武林人物也不易躲过,小白兔自然到手擒来。

    那小白兔似乎甚似惊慌,被抱在手中,急得一双红眼睛不停乱转,两只大耳朵不住摇晃。

    那姑娘伸出双手,接过小兔,抱在怀中不住抚摸,小白兔果然渐渐习惯,不似起初惊慌。

    “谢谢你,你——你真好。”她把脸倚在兔身上说。

    文玉宁忙道:“没有什么。”

    这一来,两人似乎熟络不少,那姑娘十分天真,一面逗着小兔,一面道:“我名叫严云玲,你的名字呢?”

    文玉宁答了。

    过了一会,文玉宁问道:“姑娘今年几岁?”他忽感这样问人极不礼貌,哪知姑娘毫无感觉,笑着道:“你猜?”

    文玉宁故意道:“十四……”

    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道:“胡猜,我今年十八岁,你呢?”

    文玉宁笑道:“比你大一岁。”

    两人渐渐谈得开心,过了半天都不感觉。

    还是姑娘说:“我们走罢。”

    说着放了小白兔,和文玉宁走下小丘。

    “这样走是到哪里去呢?”

    文玉宁道:“大约是安徽官道吧。”

    云玲道:“我正闲着无事,到处玩荡,什么路也不识得,你就带我走吧。”

    文玉宁其实也不识什么路,但只想能和她同路,当下连连点头。

    文玉宁笑着对严云玲道:“愚兄年长一岁,就僭称一声贤妹了!”严云玲却笑道:

    “什么愚兄贤妹的,我名字叫什么你就称什么好了。”

    文玉宁虽是自幼生长深山之中,对世俗礼教不甚重视,但下山后,中原的一切习俗文化自然地影响他不少。

    而严云玲却来自新疆回族,生性天真自然,更加环境影响,言语行事一切听其自然,丝毫没有扭捏作态。

    文玉宁和她并肩而行,果然渐渐走入官道,不时引人注目。

    她可没发觉,文玉宁却感到讪讪地不好意思。

    再行一程文玉宁发觉她一片天真烂漫,毫无心机,不禁暗自惭愧。

    自想若是再心存芥蒂,反倒显得小气,不够光明磊落,一时心意一畅,和她有说有笑,丝毫不牵强。

    忽然,前面出现一幢荒院,墙壁塌落,碎瓦颓坛,遍地都是。

    偌大一所房屋差不多全都塌毁,梁椽断处呈现一片黑色,显然是遭到大火所致,再行前,见院门口残破不堪的大门旁一棵合抱的大树,但仅及人高即断秃秃的,一片焦黑,宛如一段绝粗的木炭。

    看情形这院落被火毁去已有多年,但奇的是在此良好地段,居然无人重修这屋,任它荒废。

    正奇怪间,身旁严云玲忽然“咦!”了一声……文玉宁回身一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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