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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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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敌盲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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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宗的确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后力不继,已成强弩之末,而且左臂已被抓伤,正火辣辣地剧痛着,而怪物则如日中天,方兴未艾,兀自使劲挣扎着。

    钟宗两手扣着它的脖子,一颗脑袋紧紧顶住它颚下喉管,右脚站在地上,左脚踏住它的右后腿,就这么无可奈何地干耗着。

    耳边,那怪物喉间的“呵呵”之声,仍在有节奏地响着。这时他才猛然发觉他扣着它脖子的十根指头,并不足以制它的死命。忽然灵机一动,便慢慢转动脑袋,用嘴对准怪物的喉管,运足浑身力道,陡地用牙齿狠狠咬下去怪物受了剧痛,挣扎更烈,幸好他有先见之明,事前就防到这一着,一面使出周身力道压住它,一面将牙齿尽量咬住不放。片刻之后,忽觉有股热的液体冲入嘴里,知道怪物的喉管已被咬破,流到嘴里的液体,可能便是它的血汁。

    那血汁既腥且热,但因它此刻正极力挣扎,不敢丝毫松懈,万般无奈之下,尽管那血腥热难闻,也只好勉强咽下喉去,免得因脑袋的转动而予它以可乘之机。

    渐渐地,对方的力量减低了,又慢慢地消逝了,他呢?也恍如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那头怪兽身上不能动弹了。

    片刻之后,他又感到寒冷了,便吃力地从怪兽身上爬下来,又爬到麦草上面去歇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只觉遍身奇热,想道只怕这是寒泉毒掌垂死前的反应,心想我替爹收尸不得,自己却糊里糊涂死在这里,反而要人家替我收尸,唉!他不愿再动弹,耐着热,仍然躺着。

    怎料热度越增越高,就如四面八方都架着火炉一般,叹道:“冷起来不好受,热起来也是受不了!”又想:“我死也得死个舒适,何不脱了衣服,先在外面冰地上躺上一会。”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抬眼一看,东方已经露出曙光,那几间屋子里依然毫无动静,又想道:“我已经把人家的屋子弄得一团糟,何必还再麻烦人家替我收尸,我死也死远一点,死在荒山里面去。”便又大步向荒山里面走去。

    他周身奇热难当,便索性脱光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没脱掉,把那个踏扁了的铁盒掖在腰上,抱着衣服行走。

    才走几步,便觉既沉重又累赘,而且更加燥热,想起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人,还要衣服干什么?他伤心地随手将衣服一甩,光着手走,倒是轻松多了。

    走着走着,只觉越走越热,整个人体就像马上要爆开似的,好不难受!偶然一望身上,只见遍体通红,红得就像涂了一层鲜血一般不觉大吃一惊,哪知就在一惊之下,顿觉天旋地转,便自一跤摔倒,人事不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当他悠悠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睡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身上仍是热哄哄地感到非常难受,转过身一看,忽见有个人坐在门口,脸向外面。

    那人听到他转动的声音,连忙回过头来张望,随即笑嘻嘻地跑过来,关切地问道:“你醒来了?还热不热?要喝水吗?”

    钟宗正觉喉干舌燥,连声谢谢道:“麻烦老人家给我一点水喝好了。”

    少时,那人端了一大碗红黄相间的冷水,扶着他边喂边笑道:“这是最好的解渴退热药。”

    钟宗确实渴极了,扶着碗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喝得干干净净,只觉入口清凉,沁人肺腑,真的是舒适已极,吁了一口长气,咂咂嘴,笑道:“谢谢老人家了,端的好解渴退热药,老人家如果还有的话,再赏我一碗,怎样?”

    那人照顾他躺下来,笑道:“有是还有,眼下不宜再喝了,等歇一会之后再喝吧!”

    钟宗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打量一下这位老人,只见他身材硕大,满面红光,五官配搭得适当均匀,一部花白胡须长长悬下,步履矫健,想必也是武林中人。

    就只这顷刻之间,已觉身上燥热大减,心喜道:“只怕我又死不成了!”因道:“老人家,您这药治我这热病倒是跟灵丹妙药一样,就不知道要喝多少才得好?”

    那人笑道:“只需再喝一两碗就好了,小哥儿!你这病是怎么得来的呀?”

    钟宗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从来就没有像这般热过。”

    那人笑道:“恐怕是不小心吃什么吃坏了吧?”

    钟宗经他一提,忽然想起昨晚喝过那怪物的血,只怕是这血在作祟,便一五一十把昨夜的经过说了。

    那人听了笑道:“好啊!那是‘三目螭蛙’,好东西啊!你也练过武吧?”

    钟宗脸色一红,讷讷说道:“练是练过几天,哪里算得是练武?”他说得不假,练是尽管不断在练,只因限于天赋,几天还学不会一招,但有一桩,只消学会一招,也就确确实实算得一招是真的。

    那人笑道:“你既然是练武之人,慢慢就会知道那血的宝贵,哦,你可以再喝一碗了。”

    钟宗笑道:“不须现制么?”

    老人道:“现成的,我再给你倒一碗来好了。”说着,端起空碗进里面去了。

    钟宗十分感激,想道:“爹爹总说江湖上好人少,坏人多,这位老人家不就是顶好的好人么?”抬眼见那人已经把药端来,便坐起身子,接来喝了。

    一老一小又谈了一会,不觉又转到“三目螭蛙”话题上去。钟宗道:“那‘三目螭蛙’

    既然宝贵,他们怎么不多捉几只吃呢?”

    老人大笑道:“要是能够随便捉得到的话,就不稀罕了!告诉你,这‘三目螭蛙’生长在蒙古的科布多大山中,那里终年积雪,人迹罕至,守个十年二十年,还不定守得到一只。

    换句话说,这东西只是可遇不可求,纵然碰巧赶上了,还要懂得如何捕捉去,不然,他在冰雪上跑起来,除非轻功极好的人才勉强追得上!就算捉住了吧!还得设法用‘鹤顶红’、‘孔雀胆’、‘白鸦涎’等等极毒的东西,喂它个三年,最少两年半,才会宝贵!”

    钟宗听得十分有趣,笑道:“老人家,你倒顶在行嘛!”

    那人朝他脸上频频望了几眼,说道:“我就养过这东西啊!”

    钟宗兴奋极了,忙道:“如今在哪里?”

    那人微微笑道:“昨晚被人弄死的那头就是我养的!”

    钟宗听了大是难过,正要说明那并不是他的本意,那人接着又道:“其实,它本身也并不怎么宝贵,宝贵的是它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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