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展开师门绝技,一招“单翅翻天”擒住“飞天神鹰”金国治脉门,借着他的冲势向外一风“大摔碑手”顺势掷去。
一声惨号,任他“飞天神鹰”轻功绝顶,也做了崖下之鬼!
但是文子林自己也被带得退后一步,这时他的足跟已在崖缘。
“神拳无敌”罗中奇拚命一招“横飞渡江”斩向文子林腰间,想把他硬硬逼下悬崖。
文子林勉强一提真气,竟在崖边一个“铁板桥”足跟牢钉地上,上身倒翻悬空,堪堪避过这招。化解得不可思议。
更立时猛一跃起,集最后全力——左掌“单掌开碑”向“神拳无敌”罗中奇丹田击到。
“神拳无敌”罗中奇虽号称“神拳无敌”亦不敢硬接此招。
冷笑一声,腾空避过一击,正要凌空施展无敌神拳下击——还来不及改变脸上得意之色……文子林奋力抖手掷出长剑,带着呼呼风雷之声。
“神拳无敌”罗中奇在空中闪避不及,长剑已贯胸而入。
这一招是“河洛第一剑”毕生功力所聚,非同小可,竟带着“神拳无敌”罗中奇的尸身飞出丈外,钉在一棵大树上,直没于柄,声势骇人!
蓦地——
“霹雳”一声大雷,月亮又隐入堆云。
闪闪光下,一世英雄的“神剑追魂”在力诛五神后,脱力后倒,随着巨大的雨点落下万丈深崖。
倾盆般的大雨,冲洗着此名山危崖之上打斗的痕迹,片刻间,又回复了它的宁静!
文子林失足跌下深崖,神智仍然清楚,只觉得自己被树枝牵牵挂挂地阻了不少坠势,最后,轰然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子林忽然意识到凉冰冰的感觉,他痛苦的睁开双眼,急骤的雨滴使他立刻又闭上双眼。
但他已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着又怎样?他对自己死里逃生,丝毫不感到振奋。
孩子——孩子……?
倒是背上的孩子使他大吃一惊!他无法记忆在何时失去了背上的包袱——
他看了看四周,黑暗得什么也看不到,但他意识到这是万丈的谷底啊!
孩子的失落使他感到从未有的惊恐与失望,但是一-那间他又变得异常的冷静——
冷静得异乎寻常……。
“死了——他一定死了!”他这样想着。
“我活着又怎样?”他想到自己是落在万丈的谷底,而且又身负重伤。
他静静地等待死亡,心中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他不能想。只让那无情的雨水畅快地冲击着他。重重的雨滴打在他的伤口上,他也不理会。
突然他的手指触到一枚奇怪而熟习的东西——那是他的独门暗器“追魂神芒”霎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
他的脑海中像闪电一般映出一个美丽娇艳的女子,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像天上的明星般俯视着他。
忽然那女子身后闪出一张天真可爱的小脸,像一朵盛开的牡丹;他挣脱母亲的手摸了上来,幼嫩的童音:“爹爹!抱!”
忽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漫天的火光中,他似乎看见娇妻在火中挣扎的情形,他双手不禁紧握着……然而他突然清醒过来——
那“追魂神芒”刺痛了他的手!
他茫然抚着这使他享誉武林的独门暗器,脸上忽然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的思想像野马一般驰骋在逝去的辉煌日子里——
也是这样的黑暗雨夜,甘肃六盘山头,他单剑独战称霸河洛廿年的“关东四义”。
四个一流高手的合阵,竟抵不住一个少年的凌厉剑法!
“唉!那时我真年轻!”
他不禁自言自语道;其实他现在也不过卅岁啊!
他用了三种不同的身法,连斩三敌,最后一招“银流沙焦”接着一把神芒解决了“关东四义”罪恶的一生!
于是他被尊为“河洛第一剑”及“神剑追魂”。
“追魂”敢情是指他的“追魂神芒”!
同时他遇见了她——他后来的妻子。
他的眼中充满着振奋的光芒,但忽然他又叹道:“毕竟她是死了!”这声音像是在向谁诉冤,惨苦之极!
愈来愈痛的伤口把他拉回到现实,他连动一动的力量都没有。
但是他却想到了那慈父般的老和尚——“春华上人”——你绝不会从他那髯髯白发中看出乃是武林的第一高手!
那十年似锦的学艺生涯!如亲兄弟般的师兄!
“我为什么尽想这些呢?”他不觉竟好笑起来于是他再度平静下来,他意识到死亡快降临了!
但是,这样安静的等死毕竟不易啊,他的脑海中仍不断闪出凌乱的影子。
“……我偶然探得了金刀老魔的隐私,他竟连派高手要取我的命……”
“哼,我可不怕……”伤口的痛愈来愈强烈……“哎哎唷!”
“但是……但是他们却无耻地烧死一个毫无武艺的女人,逼得我走投无路……”
“哼!我‘追魂神剑’也不是好欺侮的……啊!这几个人可都是一流的好手啊,尤其那“神拳无敌”罗中奇的内力真不凡,我险些被围,逃不出来,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怜玉儿何辜?死了可不冤枉?……就这样我逃到这山顶上。”
啊!这天真黑得可怕……可是,可是毕竟我赢了,那五个家伙一个也没能逃走……。
蓦地!一声清啸发自远处,那啸声由低而高,浑厚而有铿锵之声,在黑漆的夜中益发显得怪异!
那啸声入耳,令人感到一阵温暖,有说不出的受用。
文子林忘却一切……竟听得痴了!
忽而那啸声拔了一个尖,音调突变,直如万马奔腾,刀剑齐鸣,宛如置身古战场中,令人感到凄凉而悲壮。
这时啸声逐渐弱了下来,似乎已到了“鼓衰兮力尽矢竭兮弦绝”的地步。
文子林正侧耳倾听间,又是一种低沉的啸声缓缓升起——这啸声却如春临人间,百鸟齐鸣,桃李争红的情境,立即将原先那肃杀悲凉之气氛缓和不少。
忽地又是两声异音升起,文子林只觉这两种异声无以言其所似,但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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