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力,上次在天云寺附近农家门口,曾一刀分斩二人。可是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
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就觉得不是滋味。每个人都感到刀光在自己头上转,挡挡若虚,却又如附骨之蛆,随时有落下来的可能。
这种刀法,当真见所未见,神乎其神,剩下的四名金衣甲士背贴著墙壁,有点畏惧了。
这瞬眼之间,一道金芒,盘舞而起,正是穆公任的骷髅金杖。施出的欲望门中独门绝传,开天劈地十二打。
千条金影,雷霆万钧并力击下。
十二连环,招招然著,溶在这一招之中,攻击著宋不群。
自然,穆公任恨不得置朱不群于死地。问天三式,祭神七刀虽妙,但出自宋不群之手,他自信尚能压制,岂知事实上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十二招出手,宋不群刀势急漩,刀影竟自意想不到的空隙中,强袭而进。
叮叮叮叮!一连串的交鸣声中,宋不群的砍山刀倏然一个阴劲,粘住了穆公任的骷髅金杖。
穆公任一惊,用力一挣,却没有挣脱,宋不群冷笑道:“穆老贼,你相信人死有灵之说么?”
穆公任想不到在这节骨眼上,宋不群冒出这句话。一怔道:“我不信!”
宋不群道:“但是我信,你抬头看看,关独孤老前辈的影子不是在你旁边吗?”
穆公任被他说得有点汗毛直竖,厉声道:“你不必想分散老夫的注意力!”
话声中,凝足毕生功力,向宋不群压制过去。
可是宋不群却丝毫不为所动,这变成了互拚内力的局面,宋不群道:“我并不想分散你的精神,我现在也可以一刀了结你的生命。”
穆公任道:“你不妨试试!”
宋不群道:“不用强嘴,穆老贼,我只是告诉你,我并不想杀你,只是关老前辈却在我耳边吹阴风,说你时辰已到,不信,你只要眼珠斜膘一膘就可以看见。”
老奸巨滑的穆公任,或者由于内愧,竟然听从宋不群之言,眼睛情不自禁地向旁一眼。
他什么也没看见。可是就在这一分神刹那,倏觉胸头一痛。……不知何时,宋不群左手中多了一柄短剑,这柄短剑已刺入自己胸口。
但穆公任究竟有一身不凡的功力,剧痛之下,松手丢了骷髅金杖,一声厉啸,向后跃退。
这一退,四名金衣甲士立刻向前挡住宋不群。
宋不群狂笑道:“老贼,你还想逃命吗?”
刀势一挥,又是一颗人头落地,那骷髅金杖却如箭一般,向穆公任射去。
穆公任正想往四层塔上窜,却被自己的骷髅金杖击上脊梁,一声闷哼,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
那三名金甲神士一时之间又打发不了,宋不群有点急了,喊道:“果老,这三个交给你!”
张果老本来已挺笛欲追穆公任,一听此言,铁窗转向三名金衣人捣去。
一接上手,宋不群就自此微空隙中疾钻而出,连人带竹向穆公任追击冲去。
双方都快逾弦上之箭,穆公任耳闻背后刀风,跄踉的身影己踏上四层塔,倏一横身,只差厘,险险避过这一击。
但是宋不群反应更快,一刀落空,人冲上棉阶,霍地大旋风,刀势随著如车轮一般旋转,已削向贴壁躲避的穆公任腰际。
这时的穆公任,胸口及背心受剑深重,他自觉已无力抗拒宋不群这全力一斩,也动了心机,忙矮身匍地,急急道:“宋三,刀下留情!”
想不到穆公任居然还会跪下来,宋不群怔了一怔,刀停在半空,作势欲下,冷冷道:“嘿!
刀下留情!?老贼,在你杀关老前辈前,为何没想到手下留情。”
穆公任跪地俯首呜咽道:“这不能怪我,关师弟是逼我杀他!宋三公子,我知道错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潜隐深山。”
宋不群冷笑道:“可借你知道得太晚了。”
“不,”穆公任道:“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
宋不群道:“罪无可赦,你还是到泉下向关老前辈西前去歼梅吧!”
穆公任忙道:“三公子,既然你不肯饶我,临死之前,我只有一个要求。”
籍著俯身,宋不群难以发觉,他抚在胸口的右手已慢慢向下移向腰部怀中。
宋不群道:“你有什么要求?”
穆公任道:“让我死前到关师弟面前拜上一拜,也算稍赎我前惩。”
宋不群鄙夷地道:“堂堂帝君,竟如此没有英雄气慨,若被你部下看到,不知他们作何感想,也罢,我算是答应你这点要求,先散你一身功力,到了天云寺,关老前辈墓前,待你了却心愿,再诛你一命,现在,你起来吧!”
穆公任道:“谢了。”
说著缓缓起身,倏猛一抬头,血污的手已欲挥出。
他手中隐握著的正是欲望门中独门暗器,七毒星芒。
在如此近的距离,他相信决可制宋不群于死地。盖这种暗器形若八角星,小如玉米粒,一把十余粒,发出时大片散开,上淬剧毒,只要一沾上,立刻中毒无救。
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抬头运集残余功力欲发未发之际,突然一道乌光自宋不群身边无声无息擦过,钉在穆公任的右腕上,竟是一条细小碧绿的蛇。
这正是灵蛇掌袁子癸的随身法宝””灵蛇绝命针。
一声惨叫发自穆公任口中,人渐渐萎顿下去。
宋不群却一弯,转会一望,二条人影自梯阶上一幌而落,竟是袁子癸及父亲。
只见袁子癸呵呵笑道:“宋少侠,你差一点中了这老匹夫的鬼计,若有损伤,那才冤枉呢!”
宋不群一怔道:“我中什么计?”
袁子癸道:“不信,你何妨把这老匹夫的右手拨开,看看手中有什么东西?”
宋不群刀势轻轻一挥,穆公任的右手已齐掌根而断,只见一把小铁弹似的暗器,纷纷掉落地上。
这时,穆公任因伤毒并发,已奄奄一息,只抽搐了一阵,宋不群这才明白过来,恨恨道:“好歹毒的老狗!”
刀势一挥,人头顿时落地。
这时张果老亦上来了,见状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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