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鱼儿上钓,好在属下并未肯定说关府主是凶手,只是澄清一下嫌疑而已。”
穆公任道:“老夫已采纳你们的建议,撒下了钓饵,但老夫现在要听听你们怎么证明关师弟有嫌或无嫌?”
黑仙童道:“这计策本是房天将想出来的,咱们只是按其遗志实行而已,今夜就找一个人冒充凶手,行刺上官大娘,自然,必须先把关府主引去欲望宫,故意引他发现,若关府主立刻出手杀了他,就表示他无嫌,若他不杀他,其中就有蹊跷了,事情就大可追究!”
穆公任疑惑道:“若关师弟把他活抓呢?”
黑仙童阴险地道:“关府主活抓不了他的,他若不杀他,只有等著被他所杀!其中绝对难以两全。”
穆公任一怔道:“为什么?就是老夫也不敢说在武功上能胜关师弟,我不信还有能制我关师弟于死地!”
黑仙童道:“帝君,属下正要请求你赐用一次‘戳仙神芒’。”
穆公任大怒道:“混蛋,你简直想反了,这‘戳仙神在’岂可轻易动用!何况是对付我师弟!”
黑仙童垂首道:“关府主者有异志反意,帝君难道就这样纵容他下去,直至噬脐莫及?若他没有异志反意,根本伤害不了他,因为在‘戳仙神在’筒上,属下准备弄上一点花样。”
“什么花样?”
黑仙童道:“发射神芒的机簧管能连续三次,属下准备在第一道机簧上只装五支梅花针,中了也无甚大碍,依通常情况,凶手既已煞手,任何人都不会再手下留情,甘送性命,否则就另有隐情了。故而第一次梅花针射出,关府主若再留情,岂非大有可疑。同时再说以关府主功力,只要他准备杀人,恐怕不会有失手的可能。”
程公任道:“你准备叫那一个冒充凶手?”
黑仙童道:“就是宋三的未婚妻梅君。”
穆公任变色道:“不行,戳仙神在若交在这丫头手中,万一他不听话怎么办?”
黑仙童道:“帝君请宽心,这点属下自右安排,再说属下也会通知上官大娘,叫她今夜放个假人睡在床上,所以对任何人没有危险,自然,在这种安排下,关府主与梅君那丫头,二者之中,必定会死一个,但死者都是不忠于帝君,又有何足惜。”
穆公任皱眉沉思道:“但老夫还是不懂,为什么我关师弟杀了那丫头就无嫌疑,不杀那丫头就是凶手?”
黑仙童凝重地道:“帝君既问得这么清楚,属下不能不说个透彻了,记得关府主初见帝君时那番谈话吗?”
穆公任点点头道:“我记得。”
黑仙童道:“当初我就怀疑,关府主好像专门为搭救司空明,为宋三做说客而来,后来出而又入,现在想来,关府主的心意改变得太已突然,前后截若二人,所以属不觉得他好像与宋三有所串通,因此才接连杀人,想瓦解本府的实力,故而才用梅君作次试探。”
听完这番话,穆公任仔细一想,砰然心动。
黑仙童接下去道:“假如关府主与宋三没有连络,他自然不会长连做十案的凶手,在目见梅君杀人时,他没有放过她的理由,反之,梅君那丫头至今还不知关府主一切,她见有人要-她必须亡命反扑,那时关府主不杀她也不行,若关府主真的不杀梅君,隐情不问已明,那就死不足惜了。”
穆公任终于颔首道:“好,就这么办,但是老夫要警告你,若你推断错误,我师弟并没名那回事,而你的计策若又被他知道,老夫就要你的脑袋。”
说完,拂袖进入内室。
白仙童贾为钱担忧地道:“大哥,你何苦把自己的脑袋都赔上?”
黑仙童嘿嘿一笑道:“二第,莫耽忧,这次掉脑袋的绝不会是我。”
走出了内府,宋不群的心情焦灼,一路疾奔,冲向欲望宫,可是当到达欲望宫门口时,不由迟疑起来。
难进进去就查问梅君的一句?这样岂非大明显一点!尤其在危疑险域的环境中,岂非更增人疑窦?
正在索思,一阵香风扑鼻,只见二人自宫中走出来。第一个赫然是六天卫之首蒋尚,后面是笑脸相送的妖艳锦裳中年女子。
双方正对上面,蒋天卫的脸色倏然变了一变,抱拳道:“参见关府主!”
宋不群也是一拐,忙一拂衣袖,道:“免了。”
线面的锦裳女子格格一笑,越身上前盈盈一礼道:“欲望宫总执事参见关府主。”
“嗯!”宋不群摆出身份架气,轻轻一哼,道:“你就是上官大娘吗?本座自入府中,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上官大娘嘻嘻笑道:“奴家正是上官方,早已想前往参谒上座,那知第三天府中就接连出事,奴家忙于布置戒备,以至疏于礼仪,好在上座现在驾临,正好请进巡视,府主,奴家就在前引导了。”
她语声轻柔,面含媚笑,当真摄魄牵魂,任何男人在这种女子面前,胸中纵有怒火千斛,也会气消火灭。
她说过话就转身摆手,却在转身之际,向蒋天卫打了一个眼色。
蒋天卫立刻垂首道:“府主若没有什么吩咐,在下就告退了。”
宋不群也正顾忌著他,闻言正中下怀,于是点点头,不过他心中有点奇怪,蒋尚对自己的态度,何以有点不一样。
可是他脑中只在如何盘算营救梅君脱险,无法再多去想其他事,在上官芳的引导下,他走进了欲望宫。
这座昔日的散仙官,内部完全改变了,到处悬挂著各种花彩灯笼,装饰得富丽堂皇,庸俗无比。
广阔的殿堂已隔成许多房间,中间是座正厅。摆著长索太师椅,上官芳让这位假刀圣在长案后落座,向侍立厅中的婢子一挥手,茶水毛巾与精致的点心,一样一样往上端。
宋不群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不必如此招待。”
上官芳格格一笑道:“启禀府主,任何人来欲望宫,奴家都必须殷勤款待,这是奴家职司本份,也迟帝君的论旨,请府主宽心应用。”
宋不群冷冷的道:“本座可没有这份心情,此来并非游乐,而是为了公事。”
上官芳依然媚突道:“府主有何垂询,奴家下厢听候了。”
宋不群道:“传报欲望宫附近,时有神秘夜行人出现,本座不得不来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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