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露破绽,眩露一下,表示他对方不同的轻蔑侮弄!
只见方不同身形骤然一震,全身骨节,劈拍作响,猛的铁臂连振,双掌疾翻而起!
符学谦突然咦一声,整个身形,被弹起二尺多高。
意外的惊喜,使群雄忘形地欢呼起来!
奇迹,奇迹!
真是奇迹!
方不同就在这一瞥间,身形暴起,拔出深陷的双脚,脚刚沾实地,双掌连振。
轰!轰!
隆!隆!
呼啸的异声刺耳,好像千军万马奔驰。
惊尘骤起。
劲飘四溢。
只见大片灰土,如被狂风卷起,迅即弥漫十多丈方圆。
方不同与符学谦的身形已被尘掩没!
数百支火巨,也倏地在刹那间一齐熄灭!
群雄无不却步后退,本能地进掌护住自己。
是方不同赢了一招,双方在空际凝结的罡气,因失去了控制,自行爆散,才造成这种慑人的场面。
惊尘十丈中,厉啸陡扬,只听符学谦大喝如雷:
姓方的,此仇必报,小爷去也!也字落处,已经在几十丈列,是虫群雄头上飞掠而过。
接着,怒马惊嘶,稀稀聿聿,蹄声远去,眨眼间,只留下一道黑影。
群雄骤然如梦初觉,纷纷劲叱声中,有的腾身疾追,有的驰出华表箭道后,飞身上马
猛听一声劲喝:
“各位,绝绝教已经分路入侵,穷寇莫追,火速应付‘绝绝教’要紧!”
这种声音,十分奇妙,初入耳时,不疾不徐,沉绵中有刚劲,如斩钉截铁,语声说完后,恍如金鼓大震,惊心动魂,使人耳膜发闷。
这是佛门上的“狮子吼”,又名“天际梵音”。
能具有此种功力者,当是绝世高人。
这一来,立时有不少人循声注视发话的人了。
毫无所见!
猛听惊尘中响起了方不同微弱的声响:“方某不俗俗言谢了接着,又听到傅震宇沉声道:“各位,火速准备对付‘绝绝教’!”
群雄惊魂甫定,一齐向方不同和傅震宇拥去。
只见尘仍是飞舞如雾。
在方不同停身之处的十丈方圆里,地面如被利铲刮过,向四面作波浪纹,足足刮掉了三四寸厚的沙土,真叫人心惊。
关东大豪所以为关东大豪,毕竟不同凡响,只见他铁面泛白,胸前起伏如潮,分明已快真气消竭,双目无神,但仍是威态如虎,屹立如山。
傅震宇则是神色严肃,并无重伤异状。
他方才不是倒地昏绝过去么?
没有人敢于询问。
因为,大家都在魄震魂惊过后,心神都还不定,何况,又听说“绝绝教”
的人将到,不禁又是紧张起来。
方才,来了一个符学谦,已经把整个方家堡捣得满天星斗,乌烟瘴气,方不同几乎完蛋,虽然出现了奇迹,方不同竟反败为胜,免了一场血劫,可是,“绝绝教”就更厉害百倍了,不止于来的人一定不少,主要是他们所到之处,凡是抗命者,鸡大不留,魔功奇诡难测,加之鬼计多端,就不是对付符学谦一人这么简单了。
方不同喘声道:
“各位,务必镇静,方某只要有一口气在,誓必与魔教遗孽周旋到底!”
傅震宇接口道:
“不幸言中,符大侠之子,与绝绝教果然是两路,依我判断,符学谦只是年少气盛,受人利用而已,也不知方堡主派了什么人?有什么侮辱他的地方?才把他激怒而来”
方不同摇头道:“没有!”
傅震宇一怔道:
“方堡主为何不早说?”
方不同道:
“咱根本没有接口的余地,都怪席师爷多嘴打岔!咦!席师爷呢?”
群雄忙大声呼喝:
“席师爷何在?”
傅震宇心中连动,故作镇定的道:
“事已过去,不谈,适才,我以为方大侠差了人去向符学谦下了什么战书之类,现在证明,是另有奸徒从中挑拨,此事不难查出,现在,我要向各位前辈提一拙见,就是不论‘绝绝教’来了多少人?各位不宜逞勇,只管以逸待劳,固守堡中,晚辈不才愿与方堡主分任艰巨,出面应付!”
群雄已经对他十分敬服,闻言,一齐暴喏。
傅震宇吁了一口气,道:
“还好,适才‘绝绝教’没有利用符学谦闹事之际,来人夹攻”
话未了,有人大叫:“看!”
一下子,就有许多人抬头注目。
只见黑漆夜空中,正西方的三五里外,爆开了几十道焰火,一迸散,就是一天花雨,赫然当空现出丈大的篆文‘绝’字!
“快看!”
又有人在呼叫。
几乎同时,正北方也升起了鲜明的焰火。
接着,正东方和南方,也是同样焰火通明,照亮了黑沉沉的夜空,十分好看。
方不同张目脱口道:“正是他们来了!当年,咱曾经见过!”
傅震宇哂然道:
“他们是在虚张声势,摆臭排场,各位只管沉着应付,越是从容越好!”
一顿,双目四扫一眼,沉声道:
“连兄何在?”
没有回应。
席师爷不在?
连城璧也不在?
“那里去了?”
难道进入堡里去了?不错!
当方不同把连城璧抛出,应付符学谦的突袭时:大家的眼神,都被符学谦凌空出手的气势所吸引,无人注意。
连城璧却被席师爷接住,掉头便奔入大门。
当时,谁也不会留心他的行动。
席师爷一进入大门,转过照壁,马上放下连城璧,给连城璧服下丹药,大为赞赏的道:
“老弟,你这一手扮得很好,虽然吃了一点亏,正可免去方不同对你的疑虑,等大功告成后,魏某当向主公推荐老弟这一功。”
连城璧苦笑关道:“左丞相,请教下一步棋走法?”
魏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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