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惊,猝听那凄厉的声音从另外较远的地方响起:“派宗死了,南海一派永日了,啊”
遽明愣了愣,心想:奇怪,还有人知道天南剑主是南海一派派宗
他脑中疾快浮上天南剑主临死之前那一番话语:“姓金的,你且别宣扬出去,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知道南海一派派宗天南剑主为人当过书单做仆役,打杂工,否则,南海一派声誉势将受到严重的挫折”
不禁大惊失色,蹿起老高,喝道:“好啊,居然还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凄厉叫啸之声又起,充满了悲愤怨毒,仿佛为死者而悲叹似的。
遽明思及天南剑主死前不许外传身世的话语,急欲寻获这第二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当下,不敢怠慢,忙跨入石洞甬道,喝道:“什么人鬼叫不已!”
说着,疾向凄厉叫啸声奔去,人未到,借着石缝内透出微弱光线,看见一个头发零乱的老婆子掩面哭叫不已,心忖:原来是这“姥姥”。
一愣之后,喝道:“喂,老婆子,你叫嚷什么?”
老婆子闻声抬目,两眸精光湛湛,射出万般仇毒之色,恨声道:“小子,天南剑主是你杀害的?”
遽明不悦道:“老婆子你别信口胡言,天南剑主内伤发作,不治而死,与我何关?”
老婆子舞动着手中镔铁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厉声道:“小子,你不要抵赖,天南剑主是你杀害的,刚才那调虎离山诡计也是你施为的,还不与我拿命来!”
说着“呼”地一声,挥拐击来,那沉重有力的拐杖,已显示她功力相当深厚。
遽明忙一闪身,不悦地道:“老婆子,你满口胡言,不错,刚才那调虎离山计正是在下所为,但天南剑主却非在下杀害,你要逞强动武,不妨到外头去,此处场地狭窄,难以搏斗!”
老婆子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别想溜走!”
一掉身,朝洞口急走而去,遽明忙跟在身后,步出洞外。
十来个孩童并排站立一株古树之旁,但都面部呈恐怖之色,一动不动,仿佛也为怪婆子那阵厉鬼似的叫声给惊呆了。
老婆子怒目而视,挥起沉重拐杖,喝道:“小子,别走,吃老身一杖!”
“呼呼”杖出如山,遽明退后丈余摇手道:“且慢!”
老婆子怒喝道:“小子!你还想玩什么鬼把戏?”
遽明剑眉微挑,冷笑道:“凭你这两手,金某还没放在眼里,只是你怎么知道天南剑主的底细,快从速道来,再打不迟!”
老婆子怒道:“好个狂妄的小子,老身活到这么大岁数,那天南剑主为我南海一派派宗,老身身为南海一派中人,为何不知!”
遽明冷笑道:“天南剑主临死之前,明明跟在下提及,说他的秘密除在下以外,世上再没有一个知晓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婆子喝道:“小子,闭住你的臭嘴!”又道:“南海一派因天南剑主进入中原之后,迟迟未归,一晃二十年,派中长老感于派宗无故失踪,势必展开一场争权夺位的撕杀,是以派老婆子远赴中原查访,所幸多年辛辛苦苦并未白费,派宗终于给老身找到了,不料正值他卧病期间,竞被你这可恶的小子给害了,还不拿命来,胡说什么?”
遽明退后一步,奇道:“那么你又因何认出他是南海一派中的派宗,而不将他引渡回去,这样隐没深山,是何打算,快说出究竟来!”
老婆子怒道:“老婆子过去虽未见过派宗之面,但早从长辈口中知道他的特征,当然认得出来,至于引渡他回去,是,是,因为”
说到此,老婆子老脸一变,再也说不下去。
遽明笑着道:“是因为你口馋,舍不得这些肥胖的孩童对吗?”
闻言,老婆子脸色大变,怒喝道:“小子你胡说八道,看老身饶你!”
她似乎老羞成怒,挥舞着沉重的拐杖,电闪般朝遽明全身要害处袭来,出手毫不留情,似乎要置他死地而甘心似的。
见状,遽明心中一动,从她表情里已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道:“老婆子,你有负南海一派长老之命,使派宗遭遇意外,看你回去拿什么做交代!”
此言一出,老婆子大吃一惊,手足全停,目光发直,怔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如此神色,遽明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象,冷冷又道:“老婆子,我看你还是别回南海了吧,嘿,那里有门规极刑正等待着你去消受呢?”
“噢!”老婆子更惊骇了,连身子都起了一阵震颤,她做了亏心事,一经遽明勾动,自然承受不了。
遽明斗智已占优势,又威胁似地说道:“老婆子,金某提醒你一句,除了远走高飞之外,别无他计,你仔细考虑考虑吧!”
他一指那群惊立的孩童道:“如果你肯改过自新,把这些孩子送回他们的家去,我金某就不再寻找你的麻烦,而且还保证对此事只字不提!”
老婆子心动了,那威胁、利诱的确使她满腹亏心的人难以反抗。
“此言当真吗?”她情不由己,脱口问道。
遽明笑道:“金某说一是一,绝不更改,老婆子你自忖目前局势,下个决定吧!”
老婆子微微点首道:“你敢保证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吗?”遽明笑道:“你放一万个心,所怕的是你那吃人的恶性,改除不掉!”
“哼!”老婆子不悦地道:“小子,你敢瞧不起我?”“哈哈哈!”遽明笑道:“说话是说话,事实是事实,老婆子,说话容易,做起来就难多了,想你年岁不小,经历更是多不胜多,一定知道金某的意思了,哈哈哈”
老婆子而泛愤容,哼道:“小伙子,你敢瞧不起老身,老身就做个事实给你瞧吧!”
她满面坚意地又道:“小子,别忘记你刚才的诺言!”遽明笑道:“我金某定当信守诺言。”
老婆子手臂一张,五根鸟爪似的手指突然向口中探去!遽明微怔道:“老婆子,你要做什么?”
老婆子不言,五只手指紧紧抓住牙齿,闷哼一声,狠命使劲往外一扯,只听“吱”的一声,一股鲜血从她口中泉喷而出来。
遽明吃了一惊道:“你,你”
老婆子一声不响,目光流露万分痛苦之意,但瞬间又消失了,她那五只染上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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