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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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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寻驹深山逢奇僧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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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小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宇文杰跃身下床,开了房门,说道:“老伯,有什急事?”

    柯金奎掌灯进房,将油灯向桌上一放,微微叹息了一声,皱眉说道:“舍媳在昨晚已临盆分娩,不料胎儿至今还未落地,显系难产,今拟差次子小奎,赴江山县买‘益母丹’,救急催生。只因路途遥远,恐时间上赶之不及,想借尊骑一用,约两三个时辰,就可回转,不知能见允否?”

    一语触动了宇文杰的灵机,不禁偏头凝神,向后院倾耳听去,忽失声呼道:“老伯,请随我来,到后院看看!”

    那柯金奎还颇狐疑这少年,有点儿见鬼见神的恁般慌张,当面不好言语,只得掌起灯笼,领着宇文杰。

    不料一来到后院,即遥见院门大敞,灰棚下,哪还有马在,两人同时大惊。

    跟在身后的柯小奎,首先深自抱怨,说道:“怎搞的,我们只顾忙着嫂嫂分娩的事,连贼人扒进后院,牵走了马,也不知道。”

    那柯金奎,份属主人,今由自己家中,丢了客人的坐骑,当下内心那份歉疚,更难以形容。

    宇文杰立即倾身伏下,偏耳贴地一听,已听出东南方向,似有蹄声,最多不过七八里之遥。

    正待起身,忽又一眼瞥见院中草地上,有一碗形东西“噫!那是什么?”忙赶上去拾起一看,不认识,逐问柯金奎,道:“老伯,这是府上的东西吗?”

    柯金奎也感十分诧异急声说道:“舍间并没此物,这是和尚们戴的一种毡帽,难道是劫马贼人所遗?”

    宇文杰说道:“一定是了,贼人刚走不远,似在东南方,不出十里左右,现马已被劫,小奎兄去买药,也只好步行了。不过,在药未买回之前,我这里有种药丸,可先用开水伴送,命产妇服下,救急要紧,包裹暂存府上,我现要去追贼。”

    说罢,掏出了一粒雪莲丸,向柯金奎手中一塞,即闪身出了院门,在黑夜星光下直向东南追去。

    南方的地形复杂,非山即水,如生人陌路,在白昼里行且不易,何况夜间,宇文杰追贼心急,未向柯金奎询清地名方向。

    出得门来,立即运起轻功,一路急奔,转眼天亮,已不知追了多少路程和到了什么地方。

    只见四下全是崇山峻岭,遍地树木苍葱,哪有什么人声马迹。

    他既追丢了贼人,又迷失了方向,当下心头一横,也就不作回头打算,遂放缓脚步,瞧定东南方,一路寻来。

    在途中曾数次听得马蹄奔驰声息,及至赶去临近一看,全都不是,他也曾向田舍农家,以及乡村僻镇,打探那黑马踪迹。

    亦均说未见,不由心头渐感失望。

    他在山区里,来回奔驰,如冻蝇扑窗般,乱撞了一天,至此,已是日落西山,寒鸦归林之时。

    他正坐在一处山石小憩,蓦地听自后山,传来一阵清越的钟声。

    刹时,彼起此落,全山响应,暗忖:“这庙钟声响个不停,想是僧侣道众,做晚课的时间。”

    他正俯首沉思之际,不觉怦然心动。

    深自抱怨道:“唉!我怎恁糊涂,那柯金奎不是明明说过,劫马贼所遗毡帽,是和尚之物吗,我何不向那些寺院寻去看看?”

    心念方罢,回首仰望那座峻山高耸入云,遂立起身形朝着钟声方向奔去。

    遥见那山本在眼前,不料动身后,中间经翻过数重山岭,及跳过几道深涧,方始到达山脚。

    这时,天已昏黑,夜静星空,他跃上小坡前,运用眼神向山中望去,只见山麓间,四下灯光,忽隐忽现的闪烁不停,忖度情景,山里庙宇似不在少数,乃就地运起轻功,直向那灯光稠密处扑去。

    来到临近,果真是座偌大的丛林,山门外古树参天,风声飒飒,那山门檐际有“敕建法华寺”五个斗大金字,还依稀可见。

    他伫立庙前,略作沉思,逐闪身窜进了左侧茂林。

    他由这庙左侧,纵身上了院墙,又凌空一跃,跨上了头重大殿,伏身殿脊,居高临下向四处一扫。

    见这庙好大,仅当中正殿,前后就有五进,左右院落偏殿,以及四下里僧房禅堂等,尚无法看清数目。

    更深夜静,击针可闻,这时,蓦地听得阵阵掌风劈空之声,由左首那院中传出,不觉一惊,暗忖:“这黑夜里,难道有人来此寻事拼斗吗。”

    忙借物掩形,兔起鹘落地循声寻去。

    来至一座偌大院落,见院中四处树木森森,可隐身形,遂运轻功伏在一株大树上,凝神向前睇视。

    只见院中有两个僧人,一进一退,忽上忽下,正在对掌过招。

    掌风所向,掠过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另外四个僧人身边时,只吹得他们的袍襟腰带,随风飘荡,飒飒有声。

    宇文杰伏在树上默默沉思:“那黑马被劫时,竟声息毫无,我相距咫尺,也未能觉出一点响动,这显然不是一般窃贼所为。今观这里和尚,不但都是惯家,且有恁样的高手,那劫马贼人,就是这般家伙,也说不定。”

    他一阵沉思之后,认为很有道理,再一看,场中已经收招停式,六个僧人也已经相继离去。

    他遂也离开当地,继续向四下院落暗行踩探,奇怪,不但未发现那马匹的踪迹,这庙中竟连个豢养牲口的栏棚也没有。

    他蹲在一处矮院墙上,正待离身他往,忽然瞥见院中殿内灯光一闪,不由心头一动,那灯光下面,随即现出四个僧人,在殿前蒲团上,一字垂首合十盘膝静坐,几个光头上热气蒸腾,竟将那盏高悬的油灯,掩蔽得黯然无光,他们似正练习一种什么禅功,因距离太远,看不真切。

    遂由院墙绕至殿前左首,轻身-跃,上了临近殿角的那株躯干高耸枝叶密茂的梧桐树,伏在树间,向下窥看。

    他绕墙飞行,凌空上树,枝前伏身等这几个动作,非常轻巧,矫捷绝伦,不但枝不摇,叶不颤,且衣不带风,声息毫无,竟将殿中四个高手,全行瞒过。

    他现已逼近殿前,只五七丈之远,不但殿中一切景象,看得十分显明,就连几个僧人的呼吸,也听得非常清晰。

    他自枝叶隙间,借由殿中透出的昏暗灯光,见檐际悬有一方黑底金字匾额,上镌“罗汉堂”三个斗大的古篆。

    正凝视间,蓦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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