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人也?”
严百川躬身道:“曹公,一世之雄也。”
汪浩然笑道:“孤如何?”
严百川道:“主公,当代之雄也。”
汪浩然欣然道:“孤亦当仁不让,卿等对文事尚不精通,右丞相来得正好,有劳右丞相为孤等一论曹公。”
原来,蒋淡如已换上了丞相衣冠,容光焕发,正缓步入殿,刚要行下大礼。
汪浩然忙道:“免礼,平身,卿乃吾之子房也。赐坐。”
两位宫女,应声移过太师椅,就在汪浩然右手偏侧。
蒋淡躬身肃声:
“谢主公赐座。”他欠身坐下。
汪浩然道:“孤适才与诸卿论曹公,卿可试述一二。”
蒋淡如平静地道:
“曹公精通兵,擅于武略,更长于文事,建安七子,皆不足与曹公相提并论,若‘短歌行’与‘万里行’、‘苦寒行’、‘却东西门行’、‘步出东门行’,其意气吞岳,故多悲凉之句,陶敖孙有云:‘曹操作品如幽燕老将,气韵沉雄’,后世文人,或‘三河少年,风云自赏’,或‘皓首穷经,寻章摘句’,虽一赋千金,万言倚马,皆不及曹公‘志在千里,闱心示已’的气魄,故曹公身兼文武,不止‘三国’一人,亦千古一人也”
汪浩然以指敲案道:
“痛快,扼要而言,尽得三味,丞相不止是曹公之知己。亦孤之心腹也。”
蒋淡如又道:
“世称曹公有二短,一为多疑,二为好色,乃俗人见耳,多疑为深思,深思则能明道,乃帝王必具之条件,好色为人性,唯大英雄能本色,率性而为,不如此,不足称为曹公。”;
汪浩然仰面大笑,道:“唯卿知我,唯卿知我,孤比曹公若何?”
蒋淡如道:“各有千秋。”
“如何?”
“论万夫无敌,风流多情,曹公不如主公,论帝王之道,牢宠英俊,睥睨庙堂,主公不及曹公,故,主公只宜号令武林,而不宜庙堂富贵。”
汪浩然抚掌道:
“一言中的,孤能为武林一人,再筑铜雀台,得二乔以娱晚年,亦足自豪矣。”
蒋淡如道:“尚有‘大儿耳’与‘紫髯儿’,主公尚不足言已定天下。”
汪浩然矍然道:“孤正欲与卿等共商大计,符振扬竟未入阱,章大钧仅是受伤,二人不除,大患在后,丞相有何以教之?”
蒋淡如徐徐地道:“如果臣下老眼未花的话,符振扬已经来了。”
此言一出,群雄大震。
汪浩然目射厉芒,沉声道:“先生有何所见?”
蒋淡如道:“臣下驱车过丰乐镇时,曾看到一位白衣人。”
“白衣人!”汪浩然目射凶光道:
“果然是他?”
蒋淡如道:“臣下身信眼力不差,虽在一瞥之下,除了没有看清面目外,身材,举止,皆是符振扬的影子”
汪浩然霍地起立,道:“可恨,他是对孤起疑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