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答应过了。”
尘玄禅师慢吞吞说道:“老衲同意你与钟小施主同样发落。”
陈菡英笑道:“既然三位都亲口答应了,我便说出放解药的所在。那解药是放在距此地西北大约两百里不到的一座龙头峰上,峰顶有两棵突出的修竹,跟龙须一般地分向两边,解药就系在两棵修竹的尖端上面。”这时她说话已微微感到气促,说完便自顾闭目养神,不再理睬他们。
神剑手莫我若暗一算计,二十三个时辰(按:曩时一个时辰为现在两小时),往返四百里,若非脚程快的人还相当吃力,而且所说的龙头峰,是否真有这峰头还有疑问?因道:“请问赫连帮主,她说的那一座龙头峰可真?贵帮能不能派个善走的人辛苦一趟?”
赫连表随即对那名心腹头目吩附道:“寿儿,你传话教快腿周四喜去趟龙头峰,照刚才那位陈姑娘所说,不论找到与否,在后天黄昏以前赶回。”
寿儿闻命马上就走,神剑手急叫道:“寿管家且慢,那位陈姑娘说的话你可记得?”
寿儿笑着把陈菡英所说的复诵了一遍,神剑手这才放心让他前去。
少顷,寿儿复命,说快腿周四喜已动身去了。
赫连表先发制人,朗声道:“请谷、贺两位堂主即将钟宗和陈菡英分别囚人第一第二两间地室。”
话才说完,忽听陈菡英厉声道:“慢点!慢点!刚才你们还亲口答应我,说我和钟宗同一待遇,为什么又将我和他分在两处?”
神剑手只是连连冷笑,并不答话。
陈菡英冷笑道:“早就料道你们全是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真小人,所以特别留了一手,哼!看你们去疗他的伤去吧!”
尘玄禅师道:“你两人分关在两处,并算不得不是一样待遇,你要求关在一起,倒也无可无不可,你倒说说解药既已去取,你还留有什么一手?”
陈菡英道:“我也不怕你拿话套我,哪两包药里面包罗万象,毒药多于解药,除非我才认得哪是解药。纵然你们能拿人或者畜牲一试验,一来你们未必知道如何用法?二来时间也决不容许!”
尘玄禅师一听,这妮子的话却也不假,便问赫连表,可否关在一起赫连表甚是赞赏陈菡英的机智,自然也很希望两人关在一起,彼此有个商量,在佯作考虑一番之后,才勉强同意。
神剑手莫我若却自告奋勇道:“钟宗那小子能耐不弱,兄弟情愿协助顺天帮就近巡视,望赫连帮主见允。”
赫连表明知他是不放心由顺天帮一手处理,这要求是含有监视性质,但也不便拒绝,只道:“莫兄所见甚是,兄弟无不同意,只是目前的重心不在这一双娃儿,不过借钟宗为饵而已,莫兄且留此计议一番再去如何?”
神剑手一想,赫连表若真要释放这一双娃儿,翻起脸来,己方只剩下自己和尘玄禅师两人,也定然阻止不住,顺水人情,落得答应下来。
于是二人便开始计议目前应着手的事项。
且说钟宗和陈菡英关在一间宽大的地下石室里面,钟宗这时热度已退,身体已经复原,瞥眼见陈菡英一身浮肿,脸上也变得又肿又黑,早已失去平日的俏丽,几乎认不出来,不由得十分感动,由衷说道:“陈姑娘,你何苦趟这趟浑水嘛!”
陈菡英轻笑道:“是么?我问你,你怎么突然昏倒了?是不是你外公教你这般作的?”
钟宗连连摇头道:“不是外公教我的,我是身上的热毒忽然发作了!”
陈菡英奇道:“热毒?什么热毒?”
钟宗遂把两年前太白山下误饮三目螭蛙血的事说了。
陈菡英道:“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爹爹去?”忽然又自言自语道:“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也未必就肯答应替你驱毒!”
钭宗道:“是啊!干爹带我去找过你爹,你爹就是不肯医,干爹无法,只好带我回家,临走时还……”忽然换了话题问道:“你那根鞭子真是龙须鞭?怎么干爹也从你爹那里借来一根龙须鞭?”
陈茵英道:“我在三年前便带走这根龙须鞭了,我爹借给你干爹的自然是假的了。哦,你既然喝了螭蛙的血,怎么不顺便用‘螭珠’散热呢?”
钟宗反问道:“什么是螭珠?”
“螭珠就是它当中那只眼珠,只须在嘴里含上一个时辰,热血的毒就散了,它的功效也就发挥了,可惜你上次不对我说,否则,我就回家跑一趟,今天也就不致双双成擒!”
钟宗幽幽说道:“我是为寻娘来了,受擒原是应该的,怎好连累你受这苦楚?”
陈茵英如饮琼浆,娇笑道:“你这般关心我,是喜欢我吧?”
钟宗老老实实说道:“我觉得你这人心虽然狠一点,倒不坏。”
陈菡英嗔道:“那你是不喜欢我了?”
钟宗道:“我没说不喜欢你哟!”
“那你喜欢我么!”
钟宗急道:“陈姑娘,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何必定要说出来!”
陈菡英不悦说道:“不!你是表面上这么说的,其实你心里正在骂我,你当我是傻子呀!”
钟宗急得面红耳赤,道:“我不大会说话,你教我怎么说好呢!”
陈菡英道:“我爹,我姑爹他们喜欢我,都管我叫‘英儿’,怎么你说你喜欢我,偏叫我‘陈姑娘’?”她虽在勉强说话,其实她的伤毒正周行血液,十分痛苦。
钟宗连连说道:“好!我也叫你英儿,英儿,你是被谁弄成这样子了?”
陈菡英卟哧笑道:“我自己的龙须鞭毒的,不过我有解药,你外公已派人去拿了,但是我知道他们拿不到的。”
钟宗大惊道:“龙须鞭的毒只能延二十四个时辰,拿不到解药怎么办?”关切之晴,溢于言表。
陈菡英笑道:“我另外还有解药。”
钟宗急道:“赶快拿出来吧!”
陈菡英道:“解药并不在我身上。”
钟宗着急道:“你不赶快设法拿出来,古云登一条命是难保,你……你又怎么办?”
陈菡英道:“我算好了,拿解药的人一定拿不到,但是会在后天黄昏以前回来,可是等不到那时候,他们就会教我拿出来。”
钟宗奇道:“他们为什么早不教你拿出解药来,要等到派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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