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杰见这位未婚妻,说话的神态,轻笑的双靥添涡,娇艳欲滴,一时情不自禁,俯在她的胸前,凑上去,向她唇边,深深地吻了一口。
姑娘闭目佯嗔,悄声说道:“你不是说,各睡各的么,怎的恁不讲信用,又来涎脸了?”
宇文杰笑道:“亲一亲,也没什关系嘛。”
次日,宇文杰一马踏上西凉大道,向前绝尘而驰。
恍眼间,将同时西去的马群,抛在后面老远老远,路上行人惊讶,道:“好快的马!”
日正晌午,他已过了大散关,向途人略一打探蟠冢山的去向,即取道西南前进,越过天水,当晚就进了西和县城,落店投宿。
他躺在床上,一时心神不宁,思如潮涌,良久,良久,无法入睡,暗自忖道:“那狄雷既是一位武林名宿,怎的庭训如此废驰,竟生子做贼,且千里迢迢,独觊觎上了那座玉鼎,这其中定有蹊跷。明日,我且先去拜会于他,看他有何可说,此事,最好是善罢,如不得已,必须用武,也不宜坏了他那陇西云中烟的名头为上。”
他整个脑际,已浸沉于一片遐思幻想,正无可自拔,恍惚间,蓦见姑娘傅雨霞,披头散发,一身血迹,冉冉而来。
方讶其平日爱洁成癖,今晚何不修边幅若此?姑娘旋俯身床前,满面戚容,凄声说道:“杰弟弟,你……你!”
他急忙探臂向前,想拉住她,一问婚后情况,不料,一手捞空,姑娘返身径去,他遂高声急呼,道:“霞姐……”
随即飞步来追,追至中途,一个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交,摔倒尘埃,及至惊醒过来,两眼一睁,原来是南柯一梦。
只吓得一身冷汗直冒,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举目外盼,窗外已沉曙光,忙跃身下床,一路喃喃自语,道:“霞姐姐死得好苦,应快去寻那小贼,与她报仇。”
蟠冢山,坐落西和县城,西南廿里处,相距咫尺,眨眼可到,宇文杰乃将马,放在店中,闪身出了县城,径扑狄家庄而来,寻至狄雷门前,通名求见。
云中烟狄雷,对宇文杰三字,颇不陌生,今闻其来访,遂亲自出迎,将他让进客厅落坐。
宇文杰一眼见了这位年约五旬上下,长髯飘胸,身形魁梧的武林名家,体态端庄,举止安详,即暗自忖道:“难怪,此人有个云中烟的雅号,原来生得恁黑。”
狄雷当即抱拳说道:“大驾远临,不悉有何见教?”
宇文杰欠身说道:“老前辈名满武林,誉驰陇西,晚辈心仪已久,今专诚拜谒,以表敬意。”
狄雷呵呵一笑,说道:“好说,好说,老夫托迹江湖,浪得虚名,怎当得起如此过奖,实感愧汗。”
宇文杰接又说道:“此外,另外有一点小事,想与令郎狄良当面谈谈,有烦请出一见!”
狄雷呵了一声,说道:“小儿不在家中,他系随伴业师,住在距此地十里的蟠冢山远珠岩地方,宇文小侠如有什么事,容命人将他唤来如何?”
宇文杰说道:“那可不必,待晚辈自去寻他便了。”
狄雷说道:“那地方距此,虽说仅有三十里,可是隐秘得很,你一人前往,恐无法寻着,待老夫差一庄汉,与你同去较妥。”
宇文杰连声称谢不已,拱手告辞之后,遂领着那名庄汉,离开狄家庄,取向蟠冢山中扑来。
两人在途,边行边谈,宇文杰知他名叫狄允,乃是狄雷的族侄,他也知道这位,就是近来声誉雀起,技震江湖的宇文杰。
那狄允似颇具身手,尤以那身轻功了得,只见他前进时,身轻似燕,运步如飞,好像要将这位远道客人,甩落脑后为快。
转眼已进山区,果见山中层峦叠嶂,猿泪鹤啼,断岩悬涧,崎岖难行,那狄允置身其间,纵落自如,如履平地,宇文杰看得也颇心惊。
那狄允跃上一座高峰,正想趁机休息,休息,猛一回头,见宇文杰悄无声息地随立身侧,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呼道:“宇文大侠,你的身法好快?”
宇文杰笑道:“恐还不及你的矫捷。”
狄允扬手一摇,正色说道:“不……我若不说,你恐不甚清楚,我狄家武学,其所以如此见重江湖,系恃有家传的独门轻功,不然,家叔怎有那云中烟的绰号,就是兄弟我,乃陇西有名的草上飞。今晨陪你跑了这三十里山路,虽说不累,但也颇想休息,反观你,行来气定神逸,若无其事似的,你比我……强得多了。”
宇文杰说道:“哪里,哪里,狄兄,这是你过分客气罢了。”
狄允一手指着对面的那座山峰,说道:“对山名叫玉女峰,那还珠岩,就在对面玉女峰下,我们走,转眼可到。”
两人来至两峰之间,进了谷底,那还珠岩洞口,已隐约可见。
那狄允又停身说道:“宇文大侠,现已到了地头,我因不愿见那个怪人,只好请你自己进去吧!”
他随即拱手作别,返身向来路上山,几个起落,已翻过峰顶走了。
宇文杰遥见那岩洞,距地约有三丈多高,谷底有一陡坡,直达洞口,他料不定洞内住的,到底是什人,又恐狄雷,狄允等说话不实,故令他前来涉险,是以,他一经筹思,即不敢轻进。
他瞥见岩洞左侧,由岩壁间伸出两株巨形盘根虬松,与他相距,约五七丈远近,忖度那里,可以潜伏。
遂跃身急进,两个起落,已至树下,仰面一看,距地尚有三丈多高,乃将身形一矮,一招旱地拔葱,轻轻上了松树,就枝桠密处伏下,盯眼向洞口窥觑,以观动静。
他适与狄允,一落身谷底,岩洞中人,即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由于两下距离较远,没看清来人是谁,只把他们当了是时常出进此谷的樵子。
是以,一时未予留神,不料,眨眼间,两人踪迹不见,因之,顿又引起了洞中人的注意与怀疑。
宇文杰伏在树上,倏见洞口外,现出一个瘦小人影,站立陡坡前,东张西盼,神色诧异,盯眼望去,即认出此人是谁。
忙将身形一长,凌空而起,一招飞燕离巢,贴壁急进,轻飘飘坠落洞前,一声高呼,道:“金钟儿,你原来在此?”
那人闻声辨向,一眼瞥见宇文杰突如天降,只吓的亡魂皆冒,回身向洞内一钻。
宇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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