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官羽自觉失态,忙陪笑道:”非也,现在一看,证实林兄果如朗月,在下更觉自惭形秽了。”说着,两人同时朗声大笑。
湖北黄梅镇,为我国一大镇。
这时彩霞方敛,只见鹅掌般大的雪花,飘然洒落。
黄梅镇酒店里,两个极为英俊潇洒的少年,同桌对坐,相互举杯,只听那林左明,朗笑不已,道:“秦兄干杯,我看你似有极大的隐衷?”
“干杯,一盲难尽。”
两人同时干了杯后,林左明又举杯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秦兄以为然否?”
“正是,林兄可练过武功?”
“干,区区确实练过武功,秦兄呢?”
“干,一介武夫。”
“秦兄错了,最少我林左明,不配当一个‘夫’字。”
“那么该当个‘妻’字吧?”
“仍是错了,女字。”
秦官羽脸呈奇异之色道:“怎么.你、你……”
“秦兄何必明知故问?兄台早已看出在下系女扮男装,假糊涂做甚?”
“不打自招。”
“还是先说明的好,不然,秦兄想东猜西,到时候把许多事情推到我身上,这岂不平白受冤吗?”
“什么想东猜西呢?”
“不说也罢!”
“不说也罢吗?”
“正是这样呀!”
两人又干了杯。秦官羽接着问道:“今后,仍称呼为仁兄吗?”
“不,该称为凤凰仙女。”
“对了,正是仙女下凡。”
“吃豆腐。”
“哪里有豆腐呢?”
两人同时朗声大笑。秦官羽笑道:“请问仙女,我何以想东猜西呀!”
“不说也罢!”
“仍是这句话吗?”
“只有这句话。”
“闪烁其词。”
“也可以这样说,秦兄与仙女同桌有何感想?”
“三生有幸,毕生难忘。”
“到我房内谈谈如何?”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
“何况秦兄血海深仇未报,无法消受美人恩,是吗?”
“不说也罢!”
“罢!罢!……”
第二天清晨,秦官羽刚踏出店门,复听朗声叫道:“秦兄真是贵人健忘?”
秦官羽转过头来,正见凤凰仙女迎面而来,不觉问遭:“健忘?
健忘什么呢?””我们说好同往汉口呀!”
“哦!”秦官羽忘形地低叫一声,道:“敬请赐谅!”
二人同行,秦官羽早就有戒心,尤其自从她自招是女人后,秦官羽对这个凤凰仙女,更加怀疑。
第一点,她紧跟自己是何用意?
第二点,她为何向自己坦承女扮男装呢?
而且最令秦官羽不敢恭维的,是她那爽朗的神态,毫无女子应有的羞耻,虽说扛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也该有个分寸呀!
是夜,他们到得汉口,仍然一起住店。
在酒楼里,凤凰仙女举杯道:“生离死别,乃人生一大憾事,我们明天即将各奔前程,秦兄有何感想?”
“萍水相逢,何必耿耿于怀?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际遇
不同,在下只有望姑娘自重了。”
“交换礼物留作纪念如何?”
“在下身上不便。”
凤凰仙女由儒巾取出一颗明珠,道:“送君明珠双泪垂。”
说着,脸色竟黯然神伤,看得秦官羽心觉不忍,人是感情的动物,相聚虽是短短三天,而且充满着猜疑与戒备,但人非草木,岂有不动情之理?不过,这是友谊之情而已,当下,秦官羽摇摇头道:
“在下身无长物,何况姑娘明珠乃连城之宝。”
凤凰仙女幽幽道:“秦兄不领情吗?”
“错了,只是……”
“那么这样可好?我赠秦兄,明珠已是兄物,秦兄何不把明珠一半赠我?”秦官羽茫然不解道:“一半?”
“一半。你倘若再假惺惺,在下有僭了!”
凤凰仙女说着,双手一按明珠,“叭”的一声,明珠已分裂为二,裂处光滑如削,秦官羽吃惊不已地接过明珠。凤凰仙女又道:“此珠乃万年雪蚌所产,功能解万毒,在下由秦兄的脸色看出,前途危机重重,是故有意赠送,但却有一个心愿……”
“该如你说送君明珠双泪垂的勇气呀!”
“我说……”
“说呀!”
“合珠联盟。”
“合珠联盟?”
“对了,想穿了,岂羞之有?关于这珠,我有一事告你,就是相传早为武曲所有,武曲著有玄经一至五册。据说,这珠与玄经有关,但小女子持珠多年,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玄经?”
“是玄经。”
“五册,你为何这样清楚?”
“令尊名讳,可否见告?”
“是五册,第一、二册为阴,第三、四册为阳,第五册则阴阳相合,只是传说罢了,至今已足千年。”
现在秦官羽对这女人,在神秘中又加上了诡异的色彩,倏地,秦官羽追问道:“你何以知道我前途危机重重呢?”
“了如指掌。”
“可否指教?””速往华山,否则含冤不白,永无宁日。”
“速往华山?”
“现在……即刻,事不容迟……记得合珠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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