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劈劈,啪啪”一阵急响。
四五个粗犷的汉子,个个脸颊被擂得肿起老高。
这般汉子愣了一阵后,俱各浮上怒色,其中一个骂道:“蚂的巴子,哪里来的小狗敢”
这汉子“敢”字,尚未出日,只听遽明轻笑一声,微微一动,已一掌按在这汉子身上。
这汉子如被巨锤击中,惨叫一声,飞出老远摔落地上,已然死于非命。
遽明冷笑着,又跨前一步。
剩余的汉子目睹同伴惨死,个个色变,再见遽明逼上前来,各自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连连退步。
唐琪乍觉遽明神色有异,似乎受到某种极大的刺激,俊脸上呈现出极端的痛苦与愤怒的神色,芳心深处隐隐感觉有异,温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遽明冰冷地说道:“一起给我站着。”
此言一出,仿佛含着极大的威力,这般汉子竟被这威力压服,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
此时遽明变得毫无情感,对面前这些人的生命,视如蚂蚁,冷笑地朝唐琪道:“唐妹,他们得罪你,由你去将他们宰掉吧”
唐琪芳心一惊,急忖:金哥哥,怎么变得如此残忍?
再见众汉子,冷汗直流,纷纷将可怜的目光投在姑娘的身上,几乎要跪了下去模样,适才的凶焰,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姑娘毕竟是女人,心地本软,见状不由带着歉意地摇摇螓首。
遽明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怒气,愤然道:“这批东西,侮辱良家妇女,端的可恶,你还犹豫什么?难道适才你愿意给他们欺负?”
唐琪闻言不由一怔,他从来没见遽明对她这样讲话,她极为敏感地想到其它方面,大眼睛顿时一红,隐约蕴藏着两颗泪水。
遽明负手一叹,忽地,神色怪异地径朝对面那幢楼房走去。
唐琪芳心一痛,娇容上忽然浮起毅然之色,喊道:“金哥哥,我我
我要杀他们!”
众汉子正在暗中庆幸,闻突闻此言,一个个神情大变,纷纷伸手人怀暗扣兵刃,准备做困兽之斗。
遽明一转身,微微摇首,说道:“唐妹,算了吧!不要太勉强,世上恶人多得很,这几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众恶汉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拔足就逃,深怕他再改变主意,顷刻间已全奔得元影无踪。
遽明剑眉一挑,嘴角带起残忍的冷笑,走进楼房前的花园。
唐琪芳心中惊疑不定,紧紧跟在遽明后面,穿过庭院,遽明暗哼一声,推开大门闷声不响地径直漫步而进。
这时,迎面匆匆走来两个蓝衣汉子,略一抱拳,微微怀疑的脸色问道:
“朋友尊姓大名,是否是”
遽明强压怒火,和声道:“朋友辛苦了,在下杭州‘金枪黄镖’,因听‘断魂掌’老前辈之邀,特与合妹从杭州赶来。”
遽明说到这里,回过头朝唐琪一使眼色,装出若无其事之状。
唐琪生性聪明绝顶,谁不知他搞什么鬼,但仍敛袄一礼,淡然一笑。
两个蓝色汉子,只感到眼睛一亮,一齐张口结舌地讲不出话来,各自从心里面发出那么一句赞叹说道:“天下间有这般美丽的姑娘?”
只见她眉似春山,眼如秋水,宛如一朵正待开苞的鲜花,衬托着一个婀娜窈窕的娇躯,几乎无一处不是美的。
两个汉子行走江湖,见过的美女也不算少,但却没有唐琪这般超尘脱俗,是以两人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不但忘了说话,也忘了动作,全给她这份绝美容颜给震慑住了。
唐琪本来看到蓝衣汉子那副长相,和愣愣的样子,正在那里抿着嘴儿发笑。但,现在却给他们那种贪婪的、淫邪的眼光,瞧得芳心有点烦火了。
遽明几乎忍耐不住,心中有气,不觉哼出声来。
两位汉子听见哼人家生气。这才发觉自己矢态,互相对望一眼,各自脸上一红,尴尬连声说道:“请进。”
遽明也不客气,迈步走迸,俊目四下打量,只见楼屋中有如客栈,长长的回廊之内,书画联幅,琳琅满目,确有名人雅士的味道。
不久,蓝衣的汉子顿住身形,在一处翠帘为门的客厅前高声道:“禀告老英雄,杭州金枪黄镖来见!”
客厅之内吵声不绝,显见内里客人不少,蓝衣汉子此言一出,突然隔看翠色房窜的客厅里,传来一声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
“咦金枪黄镖是谁?”
遽明轻哼一声,倏然掀起翠帘,只见偌大的飞阁楼客厅之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汉子,其中以身着蓝衣的居大多数,精悍凶恶之色,浮于仪表,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的。再看客厅之内,十来张长方大桌,此刻已杯盘狼藉,残羹满桌。
首席上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起来才不过五旬出头,却长得一脸胡须,仿佛多时未刮,特别令人注目。少的也有三旬年纪,白苍苍的一张险,好象长年缠绵病榻,肩膀之后还斜插着一柄蛇皮做鞘的长剑,正是进门之时,遽明曾经见过的那人。众人却似没见到遽明两人进来,依然呼喝酒令,豪笑喧语不休,首席上这一老一少,却脸色突变,张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遽明满含仇恨的俊脸上,神态忽青忽白的阴晴不定。
遽明突然仰面狂笑,声如金石交鸣,笑声中充满无限的愤怒仇怨和悲伤。
众人闻震耳笑声,各自惊呼一声,目光急搜,终于齐齐停留在遽明的脸上。
遽明毫不理会,依然狂笑不已,仿佛要将这满腔的仇恨怨毒从这笑声之中发泄出来。
笑声嗡然,震得四壁摇撼,灰尘粉飞,众人之中竟有许多汉子禁忍不住,纷纷呈现痛苦之色,一时惊呼之声大起,各自不约而同地拨出兵刃,悚然站起身来。
突然有一条身疾飘而起,疾快地攀住竹窗,一个弓反射,又钻窗而出。
遽明遽地停住笑声,一条青影倏而电闪,众人只觉眼前青光一晃,人已掠至竹窗之旁。
一声惨叫传来,紧跟着“噗通”一声,先前那急纵而起的影子已跌落地板上。
众人定睛看时,心里又是一惊,原来那急切意欲纵出窗外飞阁楼的主人断魂掌。
断魂掌身旁,不知何时已冷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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