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砍,快如黄金之雨,舞起斗大剑花,紧裹着遽明身子。
唐琪焦急之容,更为沉重,娇叱一声,一个纤巧的身子,小鸟般地窜了过来。
此刻众人脸上喜容,虽见姑娘已离开了大门,但却没有一个想夺门逃出。
遽明慌乱之中,俊目一闪,业已发现唐琪跃了过来,心地一惊,身子不由缓了缓,“嘶”的一声,一件青衫衣缘,已被金牛宝剑划破一个三寸来长的口子,立刻慕花秀士骄笑更浓,众人更是哄然,赞不绝口。
惊骇之下,遽明猛然叫道:“唐妹不可造次,快退!”
唐琪身方落地,蓦觉遽明匆忙中推来一股大力,抵挡不得,她一个身躯被这股大力送出丈余远近,才自收得住脚。
芳心一急,又想跃了过去。
突然旁侧传来一声狞笑,只见两个丑陋的汉子,张着贪婪、邪恶的眼睛,缓缓地走了过来。
姑娘本能的运掌护身,黛眉一扬,粉面气得煞白。
两个丑陋的汉子色迷迷地瞧着唐琪,上下打量一遍,才用轻薄的口气道:
“哟!美人儿,干吗那么急呀!来,来,来,随着咱们哥儿回去,保管你一辈子也吃用不尽!”
唐琪柳眉倒竖,凤限圆睁,娇叱一声说道:“恶贼,讨死!”
纤手一扬,两点寒星电射而去。两人与姑娘相距本近,并且唐门中人的暗器手法独特出奇,猝不及防,侍发觉时为时已晚,惨叫一声,双双跌倒在地上,两只眼子内汨汨流出鲜血。众人蓦听惨厉叫声,心神一震,纷纷猛的回过头来,只见唐琪粉面煞白地站在一旁,地下躺着两个汉子,两眼已瞎,汨汨流出鲜血。
众人见多识广,哪能不知怎回事,呐喊一声,十来个凶恶汉子立刻包围拢来,其中竟有人叫道:“这小妞暗器端的厉害,竟将‘鲁门两鬼’眼睛打瞎了,咱们快把她捉住!”
四面八方,围满凶恶的汉子,各自瞪着邪恶的眼睛,缓缓蠢动。
遽明展出绝顶的轻功虚飘幽风,身子疾如飘风,穿杂在漫天的剑光幻影之中,虽出掌往往半途迫收回,但却没有适才那般的狼狈不堪了。
俊目偷空儿一斜,发现唐琪局势危急,心中一震,蓦的霞光又到,急促之中,遽明突然忆想南风真人手里的四十九式坐功中的“和尚敲钟”之姿,心中大动,来不及思虑,猛吸一口真气,力贯左臂,仿效起“和尚敲钟”姿态,不退反进,陡伸左掌,弹出一指。
“当”的虎啸龙吟大响,金牛宝剑倏然抵不住这股力道,向外一斜,顿时蓦花秀士空门大露。
遽明大喜,立时进身,呼呼劈现两掌
慕花艉士大惊失色,努力往旁一闪,纵出丈余远外。
遽明把握良机急叫道:“唐妹休惊,愚兄到了!”
众人闻言惧各吃了一惊,纷纷驻足张望,深怕遽明突然掠来袭击。
危急紧张的气氛里,唐琪芳心一甜,秋心如神,报以深情一瞥,嫣然笑道:“金哥哥!你自己要当心,妹妹这里不妨事。”
言罢小姑娘突觉自己叫得太亲热,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姑娘嫩薄的脸皮,禁不住红飞两颊。
遽明一怔,原来他瞧见唐琪不知为何,一张娇脸竟突然发红,有如熟透的苹果,鲜艳欲滴。
慕花秀士吃了小亏,羞怒攻心,暴喝一声,舞起霞光闪闪的金牛宝剑,又飞扑过来。
待遽明发觉想闪身之时,为时已晚,只党内道强烈的剑风雷电奔来,威力不同凡响,比起上次更见凌厉。
遽明虽暗佩他武功不凡,出类拔革,但却厌恶他为人阴险毒辣,早生必除之心。
他俊目不时回顾唐琪那旁,只见那十来个蓝衣装束的汉子,狞笑连连,眸中凶恶,邪淫之光隐现,仿佛数十只老虎。
心中虽急,奈何慕花秀士武功卓绝,剑法诡异,且仗着前古利器金牛宝剑,往往迫使遽明半途收招,威力大减,遽明功力虽高,此刻竟无脱身之法。
刹那间,二十招又过,遽明渐渐打出真火,目光微飘,倏的一声龙吟虎啸。
众人齐齐一怔,动作顿停,慕花秀士也猛地收剑迟开一边,目光疑然地紧注遽明的脸上,猜不透他在弄些什么玄虚。遽明闷哼一声,仰天长吸一口真气,聚集胸腹之间,缓缓在体内流动,最后归纳于丹田之内。
原来,此刻他业已在运起绝传已久的奇门玄技金刚罡气。本来遽明并不愿轻易施展这威力绝大的金刚罡气,但此刻的处境毕竟不同,遽明在急怒之下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须臾间金刚罡气,业已运足,遽明只觉得体内真气流动,四肢之内满布着一股股潜在的力道。
于是遽明发出发最后的警告,冷然道:“慕花秀士你把庄珍、上官姊妹掳到哪里去了,快据实告来。还有,把那金牛宝剑原是在下之物,亦应该还我,只要这两项你肯答应。那么从前之事,我就放过一旁,不再过问否则,哼。”遽明知道,这般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他点厉害看看是行不通的。
他哼声响起,左掌陡扬,一股万钧狂飚,呼啸而出,径朝那青石砌成的墙壁击去。
金刚罡气毕竟奇大无比,虽然离这墙壁三丈,遥击而出,但也丝毫不减其威力。只见“轰”的一声,碎石翻飞,那等坚厚强硬的石壁,顿如遇着万钧巨锤击中,粉碎的散落地上,响起“格格”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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