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和莫我若惊得呆在当地。再转面望尘玄禅师时,尘玄禅师也是面露惊容,白眉紧皱。心中好不得意道:“这是宗如仪两年以前在红花谷中力毙百十名高手的绝技,你和尚也未必能受得起他这一戳!”因又起了怜爱之意,暗存救助钟宗之心。
只见钟宗回顾古云登和莫我若喝道:“你们还打不打了?”
忽然一个娇嫩的声音接口道:“自然打啊!”
众人齐吃一惊,急循声望时,只见左面窗中跳进一个十四五岁,头上挽着双髻,一身绿衣绿裤,俏丽活泼的小姑娘来。
钟宗一眼便认出她便是洪江河边告诉自己身世,却只知她叫“英儿”的小姑娘。
不知她如何会在此时此地现身?她姑爹来了没有?当下趋前问道:“你是说还要和他们打?”
小姑娘小脸绷得紧紧地,嗔道:“当然了!你若不杀死张兆义,拿招杀手给他们看,你早都被他们杀死了,他们还会问你打不打呀?”
钟宗怔了一怔,小姑娘又道:“快!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掉!”
钟宗犹豫道:“赫帮主是我外公啊!”
小姑娘怒道:“他刚才可有外公之情?他根本就不承认你是他外孙啊!”
钟宗略一寻思,断然道:“我就是死也不杀外公。”
铁臂老苍龙赫连表心中一阵愧疚,勉强喝道:“小子一派胡言!张二侠只是一时失手,你有什么了不起?敢这般狂傲凌人!”
说着,慢慢走了过来,钟宗则目注赫连表,脸上现出莫可如何的神情,一步一步地退着。
小姑娘大声叫道:“钟宗,那老和尚说要写信回少林寺,问问万象宝录是不是他们掉了包,这刻却绝口不提,分明是个貌善心坏的老秃头,先把他收拾了再说。”
钟宗正被赫连表迫得不知如何应付,一听这话,立即借机闪开,只听赫连表喝道:“给我站住!”钟宗不敢违拗外公的话,果然立刻站住了。
这时钻天鹞子古云登忽然哼了一声,对小姑娘道:“丫头,你不就是‘不第秀士’华老儿徒儿么?怎么跑来这儿放肆了?”
小姑娘嗔道:“谁说我是华山派弟子?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你们九大门派中的人。”
古云登正要她说这句话,当下嘿嘿笑道:“既非九派中人,哪敢情好得很,让我先收拾你再说!”说完,一搭一抓,往小姑娘左肩胛上抓去。
小姑娘左肩微微一则,不料古云登这一招原是虚招,左手立即一搭一抓,疾向小姑娘右肩抓到。这招既快且狠,才是用了力的实招。
更不料小姑娘非但不让不避,反而把右肩迎了上去。古云登去势如箭,五指抓了个满,但刚一接触,霍地电般暴退众人齐吃一惊,只见他右手紧扣住左臂腕脉,左手哪五个指头,突然变得鲜血淋淋方自惊愕,又听他厉叫道:“死丫头,你是冷面铁心的什么人?”
小姑娘嫣然笑道:“姑娘叫陈菡英,你猜我该是他老人家的什么人?”
古云登尚未答话,那边尘玄禅师已接口说道:“赫连施主,‘冷面铁心今华陀’陈一超的‘天蚕金鳞毒衣’是出了名的歹毒霸道,刺破人体,若非他独门解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准死无疑!今为之计,只有烦劳赫连施主转命钟小施主向这位女施主讨取解药,先救古施主性命要紧。”
赫连表闻言,心中不悦:“你这老秃驴借刀杀人不说,还拿难题约我来做。”
正想托词婉拒,只听陈菡英娇喝道:“老贼秃,你有本事就自己来取解药,好意思慷他人之慨,拿别人的生命来冒险,真是老奸巨滑的贼秃驴!”
尘玄禅师涵养再深,也禁不住陈菡英这左一句“老秃驴”,右一句“贼秃驴”,当下慢慢从上首走了过来,脸上仍保持他矜平之色,冷冷说道:“陈一超养女不教,老衲且代他管教管教。”说时,已经停身在陈菡英身前五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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