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黄巾所掩,看不出对方面貌。
仍由左面的黄衣人发话:
“我等直属‘绝绝神宫’,奉本圣教少主之命,专驾拜访方大堡主,敬烦通报。
为首的红衣大汉点头道:
“是否系贵少数主亲到?”
黄衣人沉声肃然道:
“正是。”
红衣大汉道:
“有拜帖否?”黄衣人道:“有!”
一探胸,双手已捧着一径尺拜帖却是黑色的,蛮邪气,黄衣人轻轻地双掌一送,帖即缓缓飞出。
红衣大汉刚作势欲猛听一声沉喝:
“站开!让我来。”
一蒙面人已经随声出。
怪哉!
来人没有接下帖子,只一扬袖,那份黑帖已倒卷回至少,翻翻滚滚,直卷向投帖的黄衣人。
两个黄衣人同时因猝然生变,怒喝刚出,一个黄衣人刚想把黑帖接住。
就在他一手伸出之际,倏地,身形一震,甩手不迭。
黑帖由他手上掉落地上。
黄衣人只觉得那份黑帖入手时,弹力奇大,帖边锋利如刀,把他虎口划破!
蒙面人哂然道:
“敬当还璧,怎么一张帖子也接不住?”
那黄衣人一顿脚,掉头便要腾身。
可是,只弹起丈许,闷哼一声,倒栽下来。
还好,另一个黄衣人反应得快,及时把他下落身形抄住。
黄衣人目射煞光,立定身形,刚要发话
猛听黑轿中一声冷叱:
“回来!”
黄衣人立即应声撤身,只狠毒地狞视了蒙面人一眼,挟住那个已经昏绝的黄衣人大步回转。
黑轿的轿门一分,黑幕分处,走出一个全身锦衫,束发金冠,金丝步云履的美少年。只有他一人是真面目,没有一点掩饰。
只见他飞快地向走近的黄衣人抛出一物,他自己缓步向大门走来。
其他的人,动也不动。只有一个黄衣人在轿后忙把哪个不知死活的黄衣人放平大约在给他服药?
黑帖有毒!
那十六个红衣壮汉都是神色一变。
蒙面人背着手,一直目注美少年走到他面前三丈许,才拱手道:
“尊驾是谁?”
美少年一招手,便把地上的黑帖由地上吸起,收入袖中,也抱拳道:
“专诚拜妨方大堡主者,即本少主。”
“吓!他就是‘绝绝教’的少主”。
本是在人意料之中因为他是轿中人,当然是身份最高的一行之主。
却又出人意料之外,以“绝绝教”少主的身份,会如此彬彬有礼,一个人独自前来依礼求见么?
蒙面人沉声道:
“原来尊驾就是少教主?失迎了,有请。”
举手肃客内请。
少教主笑容可掬地道:
“这,就是方家堡待客之礼么?”
原来是“问罪”呀。
蒙面人笑道:
“尊驾可知礼尚往来的涵意?”
少教主怫然道:“我属下依礼持帖上门,有何失礼之处?”
蒙面人冷声道:
“请问天下的拜帖,有谁在帖上置毒的?这是对主人投帖么?”针锋相对。是反“问罪”了。
少教主沉声道:
“本教教法,与任何人不同,阁下大约年轻识浅,谁不知本教拜帖是考验主人功力的试金石?”
蒙面人哦了一声:
“有此一说?”
少教主冷笑道:
“也许方堡主的先君知道,他本人还不知道这个规矩!”
蒙面人扬声道:
“尊驾也太年轻识浅了些!”
少教主勃然道:
“怎么说?”
蒙面人冷然道:
“这也是本堡的百年堡规对登门投帖的人也要先试一下斤两,再考虑以何种迎客方式?”
少教主恼羞成怒地喝道:
“方家堡敢与本教相提并论?”
蒙面人大声道:
“不屑并论!”
少教主喝道:
“方家堡应知道,如想和本教作对,无异螳臂当车,以卵敲石!”
蒙面人大笑道:
“适得其反,方家堡仍是百年屹立,贵教呢?多年不闻消息了!”
少教主怒极而笑:
“今天,就要不同了吧!本少主以礼登门,你们何得无礼至此?”
蒙面人笑道:
“正邪之间,不同者在此,本堡不屑与贵教并论者在此,专驾如是以礼拜堡,就请解甲去兵,本堡当奉为座上贵宾。”
少教主一怔,道:
“这也是贵堡的堡规?”
蒙面人道:
“正是。”
少教主疾声问:
“请说明白些!”
蒙面人道声道:
“本堡对不带兵刀,以礼登门求见者,敬以待客之礼,来客为正道大侠,本堡高接远迎敬以抱刀之礼,奉为贵宾,身份不高,而为人正派者,堡主迎于大门,知已至交,迎于内院,带兵佩甲登门者,视为恶客,先得闯过三关,有资格过关者堡主迎于客厅,如像贵属下,无礼取闹,居心卑鄙者,一律拒见,如不知进退,下逐客令,抗命者,格杀勿论!”
少教主静静听完,一抬下巴,道:
“阁下身份如何?”
蒙面人道:
“佩位末流,聊作幕友,职司迎宾,亦滥竿第一关关主。”
少教主眉轩目动,仰面大笑:
“如此,阁下只是师爷一流,本少主久闻方家堡有四大师爷之名,阁下第几?”
蒙面人笑道:“敞人才疏学浅,仅是第三流清客,与主人在亦师友之间,尚不足与四大师爷并提!”
少教主闪目道:
“烦请通报贵堡主,与四大师爷出见如何?”
蒙面人沉声道:
“在未明白尊驾是何等客人时,依堡规先由敞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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