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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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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羁绊香闺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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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十多二十丈还近,冷月映照之下,只要稍一行动,不难即被此人发现。眼见甘草一行几人,已渐渐抵达到前面山脚,如果搜寻自己不着,势必即刻回转这边来,自己此时偏又移动不得,心急如焚,回头瞥那蒙面人时,蒙面人竞又无声无息地突然不知去向。

    这一惊恰似船行大海失了舵,举目茫茫,不知何去何从正不知如何才好,陡听蒙面人的声音在耳边说道:“甘草他们回来了,你脚程慢,赶快沿着山坡向北面先行,我随后就赶来。”

    蒙面人几番对他讲话,使的都是上乘内功的“传音入密”功夫,耳际能听到低微而清晰的声音,无法辨出声源所在。所以他不须察看蒙面人的出处。立刻起身飞奔,但对山坡上暗中监视的那人却不无顾忌,临拔脚之时,忍不往掉头张望了一眼,煞是作怪,瞬息间,山坡上那人也踪迹不见。

    他又惊又喜,却无暇寻思究竟,依言沿着山坡,找着一处隐秘的地方,越过这座山坡,登高一望,四下无人,脚底下陡然加紧,再往北面回奔。

    正急驰间,突见一个黑影,就在身边不远处错身掠过前面,忙停步定眼看时,正是那个蒙面人!他身法之快,犹如一道轻烟,滚滚而驰,眨眼工夫,便自在一座红墙鸳瓦的房舍角落中消逝不见。心中奇道:“刚才此人莫非不是他?怎么错身而过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跑到房子里去了?”

    不敢即时追人,只赶到房舍近处搜巡着。

    突然间,矮墙上伸出一个头来,把宗钟吓了一跳,再一看时,那人已露出半个身子,连连向他招手,教他从速入内。

    宗钟凝目细注,确已认出这人就是蒙面人,立即飞墙进入里面,随在蒙面人身后,登堂入室。

    蒙面人对此间形势似乎顶熟,一路毫不犹豫,也不见有人出入,在穿过一座小小花园之后,又进入一间客厅。

    宗钟一眼看到这间客厅的布置,不觉愣了一下,略一寻思,顿时记起这间客厅确曾来过,那便是几月以前,被已死的阴魂客吴常点昏后,带来会见二先生甘草的所在!心说:“怎么反而往老虎嘴里跑?”心有顾忌,不禁脱口问道:“喂!这儿不是甘草起居的地方么?怎么……”

    话没说完,蒙面人已回转身子截住说道:“甘草回到山坡,一见那人尸体,必会派人四下搜寻,这附近已无藏身之处,只好暂时领你来这里避一避。你知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反倒越安全么?”

    宗钟这才恍然,山坡上那人,原来是被蒙面人暗中收拾过了,只因此行太以冒险,仍然忍不住问道:“甘草回来了又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蒙面人下面的“计”宇还未出口,忽又急忙改口消声说道:“外面有人来了!快进房去!”

    也不理宗钟同不同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直往左面一间屋子里闯去。房中红烛高照,宗钟一瞥之下,这时里面房中也正迎面走来两人,行色匆匆,不在自己之下,不觉猛吃一惊,霍地止步不前。

    蒙面人低叱一声“走”,促住他的手臂,死活往铺上直按。

    却是作怪,里面那两人,也有一人捉住另外一人往床上硬拖,等瞥眼看清里面被拖的面貌酷似自己,这才猛然觉出,原来房对面正立着一面落地的大穿衣镜,自己忽忙间所见到的两人,乃是蒙面人和自己!不禁哑然失笑道:“唉!我真是少见多怪了!”

    喃喃话声之中,已被蒙面人按倒床上。

    床上罗帐高悬,绣被鸳枕,阵阵似兰似麝的幽香直扑鼻孔。宗钟心中发慌,想道:“这分明是女人的床铺嘛!我如何能够胡乱躺下?将来传扬出去,便洗尽西江之水,也难洗刷清白!”待要挣扎起身,陡地罗帐急合,吃了一惊,又听“咔”地一声,床板突然急剧下坠。

    坠势去得极快极快,根本不容他有攀援时机。

    幸得稍坠即止,瞥眼望时,亮光之下,见自己正处身一间香闺之中,陈设之华丽,似乎不在上面那间房间之下。

    这突乎其来的变化,直把宗钟惊得呆了,定了定神,寻思道:“这算什么呢?那蒙面人怎么会对此间的情形这般熟悉?莫非竟是引我中计的?唉!世间上的好人和坏人,我硬是没法子弄清楚了。”

    便在此刻,上面忽然传来急骤脚步声音,声音虽急,却甚轻微,而且还是两人,看来这两人都是一流高手,但听其中一人边走边说道:“……看到他么?”赫赫然是甘草的声音。

    又听另一个女人说道:“看到了的,不过是两个人,不止他一个人。”

    宗钟一听这腔调,极像那个蒙面人,但蒙面人是男人声音,此人则是女人声音,这些令他无法思议的事,又使他陷入迷惘中了。但听甘草因惑地问道:“真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宗钟了,但不知另一人是谁?你见他是个什么模样儿?”

    那似熟实生的女人声音说道:“他两人身法都极其快捷,另外那人一身青衣,脸上似乎还罩了一道布幕,我见他俩人武功不弱,躲在门口不敢现身,眼见他领着宗钟经过这儿,直向北面飞跑去了,不过我可以断言,那人定然是你二先生认识的人。”

    甘草问道:“何以见得?”

    那女人道:“这道理很明显,他若不怕被发现,头上包着布幕干什么!”

    甘草冷哼一声,道:“不论他是生人熟人,他和宗钟都休想轻易逃出吕梁山去。”

    那女人似卖弄,也似奉承,笑道:“是不是用了那话儿了?”

    甘草没作声,重重地哼了一声代替回答。

    宗钟想道:“‘那话儿’是什么?大概都是极厉害的东西!”

    那女人淡淡笑道:“其实嘛!像他宗钟这点点能耐,咱们金光教门角落里随便扫一个出来,也不见得就弱过他,何必这般小题大做?倒是另外那个人,得提防一些才好!”

    甘草轻轻叹了一声,道:“你哪里会懂得。”

    那女人压低嗓音,轻轻笑道:“别的事情,也许我不懂得,若说这趟子事么?我……我……嘻嘻嘻,我却猜得出你二先生的心事。”

    甘草叱道:“胡说!我有什么心事来着?”口里虽然在叱喝,语气之中,却巴不得对方把话说出来。

    那女人也似乎善于察言鉴色,当下恃宠笑道:“什么心事?还不要让她早早死,免得三心二意夜长梦多。”

    一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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