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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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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痛歼群魔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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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但闻他惨嗥一声,庞大的身形被震得飞起数丈,然后扑通一声落向地上,七窍流血,眼见已是活不成了。

    左臂神刀黄竞见飞云道人惨死,肝胆欲裂,蓝惜菇银蜂针又悄无声息地飞来,恰中命门要穴,半声未出,立即尸横就地。

    这一来形势大变,古沛抽出手来,反身飞扑,迎向追袭而来的龙湫僧和胡无影,聂燕玲再度拾起长剑,和聂燕荪双斗公孙子颜。

    蓝惜菇却为洗明鉴分挡了摩云手。

    百招之后,落英峪一盟中人即渐退居下风。

    洗明鉴武功兼得甘大先生和曹洞山人二位人之真传,造诣之高,实在远在独杖叟之上。

    先前独杖叟和摩云手联攻之下,始能勉强取得半局,当下一人独斗,焉能是洗明鉴之敌?

    但见洗明鉴刷刷刷!连攻三剑,独杖叟只觉洗明鉴剑影从四面八方攻来,不知从何挡起是好,只得将一根铁杖,舞得水泄不通。

    勉强护住了身形,但是对第四剑却是无从相御,只闻他惨嗥一声,被洗明鉴一剑刺入前胸,翻身倒毙。

    他这一声惨叫可是害了摩云手。

    摩云手和蓝惜菇相较,一个是胜在功力深厚,掌劲雄浑,一个胜在身法轻灵,剑式诡异,自用所长,故此维持至一个半斤八两之局。

    独杖叟惨叫声传人摩云手耳中,摩云手不由心神略分,掌法立现空隙,蓝惜菇乘机进击,展银河剑法中绝招,顿把摩云手裹在剑影之中。

    血肉之躯,终难与百炼精钢铸成的长剑抗衡,先前平局时,摩云手仗着内力造诣在蓝惜菇之上,尚能不时乘虚蹈隙,制敌机先,使得蓝惜菇无法发挥威力,这一被迫居下风,纯采守势,迎拒之间,逐渐显心劳力绌。

    蓝惜菇占得上风后,长剑使得愈发是得心应手。

    倏一声轻啸,剑挥“长虹贯日”,化成一道寒光闪闪的白虹,在摩云手身侧,风车也似,连打了十几个转。

    摩云手眼花缭乱,攻守无方,一个措手不及,血光喷出,“啪吧!”一声,左手整个手掌落下尘土。

    十指连心,摩云手纵是铁打汉子,也难挨痛苦煎熬,当下,不由心神迷芒,招式更见散漫。

    蓝惜菇剑化“星垂平野”,一转一撩,摩云手半声未出,已是身首异处。

    古沛眼见洗、蓝二人先后克敌,不由激起好胜雄心,轻叱一声,陡施出“金佛罡”神功。

    当年古沛武功不如今日,阴阳双眉尚难当他“金佛罡”全力一击,龙湫僧、胡无影造诣与阴阳双眉相较,不过是伯仲之间。

    古沛功候则已精进十分,又焉能抵御?

    砰然一声大震过后,二人双双撒手归西。

    公孙子颜见同伴均已先后不敌就戮,自知绝无生望,长叹一声,尽施平生功力,把聂氏迫得连连后退。

    猛一回手,血光冒处,天灵盖四分五裂,一代奸雄就此永离人世。

    一艘双桅帆船,扯满了风帆,乘风破浪,轻快地从横山港滑出,直向水天一色的海心深处驶去。

    船舵的旁边,坐着船老大,年纪虽已在六十开外,但仍壮健得很,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一双布满了粗茧的巨掌,还有他那流露着坚毅有光芒的眸子,使人一眼看过去,就对他投以充分的信赖。

    前面舱面上,散立着几个身体精壮的船夫,一个个脸上都显露出轻松安逸,欢欣愉悦的样子。

    本来嘛,天气这么好,又顺风,船驶起来要省力气得多,客人出手又大方,教他们怎能不满怀兴奋?

    舱中的三位年轻的搭客,两男一女,正是半个月以前在天柱山庄痛歼血仇的古沛和聂氏兄妹。

    天柱山庄事了之后,众人以仇敌大都就歼,只有苍鹰叟濮勋一个元凶巨恶仍未落网,但他行踪不明,寻找不易,遂同意暂时先把事搁置下来。

    蓝惜菇新遭父丧,伤痛欲绝,又要料理亡父之后事.无意远行,洗明鉴也就留下来相伴。

    古沛心悬外祖父,遂决定先返普陀参谒掌门人无名大师,告以智旭大师留言,再赴莫干山青衣医隐处探视疗伤的琵琶老人和七煞神魔后,即径赴新疆探亲。

    聂氏兄妹正好无事,遂也结伴同行。

    舱中,古沛和聂燕荪谈笑风生。

    但聂燕玲却是落落寡欢,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哪个少女不善怀春?聂燕玲自和古沛初次相识起,就对他情深一往,古沛对她却一直是淡淡的,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叫她怎能不抑郁难舒。

    聂燕荪冷眼旁观,虽把这情形完全看在眼内,可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无法勉强得来,他一个局外人怎好插手?

    除了不时善言劝慰聂燕玲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古沛聪明绝顶,怎会不知聂燕玲对他的情意。

    但他自问禅宗对他恩重如山,早就立下决心,于去新疆探视补锅怪人以后,就披剃出家,以报禅宗对他重恩,再无家宅之念,因此他对聂燕玲只得抱着一种歉疚心情,衷心默祝她能早日找得一个如意郎君。

    风渐渐地小了起来,终而完全静止,天气也变得燠热异常。

    古沛自幼在普陀长大,对海上天气变化知道得甚详,因此他迅速地感觉到这必是一场空前的大风暴即将来袭的前兆。

    正想告知聂氏兄妹小心时,船老大已惊惶失色地跑了进来说:“客官,不好,暴风就要来了。”

    聂氏兄妹虽然不习水性,但对海上暴风的威力可听人说过,深知只要暴风一起,不要说自己坐的这条小船,就是再大一点的巨型楼船在惊涛骇浪之中也难保万无一失,不由同时惊慌地望着船老大,希望他能凭着多年的经验,导引着他们,脱出这场劫难。

    古沛听了却是极为镇定,只是冷静地问船老大:“老丈,这时候掉头回航,可来得及?”

    船老大绝望地摇了摇头,说:

    “来不及了,现在一点风都没有,光凭摇橹,这船决跑不了多快,且这暴风的方向又正对着我们的来路,那风势何等劲疾,再快也跑不掉!”

    古沛知道船老大决不会虚言,信任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好了。”

    远处的天边突然出现了一朵云,渐渐扩张,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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