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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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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斗智斗力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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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人是不会差的了。

    他凝目而立,脸上红晕微褪,掌上金色缓缓隐去,心念一动,弯身拾起地下一段枯枝,轻轻一抖,技尖嘶之发出嘶声。

    他此时功力通神,多年不再运用兵器,但他心思细微,绝不肯托大吃亏。虽是一段枯枝,但在他手中,真是无坚不摧之利器。

    魏定国道:“正要领教董家神剑。”

    一伸手也拔出长剑,那天禽之子与凌月少主也纷纷拔剑,自来剑乃百兵之祖,真正高手,鲜有不以剑为兵器,这时三把长剑森森然发出光芒,绕在董其心周围,一触即发,人人凝神不敢大意半分,高手过招,对于敌方招式,都是烂然于心,要想一出手便抢得先机,那是大大不容易之事了。

    李百超屏神聚气,心中却不住狂跳忖道:

    那穿黑衣的老者,便是杀害鳞儿的凶手!”

    正在这时,忽然后面花叶中一阵风起,一个高大身形越花而过,身形似箭,绕到草坪之前,一立身道:“二弟,什么人?连你也打发不了?”

    董其心心中大喜,但脸上不变道:“大哥,来了三个朋友,要瞻仰董家神剑。”

    来人正是董大先生,他打量魏定国等三人,瞧到“陆夫人”不禁惑然,随手也拾起一段枯枝,对董其心道:“二弟,大哥那剑子已生锈了,只有将就一下用这枯枝献丑了。”

    董其心用密室传音对董天心道:“大哥,咱们一上手便抢先着,来人手下硬得紧?”

    董天心潇洒一笑道:“好说,好说!”一抖枯枝对三人道:“出手吧!”

    董其心不住向他使眼色,但董天心一生自负已惯,除了他弟弟外,可说是从未逢平手之人,这时见弟弟神色慎重,知道来人身手大是非凡,竟是见猎心喜,心中大是兴奋。

    那魏定国见巧计失筹,真是此行不虚,便道:“可惜在下三人身尚有事,他日定再来拜望!”说罢一转身飞向岛外行去,董其心沉声道:“大哥,让他们走!”

    董天心一怔,三人身形已远,董天心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名满漠北的魏定国,竟是虎头蛇尾之辈,倒是出人意表。”

    董其心边走边说道:“此人之沉着狠毒,犹胜昔日凌月国主,他心怀巨测,他日定为中国之患。”

    李百超缓缓从花叶之处走出,点点头道:“魏定国沉稳已极,绝不做无把握之事,激损盘石不动,比起凌月国主自命不凡犹高一筹。”

    “那姓陆的老妇想不到原是奸细,但早上为她疗伤,她为何不暗算我?这倒奇了。”

    董其心笑笑不语,董天心蓦然想起脱口道:“难怪二弟助我疗伤时左手不离死穴,哈哈!这人也太小看我董天心了,便是他促然下手,难道能伤得了我?”

    董其心想到哥哥功力之深,微微一笑,也觉他此语甚是有理,便道:“大哥,这人姓温,是天禽的嫡子。”

    董天心一怔道:“原来如此,他扮装陆夫人怎的连敏儿也认不出,啊!不好,那小子岂不也是假的?”

    董其心笑吟吟道:“昔日凌月国有一巧匠,化装模拟之术天下无比,只怕是此人手笔。”

    李百超接口道:“你说巧匠高大坚。”

    董其心点点头道:“此事先别让敏儿得知,她性子激烈,伤心之下,那是什么都做得出的,依小弟看来,那姓陆的少年未必是假?”

    董天心愕然,董其心道:“那天禽之子杀了太湖陆夫人,强逼那孩子服用狼血草骗敏儿领来东海,这事大有可能。”董天心想了想道:“二弟,你要冒险么?”董其心叹口气道:“小弟五十而后,年岁每增一岁,那思亲之情便自增加一分,这七十暮年,那私情真是没有办法控制。”

    董天心道:“二弟说得也是,凭咱们东海二仙,好歹要将那孩子治好的。”

    二人默然半刻,踏月而归,董其心道:“大哥,我等退隐已久。岂能再作冯妇,依小弟看这三人联手,不但是要除我兄弟二人,还有一桩阴谋。”

    董天心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二弟,你昔年豪气何在?”

    董天心道:“小弟思想,中原如果那人还在,那北魏等人如意算盘也难得逞。”

    董其心道:“二弟是说南魏若归么?他是那白铁军授业之师,此人的确不弱。”

    董其心道:“便说那昔人江湖上人人视为大魔头的钱百锋,也不稍让北魏,还有一人,传闻中深不可测,江湖上无人知其师承来历,以鬼影子相称,据小弟看来,此人功力又绝不在钱百锋之下。”

    谈论之间,三人走近尾中,这时明月西坠,晓星闪烁,岛上一片寂静,谁也不会想到,便在一刻之间,岛上聚集了江湖上最强的五人,传闻中,“东海双仙,南北二魏,鬼影子”。除了南魏和那行踪永远飘忽的鬼影子,是都聚齐了。

    董其心走到内室,只见敏儿婆孙睡在一起,那敏儿犹如婴儿般搂住白发婆婆,他心中暗暗叹息。

    “敏儿!敏儿你在婆婆翼下,又那里长得大了?”

    转念又想道:“但愿那孩子是敏儿真的心上人,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年轻时便展露头角的一代奇人,在暮年竟为他心爱的小孙女担心得手足无措,不得不自承认:“董其心啊!董其心,你少年的豪气是被岁月消蚀尽了!”

    这时曙光初现,海风冰凉透骨。

    山风如水,轻轻地指在山石上,把白昼的署气徐徐地带走,这时,山顶上坐着两人,他们正低声地谈话,左面的老者把手放在右面的少年的肩上。

    老者道:“冰儿,你这一向可还好?”

    左冰望老父的慈颜,这些日子来流浪江湖,可说各种苦头全都吃过,生死悬系一丝之间的那种刺激,使得柔弱的左冰早已变得坚强,在他心中那些忍饥挨饿的折磨实在已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此时,在父亲的面前,他忽然又觉到自己所受的百般苦楚,他几乎要-一诉说给父亲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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