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总得半个月才会苏醒过来。”
众人疑信参半,赫连蓉姑仍不放心,再问道:“一定不妨事吧?然则他为何要睡这么久呢?”
石璞真道:“只因用功过度,他那体内的真力,正与螭珠驱热的力量在搏斗,他的神智已被这两股巨大力量纠缠住了,所以才陷入昏迷之中。这半月里,有我守在身旁随时照顾,绝出不了什么差错!”
众人这才心安,赫连表拱手谢道:“那么,宗钟就偏劳你了,赫连表也代表顺天帮谢谢你了。”
石璞真正色道:“赫连表兄太客气了,将来治好宗小侠,搏杀卜二夫妇,我点苍派也同受其惠哩!”
日出日落,眨眼过了七天。
顺天帮议事厅中,这天来了个不速之客——甘草,她手持卜通亲笔函件,拜谒赫连表帮主。
赫连表看完书信,登时脸色铁青,冷笑道:“好啊!难得卜通瞧得起我赫连表,赫连表准时赴约,不写回书了。”
甘草道:“听说舍妹甘泉寄居贵帮,敢烦请来一见。”
赫连表微一思忖,立命请来甘泉。
姊妹俩一见面,甘泉首先发话道:“姊姊来得甚好,我正要暗地通知你赶快弃暗投明,你既然来了,便不须回去了。”
甘草道:“狄师兄处一切有我,此时若不随我回去,将来兵临城下,玉石俱焚,可……”
赫连表大怒道:“原来你来还是使的缓兵之计,等我去到八公山赴约之时,你们好来偷袭呀!”
甘草不屑地道:“帮主着不如期前往赴约,自然也要步点苍和武当的后尘!”
甘泉毅然道:“你若看远些,就从此留下来,否则,咱们姊妹八公山见!”
甘草恨恨地瞅了甘泉一眼,不再答话,别了赫连表,扬长自去。
甘草一走,厅后即时闪出左右护使谢望人和任莫兴来。赫连表面带焦虑,递过刚才甘草交来的信,谢望人朗声念道:“字付顺天帮赫连帮主表兄英鉴:月之十五日上中天之时,即来皖西潜山一晤,顺我逆我,当面解决卜通手启。”
甘泉吃惊道:“十五?今天初六了,约期只剩九天了!”
赫连表和谢、任两人都默然没有作答,只顾低头沉思。
厅中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甘泉忽然想起什么,返身回到静室,向石璞真焦灼地道:“请问石掌门,能不能设法让宗钟一两日内醒过来?”
石璞真见状惊问为什么?甘泉遂把刚才甘草投书,以及书中内容说了。
石璞真屈指一算,若等宗钟醒来,距离约期只剩两天,两天时间,要由广东跑到安徽,虽非绝不可能,但宗钟一旦苏醒,是否便能功力全复,尚是大有问题,而自己是否有把握设法让宗钟醒转,以及醒转之后是否可以对付强顽敌人,也大有疑问。因此他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回答。
谢望人也和甘泉同一相法,这时也走进静室来,一见两人脸色,便知概况,问道:“宗钟不可能提前醒转?”
石璞真缓缓摇头,又道:“约期能不能延缓几天?”
谢望人与甘泉同时连连摇头,甘泉道:“延缓恐怕不可能了,我想咱们尽早赴会,宗兄弟也尽快赶去,也就是了。”
这时赫连表和任莫兴也双双进入静室,赫连表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四顾谢、任两人道:“咱们三人明后天便准备启程,石兄与蓉儿、泉姑娘留下照顾钟儿……”
甘泉立刻抢着说道:“泉儿要与您一道走!”
赫连表讶然问故。甘泉道:“泉儿与您同去,到时宗兄弟万一赶不到场,泉儿也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谢望人见识过她的武功,端的高强,但以之与卜二夫妇一比,便显得不足为道了,因道:
“泉姑娘武功虽高,恐怕也敌不了卜二夫妇。”
甘泉道:“谢前辈太夸奖晚辈了,晚辈绝不是以渺不足道的武功相助,乃是别有打算,但是否能如心愿,此刻实难断言,更也不便事前说明,咱们最好早些动身前往。”
三人心中存疑,又被她封住了口,不便再问端的,便决定次早登程。
四人一路行来,十三这天中午时分,业已抵达潜山脚下。
赫连表三人一路不见甘泉有什么动静,心中犯疑,谢望人开门见山问道:“泉姑娘,你说别有打算,也该见诸行动了,你究竟有什打算,这时总可以说出来让大家落落心吧?”
甘泉脸上微微一红,逼得实话实说道:“说出来是可以,若让三位老人家落心的话,晚辈实在没这份把握。”
谢望人瞅了赫连表和任莫兴一眼,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打算再说。”
甘泉脸色一肃,说道:“不瞒三位老人家,家师就住在潜山,如若得他老人家出山相助,便不怕卜通他们了!”
赫连表想不出当今还有高过卜通夫妇的人物,疑虑地问道:“令师是谁?一定是名震江湖的人物吧?”
甘泉见三人脸上露出不信任之色,故意说道:“他老人家早年确曾名震寰宇,但多年没出世了,三位老人家知不知道就难说!”
赫连表急问是谁?甘泉淡淡道:“弟子不言师讳,他老人家外号‘天荒’!”
“天荒”两字一出口,三人立时惊喜莫名,任莫兴拊掌道:“知道的!知道的!若得卓前辈出面相助,卜通夫妇实在不堪一击了!他老人家当真就在潜山上面?!”
甘泉皱眉道:“他老人家虽然近在咫尺,可是愿不愿接见世人,出面相助,才真是难题哩!”
三人既知天荒卓三畏就在眼前,哪肯放过,谢望人道:“我等便跪着求也求他老人家出来!咱们马上去见他老人家去吧!”
甘泉忙道:“慢来,等晚辈先探探口风,若不成时,再来烦劳三位老人家。大概日落以前,我必赶回告诉此行结果的。三位老人家就在那边‘悦来客栈’歇息好了。”
赫连表一颔首,甘泉已如飞而去。
三人脸上虽则不愿喜形于色,心中却乐不可支,全都耐着性子静候好音。
时间一分一刻地慢慢溜走,不久便太阳西坠,却不见甘泉的踪影。
渐渐地,华灯高烧了。初更响了;接着,又三更,四更了,仍不见甘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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