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尚放开她时,钟宗已趁这时机大步向对方走去钟宗抬眼瞧望他娘,但见她面色憔悴,脸上也平添了许多皱纹,早失去往日的光辉,三月不见,母亲就像老了十年似的,登时悲从中来,哽咽道:“娘,宗儿前番不孝,千万请娘不要见怪!”说着,跪了下去,不敢仰视。
等了一会,不见他娘答话,这才想起定是娘的哑穴仍被禁制着,猛抬头对哪人怒喝道:
“我人已来了,你还不解开我娘的穴道放开她来,待要怎地!”
那人眼鼻一挤,狞笑道:“你把我阴魂客吴常当三岁娃儿看待?你不束手成擒,我会放开你娘来?”
那边肥大和尚忽地大叫道:“钟宗,你走过去让他先点住你的穴道,他不就放心落意了吗?”
钟宗一听,这倒是顶好的办法,当下大步踏前两步,站定身形,正要说话,又听陈菡英尖叫道:“钟宗,你这样不只救不了你母亲,反倒多送一条命!”
钟宗心头暗恨道:“你一定要我在你手里你才甘心!”本待说了出来,略一寻思,又作罢了。面对阴魂客吴常抬头挺胸说道:“江湖人物一言既出……”
阴魂客吴常立刻接道:“如白染皂!”
钟宗毅然道:“好!你先动手点我的穴道,再放开我娘。”
阴魂客吴常向前面右首那人一呶嘴,说道:“张栋才,你先点他左右肩井穴,再点他前建里,后志堂,指力用足些!”
张栋才应命走到钟宗身后,胸中戒备得十分严密,然后朗声说道:“钟朋友,在下得罪了!”就在“了”字同时,他两手已向钟宗左右肩井穴上一点,马上又在他前后心上各再戳了一下,动作奇快。钟宗立时应指倒地此事大出肥大和尚意外,不觉“咦”了一声,只听阴魂客吴常喝道:“张栋才过来!”
张栋才应命过去,阴魂客吴常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张栋才立去扶住穴道被制的赫连蓉姑。阴魂客则面露奸笑,从地上抱起钟宗,对华山派众人说道:“姓吴的说话虽然算话,但吴某只有三人,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吴某还要借重蓉姑娘送她儿子五十丈!”
群雄一听,脸上立浮怒色,相互交换眼色征询意见。
阴魂客吴常目光流转,乘机阴笑道:“现下他母子都在咱们手中,诸位如果认为他母子并非贵派中人,而欲借吴某人的手将他母子除去,就只管立刻动手!”
群雄正欲叱喝,阴魂客吴常早看出陈菡英脸色有异,遂又向她冷笑道:“小姑娘,瞧你心事重重,谅有难言之痛,现下只候你一句话了!”
肥大和尚曾听华心亭说过钟宗有自己冲开穴道的能为,忙喝道:“洒家答应你让蓉姑娘相送五十丈,但愿你言而有信,五十丈后,一定将蓉姑娘留下来,否则,你便上天人地、洒家也决不与你干休!”
陈菡英突然急叫道:“不!不能让他带走……”
话未说完,肥大和尚已转脸喝道:“你要洒家失信于人?!”
陈菡英再要说时,阴魂客吴常已瞧出情势不对,示意张栋才,分别扛起赫连蓉姑母子急步前驰。陈菡英不暇多说,立即拔步就追突然肥大和尚抢在陈菡英前面拂袖叱道:“你要怎地?”
陈菡英急得连连跺脚道:“钟宗不能让他们带走的呀!”
肥大和尚再要问时,只听阴魂客吴常远远叫道:“吴某人不欺朋友,蓉姑娘留下了!”
带着余音,人已急跃如飞,转眼失去踪迹。
群雄远远见赫连蓉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怕阴魂客吴常使了什么奸计,纷纷扑了上去,只见蓉姑垂着双目,安祥地躺着,这才回头寻陈菡英,教她替蓉姑活开穴道,但目光所及,哪有她的踪影便有人咦了一声,道:“英姑娘呢?哪里去了?”
群雄道:“只一错眼的时间,她跑到哪里去了?”不觉都为赫连蓉姑解穴之事感到为难。
肥大和尚忽然越众上前,自告奋勇道:“洒家若不当和尚,娶妻生子的话,只怕孙女儿也有她这般大了,还忌什么男女之嫌?洒家替她解开穴道好了。”说着,也不待众人同意与否,伸手就在蓉姑背心上连拍三掌。
哪知候了半天,蓉姑仍然沉睡如故,众人都不觉犯疑,纷纷拿眼瞬注肥大和尚,肥大和尚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自顾自说道:“洒家这解穴手法,除了独门点穴手法之外,再无不灵验的,怎么……”说话之间,已俯身探视蓉姑的鼻息。
群雄见他刚刚一探蓉姑的鼻息,便顿口不语,情知事情不妙,忙问:“蓉姑娘怎么样了?”
肥大和尚脸色紧张,只叫快找英姑娘来替他仔细检视。华山派的一名下代弟子赶快奔人里面去了。
群雄追问究竟怎么样了,肥大和尚皱着浓眉道:“体温未减,呼吸毫无,洒家也摸不透是什么道理!”
那名弟子去了好久,才领来一名丫环,群雄问道:“英姑娘不在里面?”
那名小丫环代答道:“姑娘从先时被请出来,一直没回去过。”
群雄见她双眼微红,脸上隐有泪痕,其中华山派华掌门人的师兄陆御风问道:“都找过了?”
那名弟子和丫环齐声回说:“都找遍了。”
肥大和尚急得一迭声只叫丫环快仔细检视蓉姑娘回话,他自己则领着群雄避在一边。
少时慧儿来了,群雄远远见她面色沉重,忙间怎么样了慧儿边跑边哭道:“只怕不济事了!”
肥大和尚急问道:“你说说她心房还跳不跳?穴道是开着还是闭着?”
慧儿道:“心房一点都不跳,全身穴道都闭住了,连身上都透凉了!”
肥大和尚频频摇头道:“这事情太离奇了!”
群雄忙追问端倪,肥大和尚颓然道:“我刚才探她鼻息,触到她皮肤时还有微温,怎地顷刻间便会透凉?”
陆御风心中一动,厉声道:“慧儿,你过来。”说着,将慧儿带过一边,严词问道:
“你双目红肿,为了怎么来着?”
慧儿生性极慧,也最富情感,闻言昂然抬头问道:“钟相公刚才可是出来过?”
陆御风道:“出来过。”
慧儿道:“他和我姑娘可见了面?说什么没有?”
陆御风心中奇怪,道:“自然见了面,但彼此并没交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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