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到的,事先也不通知一声,让我作个准备……这次到洛阳,是来逛逛这个古都哇……还是另有什么事?”
宇文杰问道:“最近,洛阳有什么惊人大事发生吗?”
苗青不觉一怔,反问道:“什么大事?没有呀!”
宇文杰笑道:“不见得吧……最近,我由江陵动身,一路北来,沿途见到很多绿林人物,各色各类,男女全有,齐向洛阳而来。这究竟为了何事?你难道不知。”
苗青沉思了一会,说道:“呵!是不是东郊白马寺的‘盂兰胜会’?”
宇文杰说道:“地点倒不错,正是那里,可是,这盂兰会,要各路绿林人物,前来参加则甚,且还有人送礼。”
苗青闻言,顿感诧异,说道:“这事透着有点邪门,前些时,白马寺的住持,前来向我投帖道:庙里于七月初一至初七,举行盂兰大会。这会,由一个人称托塔天王的韦金城主持,届时,前来参加盛会的宾客甚多,请我多予关照。当时,我曾对和尚说:如不闹事,不影响地方安宁,则可以,谁知它骨里,还有什么事吗?”
宇文杰说道:“我想到白马寺,去瞧瞧!”
苗青惊问道:“你也是来参加这会吗?”
宇文杰颔首微笑,说道:“我来参加此会的用意,是想乘便寻找那不共戴天的杀亲仇人。”
苗青说道:“你既不悉仇人姓名,更没见过仇人形貌,与会的人恁多,你知道哪个是的?”
宇文杰轻声叹息,说道:“坐在家里,能等仇人送上门来吗?我只是前去碰碰运气而已。”
苗青说道:“你想去,这个打扮不行。由于你过去在江湖上闹的事儿太多,这次既是暗里行事,场中难免没有熟人,不宜以本来面目相见,最好是,易装前往。”
宇文杰笑道:“我早料有此着。”随说随掏出人皮面罩,向脸上一套,说道:“如此怎样?”
苗青拊掌大笑,说道:“行,行,好个黑脸汉子,如事先不知,简直瞧不出是个假的,我今天横竖没事,也陪你去白马寺走走。”
他也换了一身便服,陪同宇文杰迳出东门,先到福昌客栈打了一转,见店中客人,已十去八九,两人旋即扑向白马寺而来。
一抵庙前,好热闹,见山门内外,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包括四方游客,各类小贩,尽都是人。
他们挤进庙门后,见大殿内,正在开光上供,诵经念佛,殿中出出进进的江湖人物甚多,其中认识的,仅三数人而已。
两人遂亦步上大殿,这时,接待客人的,并不是寺中知客僧,却是一位衣冠楚楚,年约三旬的武生。
一见宇文杰等二人来到,即忙上前抱拳相迎,问道:“请问两位兄台,是寺中香客,还是参加‘七七’盛会的?”
宇文杰灵机一动,亦忙拱手为礼,说道:“兄弟是与会来的,正不知主人何在?尚祈引见!”
那人笑道:“既是与会佳宾,就请随在下,进偏殿款待。”说罢,张臂一让,请客进内。
三人一行,穿过大殿右首圆门,是个小小天井,左首是偏殿,右首是账房,迎面是接待客人处所。
宇文杰遂折身步进账房,门内左首,设有账桌,桌上有一礼薄,账桌前坐着一位,也是衣冠鲜明的武生,想是负责管账的。
他信手取过礼薄,翻开一看,不禁触目心惊,薄中赫然列有一行,“玲珑宝塔”一座,“小霸王单天庆敬”等字样。
又看其他礼物,除一般山海奇珍外,送现款的也有,数目是一千、八百、五百、三百不等。
但最少也是纹银百两,他看罢之后,就取过桌上墨笔,在薄中最后一行,写了纹银二百两,双义镖局敬。
然后,掏出银票,向帐房一交,转到休息室内,另有人接待。
宇文杰等两人,在接待人员陪同下坐了一会,赴偏殿前后随喜,只见殿中,陈列所收的各方礼物,堆积如山,不下数十百种。
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他一眼瞥见台上陈着那座“玲珑宝塔”之后,心头这才稍感冰释。
他又就塔上所贴的红纸签一看,果然上面写的是单天庆的姓名,但这塔,却是一具象牙雕成的,他一见不是婆婆所说的那一顶,故亦不再理会。
三人正在殿中浏览间,忽听有人唤道:“商兄,你今日才到?”
宇文杰扭头一看,见是邝青云,随亦抱拳笑道:“邝兄,你竟先来了!”
邝青云暗中向他使一眼色,宇文杰知有话说,遂回头对那接待人员,说道:“兄台请便,在下要陪这位邝兄谈谈。”那人走后,他又对苗青说道:“你先请回,我有事再来寻你,好了。”
他随着邝青云,来到一间静室,即迫不及待,低声问道:“这会为的什么,你打探清楚没有?”
邝青云也悄声回道:“为什么,却不晓得,连我师父,也不知道,这里的客人,均要于初六晌午以前,赶到熊耳山三川岭万寿宫集会,听说,大会上要庆贺一件什么宝物,确是事实。今天是初四,我师父已准备饭后启程,我仅知道这一点,真正为什么,俟到了那儿之后,才知道哩。”
两人密谈了一阵,邝青云领着他赴寺中各处一游。见那些云房、禅堂,尽住的是与会客人。
两人来至后殿,即瞥见殿中,站满了一般江湖豪客,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不知议论些什么?
不一会,由禅房中步出一位,身材高大,年约五旬,金黄脸膛,颏下三绺长髯,飘洒胸前,身披鹤氅,相貌堂堂的汉子来。
邝青云用肘子,暗向宇文杰背后,轻轻一拐,附耳悄声说道:“这厮,就是主持大会的托搭天王韦金城。听说,他乃红灯教主韦清风的胞弟,武功了得,膝下还有三个‘太子’,一位‘公主’,更为厉害。”
那韦金城立身殿前,冲着众人,抱拳说道:“本教执事,分牛虎古昌、金勾包一谋、金刃刁佩,及一位江陵友好玉狮成策等人,因今晨尚未到寺,先还以为是,有事耽搁,没有在意。不料,适才有人在洛阳桥畔,发现了四人尸身,经捞起一看,各人身上,均仅系一击之伤,且死法亦各自不同。那包一谋是被一段树枝,贯通‘太阳’穴,金刃刁佩,是被人点了死穴,古昌老英雄,却是被人一掌,震碎内脏。至那玉狮成策,死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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