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动敌人,放他们过来,我有法子灭他们。”
那香主飞奔而去。
武天洪站起身道:“我们走!”
武天洪、玉蕊仙妃、孙良干、薛秋山、包振先,五人一齐走出大堂,武天洪当先领路,向正南方走去。
孙良干连忙问道:“帮主向南走去?敌人不是从北面下游草鞋峡来的吗?”
武天洪笑道:“那是敌人的虚招儿,是疑兵,声东击西,把我们骗到北面草鞋峡去,黄毛精却从南面来,乘虚攻击总坛。”
孙良干仍半信半疑,又问道:“帮主看得准吗?怎么知道草鞋峡的敌人是假的?”
武天洪大笑道:“黄毛精要偷袭我们,自然是来得越快越好,只有从上游,顺流而下,才能够快;焉肯从下游草鞋峡,逆流而上?还亮着兵器,不是假的是什么?”
孙良干大悟!武天洪又道:“黄毛精既然用了声东击西之计,就是打算偷袭总坛的,为什么要偷袭?为什么不公然打过来?可见黄毛精身边,并没有什么高手,你们不必怕。”
五人向南走了二里路,停止下来,在路旁林木中掩藏着。
不到一盏热茶时间,果然看见正南方一连串九条黑人影,疾奔而来。
薛秋山、包振先一起飞出,拦住去路。
那九条黑人影,一齐停止下来。
武天洪早看见,为首的一个瘦弱中年人,手使一对烂银锏,却是康秀才!武天洪一见是康秀才,心中仇火爆发!虽然现在早已知道,李玄鹦并没有被康秀才打死,但是那一次在康秀才家后院打麦场上的情形,受刺激的印象太深刻了!他立刻对玉蕊仙妃道:“我要亲自出手,你替我掠阵,你是武天篷,我是李玄鹦!”
说完,就地拾起一粒小圆石子,握在左手中,拔出祥麟宝剑,飞似地突出,厉声道:“薛包二人退下!”薛秋山、包振先急退下!
武天洪向康秀才喝道:“你用吸心毒化弹,杀死辛祖仁,我现在用辛祖仁的祥麟宝剑,替辛祖仁报仇!”
康秀才不再答话,暴喝一声:“上!”
九人立刻上前把武天洪包围起来。
武天洪呛啷一声,把剑收了,摹仿李玄鹦的声音半哭着道:“薛秋山、包振先,你们都走开,看我空手送他们上西天,只要他们敢动一动!”
康秀才九个人,一声狂吼,万道电光似的漫天攻来,武天洪悲哭着,空手在九人中间游来游去,东闪闪,西让让,略进进,稍退退,九个人狂风暴雨似的攻击,招招落空。他抬头看见玉蕊仙妃,果然拔剑在手远远掠阵,他向玉蕊仙妃啜泣道:“武天篷呀,你听好,我把这里的情节……”
玉蕊仙妃连忙截住道:“不要太轻敌,当心!”
武天洪学李玄鹦咯咯笑声,变成哀哭道:“对付这几个草包,比走山路还省力呢!”
这些话,都是李玄鹦在康秀才家,对斗之时说过的,如今在此地又由武天洪口中说出,那声音口吻,活脱脱是李玄鹦的口音,却变成哀惨的哭声,在玉蕊仙妃听来,毫无印象,可是在康秀才听来,简直是天网恢恢,报应循环,无异于冤魂索命,吓得魂亡胆丧,全身战栗,睁眼狂呼道:“有鬼!”正要回身逃走,武天洪早喝一声“打”,左手中小圆石子发出,疾如闪电。
正打中康秀才前胸!武天洪同时喝道:“吸心毒化弹!”
康秀才应声仰面跌倒地上不动。
其余八人飞奔逃走。
武天洪上前,两手把康秀才举起,举得比头还高,高声喊道:“辛祖仁,你的英灵不远,武天篷替你报仇了!”
黑暗中李玄鹦一条人影闪出,直翻身落在玉蕊仙妃身旁,伏在玉蕊仙妃肩上,放声大哭!这一幕情景,深深感动了李玄鹦的内心深处,感动得大哭起来。
武天洪放下康秀才,回头大笑道:“这是作戏啊!你哭什么?”
康秀才根本并没有受伤,完全是吓昏过去,马上又醒转来,武天洪一手捏住康秀才的右臂麻筋,向孙良干道:“这个人交给你,凭你处置吧。”
孙良干厉声道:“康秀才,今日我们虽是仇敌,以前你究竟是当了我两年十个月又二十二天的主人,放你一条生路,好在辛祖仁并没有遭你的毒手,去吧!”
武天洪一放手,康秀才亡命似地逃去。
众人一同回到总坛大堂中。
非常森严的戒备,竟然这样戏剧化收场。
总坛撤销戒严,大堂上灯烛通明。
李玄鹦初次在青龙帮里公开露面,孙良干见这位旧帮主,果然已成四十岁的中年妇人了。
孙良干吩咐下面,开夜宴畅叙欢谈,青龙帮的六位堂主,各位香主,全都参加,觥筹交错,笑语喧哗,盛况热闹非凡。
武天洪问李玄鹦道:“听说铁臂苍虬被人杀了,弃尸江中,头颅没有,是你杀的?”
李玄鹦摇头道:“是今天中午,在这里现身,用暗绿半透明雁翎刀的那蒙面人杀的,不是我。”
武天洪愕然问道:“那人也是女子,不是你?”
李玄鹦道:“我看见她出手,我就不再现身。那女子武功极高,我以前在江湖上遇到过几次,看她的手法,是纯粹五台山派的紫霞刀法。我既没有刀,我也不会刀法,怎会是我?”
大家猜了一阵,猜不出那女子是谁。
这一夜,大家尽欢而散。
次日一早,忽然发现武天洪和玉蕊仙妃二人不辞而别,悄悄走了,留下祥麟宝剑和一封信。
信里说:当了几天青龙帮主,总算是打胜了擂台,替帮里赢得了十万两银子,可供帮中费用;又把李帮主给找回来了。既然祥麟宝剑,是传帮之宝,不敢带走,应当留下;孙良干所赠送的那匹黑马,自己骑走了。帮中既有虎丐做靠山,再无可虑。自己因为是桐柏山的门徒,未得师父准许,不能把武天洪三字,写人青龙帮的宗谱里去。因为有急事,必须从速回家,不及面辞,再三珍重道谢等等……
孙良干急要派人去追,李玄鹦惋惜地叹道:“我们都是黑道出身改邪归正的;武天篷他们是正派出身,正派出身的侠义道,就是这样,尽自己心血能力,救困扶危,帮助别人渡过难关,事后不受酬谢,就飘然而去,我看不必去追了。”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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