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三个女儿是阿姨,她们的年龄都和我差不多,想着,实在有点气人。他家一家人,都会武,使的什么武圣刀,我看那刀,也没什么巧,不过比一般朴刀长一段,沉一点罢了,那村里,很多人会使这刀。
那三个姑娘,也会武,平时,我也曾和她们过手几招,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我当然不怕,哪晓得她们不讲理,只要一和我过手,三人就一齐上,这样一来,每次都是我吃亏,那容太公在旁见了,反哈哈大笑。
你看多么气人,杰弟弟,我想,要你教我一点什么轻功,如再和他们对手时,纵然打不过,也好躲呀!逃呀!是不是?”
宇文杰说道:“好么!我们就回到后院里去,教你练吧。”
姑娘高兴已极,连忙从枕畔取出一条黑绸手帕,将头发包着,领着宇文杰来到了后院。
宇文杰道:“我今天教你一式‘神龙舒肘’的轻功,这一式轻功,在脚下运用起来虽只八步,但可循环的使用。尤其在两下交手,寡不敌众的时候,更见神奇。”
说罢,宇文杰面对面的执着姑娘双手,说道:“霞姐,你两眼只注视自己的两脚,跟着我的脚移动,就行啦!”
两人依式练了约莫两个时辰,宇文杰说道:“差不多啦,你两眼可以闭起来,再练练看。”
像这样又练了个把时辰,宇文杰将手一松,笑道:“好啦,已经成功一半啦,明天再来吧!”
姑娘睁眼一看,果见日已偏西,也忙笑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两人双双来到厅前,只见傅九公一人正在院中浇花。
姑娘问道:“翁伯父呢?”
老头儿抬头笑道:“老早走啦,杰哥儿,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这时,有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厮,提着一筐鲜菜,由外进来,看那分量,足够一家人数日食用,才知是从街上买来的。
这小厮除了在家打杂外,闲时也跟着老头子,练练把式,手脚伶俐,人颇聪明,武功也略有根基。
忽听得姑娘在后面叫道:“金钟儿,你买了雪梨没有呀?”
那名叫金钟儿的小厮,一面向后跑去,一面回道:“早已经买了,就在筐下面哩。”
不一会,金钟儿持着两碟削了皮的雪梨片,摆在宇文杰和傅九公面前。
接着,姑娘出来啦,手里抱着一个雪梨啃,又递给了金钟儿一个,四人同时吃着说笑。
傅九公笑道:“霞儿,你今天跟杰哥儿,练得怎样啦?”
宇文杰赞道:“霞姐姐真聪明,还不到四个时辰,就将那‘神龙舒肘’八步法练得差不多啦!”
姑娘听得心里甜蜜蜜的,脸上又蛮不好意思,绯红着双靥,微露着贝齿,面含轻笑地说道:“哪里!不要听他的,还差得远哩。”
晚饭后,姑娘将宇文杰安置在自己这边后房里住,又将自己藏着未用的衾褥被单抱出来,将后房床铺收拾干净。
宇文杰见了,也颇高兴,心想,姑娘做事倒蛮爽利的,只是那个火爆爆的性情儿,却令人有点害怕。
次日一早姑娘又亲自招呼杰弟弟梳洗,早饭后两人又到后院去练那轻功。
先是姑娘依照昨天所教的方式,自己练了一遍,宇文杰一旁笑道:“准头是有了,但还不行,我们要另换个方式再练哩。”
他说罢,遂取过一般长的晒衣竹竿两根,又向姑娘要来两根长索,将长索系在竹竿尖端,做成了两根钓鱼竿。
又在山坡寻来拳头大石头两块,用竿上长索系了,然后,跃身上树,双手持着两根竹竿,像钓鱼似的对姑娘说道:“霞姐姐,你在场中,伸出双掌,轻轻托着钓竿上的两块石头,不准绊动长索,石头怎样游动,你双脚就随着游动,石头停在那里,你双脚也随着停在那里,石头游动得慢,你就慢,游动得快,你也快,晓得了吧?”
姑娘现在对杰弟弟所说的话,真是如奉纶音百依百顺,她双掌托着两块石头,随着钓竿,两脚一步一趋地来回游动着。
这时,骤感由那石头上面,丝丝传来两股热气,透过掌心直达双臂,逐渐贯通十二经脉而布满周身,娇躯也随着一轻。
同时,钓竿游动的速度已逐渐地加快,她两脚也不停地随着加快,后来,钓竿的速度,竟快到极点,突觉周身前后,风声呼呼,林木房屋,统已不见,只一片白茫茫薄光,缠绕周围裹住全身。
如此演练了两个时辰,钓竿才逐渐减低速度,而后停止,那宇文杰乃飘身下树,沉声说道:“今天白天里休息,我们要改在夜里练啦!”
姑娘停止后,胸前两峰起伏的幅度,虽较平时略大,鼻息间也感着有点微喘,但整个娇躯尚不怎样吃力,心里高兴已极。
忽一眼瞥见杰弟弟,面色苍白,额汗如雨,人也好像显得十分疲惫,不由地芳心大惊,一声尖叫:“噫!你怎么啦?”
宇文杰面带一阵苦笑,说道:“没关系,休息一会就好啦。”
姑娘哪里肯依,上前伸手一探,知他周身内衣已湿,忙扶他进房。
又取来白细布衣裤一套,放在床上,说道:“快把湿衣脱下,给我去洗,你暂时穿这一套吧!”
宇文杰忙关上房门,脱下湿衣,再拿起姑娘送来的衣服一看,不对,这是女人的,怎能穿,忙呼道:“霞姐姐……你来一下!”
姑娘站在窗外,隔着窗户问道:“什么事呀?”
宇文杰在房中面对着窗户说道:“这衣服,是女人的嘛,我怎穿呢?”
姑娘说道:“是我的,你穿在里面,有什么关系嘛,赶快将身上湿的换下来,给我去洗,晚上就干啦。”
宇文杰问:“伯父的衣服,不可以借套来换么?”
姑娘笑道:“那太大啦!装你这样的人,至少可以装两个,恁大的衣服,你怎穿呀?快换吧!”
宇文杰没奈何,只得将霞姐姐的衣服,暂时换上再说。
一穿,还真合适,连忙罩上玄色箭袖后,打开房门,姑娘双面微笑的一头钻进房来,取起了湿衣。
宇文杰又将房门掩上,盘坐床前,凝神调息,行起功来。
午饭后,傅九公又问姑娘:“今天练得怎样啦?”
姑娘将刚才的情形,对老头子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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