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遽明闻言微怔,就要拱手谢绝,哪知一旁庄姑娘突然一拉遽明衣角,低声道:“金哥哥,这样也好,客栈内人多口杂,惹人烦厌,既然人家好心相请,你就答应了吧。”
小妮子初识第二天,竟叫起金哥哥来了。
遽明一想也对,客栈之内,的确人多口杂,自己素爱清幽,哪能长住下去,微一沉吟,点头道:“既然阁下有此盛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只是在下行李尚存放在客栈之内”
来人闻言面有喜色,说道:“这个,小侠不用操心,敝人这点小事还办得到。”
同时高声叫道:“小黄,赶紧去客栈里,将金小侠的行李取来。”
人众中奔出一个汉子,朝来人恭身一礼,如飞跑去。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叫道:“周孟尝真有办法,怪不得上次草寇来袭,咱们潼南城只有他家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将他们百来个草寇杀得断羽而归,再也不敢来了。原来周孟尝真个慷慨好客,一般武林英雄豪杰路经潼南,莫不去周孟尝一住!”周孟尝闻言哈哈一笑,走在前头说声“请”,遽明不再疑迟,偕同庄珍,漫步而行。
片刻间,只听周孟尝说声“到了”,径自停住,遽明略一打量,只见苍木林立,庭园宽大,奇草花卉争芳斗妍,郁香四溢,楼宇耸立,环境幽雅,不愧为富贵大家。
周孟尝略一叩门,楼房之内突然脚步声急响,房门一开,遽明只觉面前红光一闪,一个六七岁大的女孩站立在当前。这女娃儿芽着一身短装,当胸围着一块火红云似的鲜红肚兜,露在外面的手脚,长得又白又嫩,又肥又胖,就象几节渊池玉藕连缀在一起,简直掐得出水来。
脸象苹果似地嵌上一对黑白分明,又大又圆的眼睛,真是说不出有多可爱。
只见她唤了声“爹爹”扑投在周孟尝怀里揉来揉去,喜得周孟尝哈哈大笑。
稍停之后,女孩始发觉门外还站着两人,不由得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爹爹他们是谁?”周孟尝这才发觉冷落了两位,不由得连道:“失札,失礼!”
一面引进两人,一面吩咐家丁捧来香茗。
庄珍似乎一见这孩子就生出喜爱之心,拉进怀里问长问短,两人还不到一刻钟时光,就熟得象亲生姊妹。
遽明也甚喜爱,拉住孩子小手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小女孩眸子灵活地一转,指着胸脯说道:“我叫玲玲,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遽明点头连说好听,哪知孩子突然天真地说道:“人家以前来的叔叔都说玲玲最乖,还教玲玲会飞的法子呢,您会不会飞,教玲玲好吗?”
遽明没想到小女孩还来这一手,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好,明天叔叔就教你飞。”
玲玲闻言大喜,摇晃着小背后子,连说叔叔好,还跳起老高,做给遽明看,表示自己会飞呢!
遽明一见玲玲做出的把式,不外是“草上飞”一类普通轻功,不禁暗自摇摇头,一个浑金璞玉的孩子,遇到这种武功平凡的人教他,真是可惜之极,心中念头一转,决定将自己的绝转轻功虚飘幽风传授这个孩子。
与周孟尝品茗细谈片刻,蓦然想起今夜与那署名大花之人的桥头约会,问明了东桥头的位置,推说身子疲倦,径自憩息去了。
一更过后,遽明匆匆换上夜行劲装,推开窗门,身子略曲人已临空飞起,半空霍地转首,轻飘飘地落在树枝之上,一观天上星夺,身形又起,快如疾矢,一连闪了几闪,已失身影。
遽明去后不久,周孟尝房内突然传出嘿嘿冷笑声:“哼,谅你小子武功再高,也难逃太鱼教掌握,嘿嘿”
且说遽明风掣电闪地奔出十几里路,倏然顿住身影,一望前面石桥隐现,水声潺潺,暗道:是了,这座石桥恐就是所谓东桥头了。
身形再起,落在桥梁之上,只见对岸桥头缓缓走来一人,竺帽遮面,看不清颜面,但觉此人衣衫褴褛,脚污如泥,人未到,先是一声喝叫:“好小子,看你今天还逃得了吗?”
遽明说道:“尊驾约我来此,竟欲何为,如果有事相寻,不妨先将宝剑还我再谈不迟。”
蓦听此人又是一声大喝道:“好小子,偷了老夫的宝剑,不但不还给老夫,还说老夫拿你的剑,真是打了人唤救命,你瞧老夫没法治你吗!”
遽明如雾蒙头,还以为他要放赖,不由得急道:“尊驾为何出尔反尔,毫无信义。明明昨夜在下出外之际,尊驾进入在下房间,带去宝剑,有据为凭,尚反说在下偷了尊驾的宝剑,倒底存着何种心思,不妨道来,何必扯三说四,颠倒是非呢?”
哪知此人闻言,“哼”的一声,喝道:“好小子真个王八羔子,给你三分颜料开染坊,仗着琅琊老鬼给你撑腰,就认为老夫不敢教训你吗?”
话声未落,突地迎面一掌击来。
遽明料不到他,说打就打,桥身狭窄,无法闪避,只有硬接来势。
“嘭”的大响,遽明立足未稳竟退后一步,心下微惊,再见此人“咚咚咚”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咦”的一声,脱口而出。
遽明心内方自微怒,蓦见这人竺帽突掀,露出一个满脸油污,形态威猛的面容来,只见他须发紊乱,两眸神光逼人,年约五旬,一身破褴衣衫,几乎每一寸都经过缝补,待看清遽明之后,惊异之容陡现,“哦”的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他难怪”
老者眸中神光突敛,喟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花子老了!”
遽明方想出言寻问,老花子突然喝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遽明毫不思索答道:“晚辈金遽明”
老花子摇了摇首,说道:“我是问你的讳号!”
“晚辈出道江湖不久,尚无讳号,老前辈是否能赐告名讳?”
老花子眸光一闪,忽然问道:“你师傅是否曾向你提及‘南道’、‘北丐’其人?”
遽明初入江湖,阅历本浅,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
老花子神光黯然,喃喃低语:“光凭你这身武功,你师傅恐也是半仙之人,怎会提及老花子这等凡夫俗子呢”
遽明恍然悟道:“前辈可是‘南道北丐’中的北丐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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