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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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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里玉人梦中人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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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序人秋,气爽天凉,在北方正是青纱帐起,江湖多事之季。由于原野间生长着茂密的高达丈余的夹道高粱,将原来的交通大路,变为一条长弄。

    经常数十里不见人迹,如单身旅客行经其间,多遭暴客洗劫,以致杀人越货事件时有所闻。

    是以,凡有事出门者,大多结伴而行,至于金银辎重,则皆委托镖行护送。

    这时,由洛阳通往郾城的一条古道上,自洛阳方向,驰来一骑黑色骏马,风驰电掣,四蹄所荡起的黄尘,向后飞扬数里。

    马上坐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穿一套紫花土布褂裤,肩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裹,头戴一顶宽边遮阳草笠。

    少年生得剑眉星目,鼻直口方,一片天真,满脸稚气。

    这时,日已当午,马上少年,似因奔走了半天路程,急想觅个荫凉地方,好让人马都休息一会。

    是以,那马儿的脚程,已渐渐缓了下来,蹄声得得地向前走着。

    来到十字路口,瞥见道旁浓荫树下有好大一座茶棚。

    茶棚内外,坐着很多在此饮茶休息的人众,想是在这青纱帐里,一群结伴而行的旅客。

    那少年一马来到茶棚前,即勒住缰口,飘身下马。

    但见他那美妙姿态轻捷绝伦,顿引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对这一人一骑,投以惊异的眼光。

    “喂!你看啦!”人众中有人低声说:“这马儿,蹄大、腿细、口方、腰紧,加上通身漆黑,真长了个全。可惜头上有个玉顶,不然的话,比当年楚霸王的那匹乌骓,也不逊色哪里去。”

    “你晓得个屁,”这时也有人答话“这马根本就不是乌骓,应唤做‘乌云赶月’或‘现月龙驹’才对。”

    妙就妙在通身漆黑,却戴上个玉顶儿,这马如在口外马场里,遇上识主的话,怕不要三千五千的,才肯出手哩。

    这少年且不理会众人话语,径将马牵入茶棚右边树林里拴好,然后用手将草笠向腰后一掀,挂在肩上,回身钻进茶棚,就门口一张桌前坐下。

    一看这桌子对角,尚摆着一碗茶和一个很大的包裹,但不见有人,桌中间还摆有两碟葵花子儿,想是卖给茶客们吃的。

    卖茶的是个老汉,已为他冲了一碗茶来,摆在面前。

    他也不理会,只将那双炯光逼人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向茶棚外左边树下的一堆人群中望去。

    原来树底下倒着一匹黄马,像是有病似的。

    很多人正围着那匹马儿议论着,人群中还有一个文生公子打扮,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只见他生得眉比新月,眼若秋波,鼻似悬胆,口如樱桃,被汗水打湿的两靥,更姣艳如带雨梨花。

    再看他头戴一顶玄色文生巾,身穿一袭天蓝色绸质长衫,腰悬长剑,站在那儿,直如玉树临风,神采飘逸。

    不由心想:“世间上怎的竟有生得这么俊的男人。”

    当这少年下马时,站在树下的那文生公子,暗中也曾盯视他良久,但少年没察觉罢了,这时他正向那文生公子睇视。

    哪晓得对方眼光,恰又回扫过来,四目相向,如电交触,只臊得这少年双颊火热,忙低首饮茶,借此避开。

    再一抬头,却见他已向自己这方走来,才知桌上茶碗和包裹,都是他的,乃连忙起身哈腰,招呼请坐。

    那文生公子也同时含笑点首为礼。

    卖茶老汉,又上前为他两人冲茶。

    “老伯伯,”这少年一面饮茶,一面问卖茶老汉道:“倒在地上的那匹黄马,却为什么呀?”

    卖茶老汉,一手指着那文生公子,向少年说道:“那马是这位相公的,想是没有遛得,闭了汗,不料走到这里病倒了。老汉已命小儿到前庄,请马兽医田大夫去了,不要紧,一会就来。”

    “哦!”这少年说道:“原来如此。”

    这时,茶棚里的茶客已离去大半,未走的几人,全在门外树荫下乘凉。

    茶棚内,现只剩下这两位少年,同桌共饮。

    半晌,那文生公子面带笑容,问道:“你这位小弟弟,贵姓呀?”

    少年答道:“我姓宇文名叫杰,你呢?也可以告诉我啦!”

    “我姓施,”那文生公子含笑说,以下就没言语。

    “你的名字呢?”宇文杰又问:“也该告诉我啦!”

    “名字么?”那施公子将首略偏,睁开一双既大又黑的眸子,睇着那棚顶一转,然后笑着对宇文杰道:“我哇,名叫,施……鸣……珂。”

    语音拉得很长。

    “鸣哥哥!”宇文杰两眼望着施鸣珂,天真地直呼哥哥,问道:“你讲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你是哪里人嘛?”

    “我哇……是外国人,”施鸣珂只笑得双手掩面,向桌上伏了一会儿,然后,才仰首说道:“我原籍是浙江青田,后随父母移住江苏扬州。本来,下江一带的人说话,北方人初听,是有点不懂,慢慢的听习惯,就好啦。”

    “杰弟弟,我问你,”施鸣珂也就在“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前提下,直把这宇文杰唤做弟弟,说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一个人骑着马在外跑,好像是出远门似的,你究竟是往哪里去呢?”

    “要上武昌去,”宇文杰道:“我的家是在那里,不过,我没去过,这还是第一次,鸣哥哥,你呢?”

    “我么?”施鸣珂略一沉吟后答道:“也要上武昌去。”

    “哦!这真好!”宇文杰当下喜得直跳,说道:“这几天,我跑的路太多了,虽然有时也骑马,但在路上无论是吃饭睡觉,总是孤孤单单的,唉!觉得有点害怕,鸣哥哥,你能陪我一路去武昌,我真高兴极啦。”

    施鸣珂在这“萍水”之下,与宇文杰“相逢”后,见他说话神情,一味天真,满脸稚气,还觉得真是可爱。

    是以,两人间虽仅有这一短暂的交往,而一种长兄与稚弟的手足之情,油然而生。

    说着说着,刚才去请兽医的那个小厮,已回来了,告诉卖茶老汉道:“大夫不在家。”

    那老汉听得一怔,忙向施鸣珂说道:“相公!田大夫不在家,这怎么办?”

    “难道就只有这一位大夫吗?”施鸣珂问:“可不可以另去请一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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