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师父派她去找叶方,高兴已极。
憧憬着有幅美丽绮旎的情景,正待她前去欣赏似的,马上一面应着,一面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青云一去,整整就是五天,妙贞在家,却是急得如热锅边的蚂蚁,团团的兀自转个不停。
这天,蓦听得一阵敲门声过去不一会,青云即闪身进了禅房。
妙贞问:“你回来啦,事情怎样呢?”
青云说道:“我一到长春阁,就将师父受伤的情形告禀了师伯,她老人家听了,非常着急。及至说到邀请叶方师兄时,师伯说他,已好久没来长春阁了,他确实的下落,也不大清楚。不过,他是武陵三元帮的人,不如向洞庭湖君山三元帮长江总舵的舵主铁掌镇八方齐逸群处打听,当可晓得。”
妙贞很失意地说道:“唉呀,这不是白跑了一趟么?”
青云说道:“不,师伯对师父受伤复仇的事很关心,她老人家说,既然一时找不着叶方,就叫靳三绝去一趟吧,是以,那哑师兄,却随着我来啦。”
妙贞当下神情兴奋地说道:“哦,靳三绝来啦,也好,唉!我一时糊涂,怎把这人倒忘记了。他现在哪里,快请,快请。”
青云回道:“他现在客堂里待茶。”
妙贞明知这靳三绝,虽与自己有师叔徒侄之分,但他却是师姊晚来唯一面首,着这一层看,确实不敢怠慢,连忙领着青云向前殿客堂迎将出来。
那哑巴靳三绝,虽然有口难言,不能说话,但是一身武功甚好,而且心黑手辣,不亚乃师。
当下,他在客堂前,就一声不响的拜见师叔,妙贞一打手势,那哑巴就随着她,来到后进禅房,重新款待。
妙贞晓得他在未哑以前是念过书的,是以,与他讲话,却较一般哑巴,要省却许多麻烦。
妙贞乃取过文房四宝,写了“这里的事,我们可开始笔谈了吧”,就将这几字对哑巴一照。
靳三绝一看,也就闷声不响的含笑点头。
妙贞先将自己受伤的情形写了,又写出对方那黑衣少年的形态年貌和下落,并说明对方武功了得,最好是不要露相,暗中下手。
得手后,可径返大洪山,不必再来水月庵,以免对方跟踪,因为自己武功已失,将无力拒敌,云云。
那靳三绝看罢,一面连连点头,一面也手不停毫地作起书来,只见他写着:师父因对方的武功了得,恐我不敌,命我带了叶方所使的淬毒钢镖一支,专对付那黑衣少年之用。
今天就请青云师妹,陪我同去汉镇,先踩清对方窝子,晚间前去行事,得手后,将迳返大洪山,至于当场情形,由青云于事后探明回报,等语。
妙贞一看,即含笑点头,表示对他的意见,已完全同意。
庵中吃罢晚饭,青云仍是一身男装,靳三绝用包袱将一对金钢日月轮裹好,双双直奔汉镇落店投宿。
两人拣了一个套间住下,掌灯时,青云带着靳三绝,在双义镖局门前屋后,各踩探了一遭,才回转客栈。
靳三绝随即换了一身夜行衣靠,将日月轮收拾停当,放在手边,又将囊中毒镖,按了一按,就熄灯静坐床前养神。
只等时间一到,即便起身。
那青云住在里间,将房门掩上后,也就睡了。
起更时分,那靳三绝一手携着双轮,一手托开窗门,一跃外出,立在院中,向四下稍一打量,即飞身上屋,直奔双义镖局而来。
靳三绝来到双义镖局屋顶,一下闪进了把式场,就在场边腰墙处,上了一株大树,对镖局这面情景一览无余。
也是合当有事,这时镖局里头进院中,还有二人,各抡着一柄单刀,正在过手喂招,研技比武。
忽听得其中一人,轻声嚷道:“不对,不对,你这一招‘拨草寻蛇’使高了,有点像‘分花拂柳’,再重来,再重来!”
另有一天反问:“我哪点不对嘛!”
先头发话的那人,又说道:“你不信,可问问钱师傅去。”
这时,忽听得屋檐下有人说道:“什么事,你两人怎还不去睡呀?”
院中两人,将刚才情形,对屋檐下的那人说了。
“算了,去睡吧,明天再讲好啦!”
屋檐下那人说罢,即转身进屋去啦。
院中两人,亦各自退去。
靳三绝盯眼一看,见屋檐下那人,果是师叔所说的那个黑衣少年,旋又听得屋里一阵关门声,心想,这少年必定住在那右边房间无疑。
他伏在树间,又待了个把时辰,这时,见镖局前后屋里,灯火早灭,寂静得万籁无声,想人们已都入睡了。
他一下跃过腰墙,立即飘身落地,轻如狸猫般,又接着两个起落,跃至那右边窗下。先将窗纸,轻轻戳了一孔,右眼凑近小孔,向里张望了片刻,已能很清楚地,辨明房中一切景物。
然后,以左胁挟着日月轮,右手握着那支毒镖,伸出两指,撬开窗门,故意放重手势,弄出一阵“碴碴”之声。
忽听得房中,一声断喝:“什么人?”
他猛的将窗门向里一推,右手一扬,掌上毒镖立即向房中抖手打去,然后回身就走。
房中那人,虽已中镖受伤,但仍然喊出一声“哎唷……有贼”,才寂无声息。
眼前人影一晃,一支长剑,已迎面劈来,靳三绝忙抡起双轮,左轮向上硬砸来剑,左轮一招“五丁开山”,直取来人面门。
来人那支长剑,煞也厉害,急忙收招换式,一计“大鹏展翅”,硬推开了钢轮,回手一剑“玉带缠腰”横扫过来。
靳三绝忙跃身后退,让过了这一招后,眼见院中灯笼火把齐明,已有数人抡着兵刃围攻上来。
他一时杀得性起,左手轮猛向上撩,一下锁住了对方的剑尖,右手轮,接着就是一招“蟒蛇吐信”,直点对方的“将台”穴。
正当这吃紧关头,左边斜刺里忽递出一根点钢枪,直挑他的左胁,不禁吓得一跳,逼得他急忙收招回式。
推开点钢枪,贴着枪杆,直削那人双手,右手轮,又来个“夜战八方”式,砸飞了两把单刀,伤了两名镖头。
这时,四周人众,越来越多,愈围愈密,靳三绝一看苗头不对,念头一转,正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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