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自己预先埋伏的人,将他骗去北方。
乃乘机连夜打马奔单王庄,向小霸王单天庆,报告了盗马经过,并说那黑马少年,已动身南下,今天就可到达南阳。
哪晓得宇文杰的马快,天未晌午已抵南阳,若不是为吃梨耽搁,早已过去得好远好远了。
小霸王单天庆当日得报,说是那黑马少年,已到南阳,急挑选了功夫较好的打手十人全骑着快马赶来,他在马上一路暗忖:
“那巫山二友,和崂山二圣,都曾败在这少年手里,凭自己功夫,恐非人家对手,只有以飞镖伺机取胜罢了。”
是以两人见面,一语不合,他就使出暗器偷袭,不料偷袭不成,反被人家擒住,扔出七八丈远,跌得个腰酸背痛,头青脸肿。
他爬起身来,气恼已极,瞥见受伤两人,又是自己的钢镖所伤,更加愧恨,遂命众人回家。
自己一马径奔襄阳,寻那铁臂苍龙冒谦,商量如何截击宇文杰报仇去了。
南阳距离襄阳,不过数十里路程,乌云赶月快极,驮着施鸣珂、宇文杰两人,转眼已到樊城。
这樊城襄阳,隔河对峙,是个水陆两路码头,工商云集,热闹异常,两人落店投宿,选了个套间,施鸣珂住在里间,外间由宇文杰住了。
当晚,施鸣珂提着包裹,来到外间房里,神凝气沉地将包裹向桌上一放,睁着那大眸子盯了宇文杰一眼。
良久,良久,才沉声说道:“杰弟弟!过来,我有话向你说。”
宇文杰今晚突见施鸣珂这种情形,不由得一愕,两眼直睇着施鸣珂,也就不出声,将身形一挪,靠近桌边坐上。
“杰弟弟!我想,明天陪你在此地痛快地玩一天。”施鸣珂这时黛眉微蹙梨靥戚戚地说道:“大后天一早,我就和你分手,由此取道向东去了,你向武昌就一个人去吧!恕我不能再伴送你啦。”
宇文杰一听这话,直如晴空霹雳,迅雷轰顶,只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痴痴地望着施鸣珂发愣。
然后,他那只大眸子,才极不自然地微一转动,将充满恳祈的眼神,射向施鸣珂的脸上,慢慢地嚅声说道:“你不是说,和我一块到武昌去吗?”
“唉……不能够了。”施鸣珂不禁摇头叹息,说道:“我这次出门,耽搁的时间太久,家里还有许多的事,要等我回去办。若再有耽误,恐怕爹爹要骂我的,我现决定先到阴山金家寨,看看我弟弟后,再赶回家去,是以,我心里急得很呀!”
“这样说!你是一定要走啦?”宇文杰苦着脸问。
“走,是一定要走哪!不过,哎!却有很多不放心你的地方。”
施鸣珂双靥一整,才又沉声说道:“现在江湖上,人心险恶,诡谲万端,你的武功虽好,惜人太年轻,毫无阅历经验,极易受人愚弄。今后只要你,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杰弟弟,小心才能走天下!再者,我走后,就没有人来照顾你的衣食冷暖了,这些,要你自己当心才好。至于你,这次到武昌去的目的是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想来,定是件重要的大事,只盼你将这件大事一了,不要再挟技闯闹江湖啦,可到我家,随我长住,想我爹爹妈妈,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席话正有如磁铁相感,引动了宇文杰胸中潜伏已久的心事,只见他,早已双臂一抱,伏案痛哭起来了。
自己也就不由地眼圈双红,泪如抛豆。
良久,良久,宇文杰才停止了哭泣,可是,他的咽喉却仍连带着双肩,还恁自抽搐个不住。
“好啦,好啦,杰弟弟,不要哭啦!我还有件要紧的事,几乎忘记告诉你哪!”施鸣珂摇着宇文杰的肩头。
宇文杰又是一惊,抬起头来,听她说道:“我有个妹妹,年纪虽比你大点,但长得很美,现奉爹爹之命,明年正月十五日,在扬州南关外,摆擂招亲,杰弟弟!你到我家去时,千万要在明年元宵节前赶到才好。”
“打擂我懂。”宇文杰又疑问道:“招亲,又是什么一回事呀?”
“你真傻!”施鸣珂闭嘴一笑,说道:“打擂招亲,就是男女双方两人比武,谁将我妹妹打输了,我爹爹就将妹妹给谁做老婆。”
宇文杰还恁自不解,说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傻瓜!”施鸣珂用手指着宇文杰的额头,笑道:“我想要你作我的妹夫啊。”
“鸣哥哥!我去扬州,是一定去的,能在元宵前赶到,也说不定。”
宇文杰又低声嗫嚅着,说道:“可是,我并不想干那什么打擂招亲的事,只是来找你便了。”
“得啦!得啦!弟弟,找我就成。”施鸣珂说着,就打开桌上包裹,取出一个牛皮小匣,由匣中取出一叠银票,向宇文杰手里一塞,说道:
“这是京里晋泰钱庄的银票,里面有当纹银五十两一张的十张,十两一张的五十张,随处都可兑换,你带着到外面花,方便些。”
宇文杰摆手推辞道:“鸣哥哥!我身上虽没有什么钱,但也要不着这许多钱!”
“傻子!”施鸣珂笑道:“日子长得很,留着慢慢地花呀!”
当晚无话,次日两人,因分袂在即,都有点闷闷不乐。
还是施鸣珂镇静得多,一心想要逗起宇文杰的高兴,提议去逛隆中,看看那三顾茅庐的遗迹。
宇文杰也不答话,只懒洋洋地应好。
两人默默地上了会宾楼,草草点了几道酒菜,默默饮用着。
离愁笼罩着两人心田……
“大哥!就是这个小子!”
宇文杰的恍惚心灵方被这声大喝震醒,突觉寒风袭向“命门穴”,他的右掌迎向来敌,劈了一股暗劲,身子随即跟上!
“哎哟!”
宇文杰扣住一位黑面大汉颈部大穴道:“哟!又是你,敢情是另外找了一个帮手,前来讨回公道啦!”
宇文杰向另一位虬髯大汉问:“你是他一路的。”
虬髯大汉道:“不是。”
又问:“那么?你是他约来打架的!”
“这个,也不是。”虬髯大汉满面堆笑,说道:“在下冒谦,是此地双义镖局的镖头,这位兄弟,姓单,名天庆,确是条好汉,只是性情莽撞些,此次恐是受了歹徒们的挑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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