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不会说话的。”
甘泉大悦,马上破涕为笑,柔声道:“这也原不能怪你啊!宗少爷,你先……”
宗钟总觉十分刺耳,接口说道:“你怎么老叫我宗少爷?我一听就别扭死了!”
甘泉瞥了他一眼,妩媚地笑了笑,道:“那我再称呼你宗恩公好了!”
宗钟连忙说道:“更发不好!你就管我叫宗钟好了。”
甘泉轻笑摇头,慢慢道:“那怎么可以?我称呼宗公子,宗小侠都行,称呼名讳是千万不可以的。”
宗钟不觉被她那雏莺般的声音和明媚的笑容陶醉了,瞅住她痴痴地道:“你不叫我宗钟,我便不答应你!”
甘泉既不答应,也不否认,笑了笑,说道:“你先服了三目螭珠,咱们再慢慢谈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事。”
提起螭珠,宗钟兴致盎然,喜孜孜地取出那颗三目螭珠,笑道:“我还不知怎样服法哩!”
甘泉道:“吞下去总不会错的。”
宗钟一想也对,倒了碗温水,囫囵和温茶吞了,笑道:“真是一物克一物!这样一粒怪珠子,偏能解螭血的热毒!你说他们怎样?”
甘泉双手抱膝闭起眼睛想了想,睁眼问道:“你想想,他们两位是谁先动手?”
宗钟毫不考虑,断然道:“定是你师父先动手!”
甘泉笑道:“姑且如你听说,就算是我师父先将地老前辈变成猿人,那么地老前辈为什么当时不将我师父杀死,只砍断他老人家的双腿,送往铜官山中呢?”
宗钟道:“地老老前辈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忽然变成了猿人,既投有看到你师父,又不知如何换了个新地方,才恨你师父入骨,找他报仇,何尝砍你师父的腿?送往铜官山?”
甘泉接说道:“你知道我师父又怎么来着?他老人家酒醒之后,也跟地老老前辈一样,即废了双腿,也找不着地老老前辈了!又几时对他下了毒手?”
宗钟不觉困惑起来,茫然道:“这事情当真透着奇怪!”
甘泉正色道:“一点也不奇怪,我想他们两位老人家说的话都是真的,准是有人暗地陷害他们!”
宗钟沉吟不语,甘泉接着又道:“可惜师父他老人家没说出当时的情形,不过据我的猜想,当时可能就只他们两位,并无旁人。因为事后都只看到自己的惨相,更不会料到对方的情景,唯其只有两人在场,所以顺理成章地认为是对方下的手,却又苦于行动不得或羞见世人,以致彼此见不了面。如此—来,那埋藏在心里的恨意愈久愈深,报复的心理也越演越重,所以一经提起对方,便咬牙切齿,必欲杀之而后快!”
宗钟认为她说的话极有见地,不觉欣然,脱口赞道:
“我只道你平常不多说话,也跟我差不多,却不料你竞跟英儿一样的聪明!”
甘泉听了,心中满不是味道,只淡淡说道:“我哪能及得你那英儿十分之一!”
宗钟再傻,也看穿她的心思,于是岔开活题,问道:“咱们要不要把这些情形告诉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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