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左右掌分扣洗明鉴右手和左腿足踝。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蓦然,宅外传来一声阴冷骇人的异啸。
接着,十数声长啸继起,愈来愈密,终将整个宅院紧紧地包住,为静寂的夜晚恁添一股阴森恐怖之气。
琵琶老人心中陡然一震,知是枯木教即将大举来犯,急大声喝道:“小古,大敌当前,快点停手!”
突然,屋顶上传来一声阴恻侧的笑声,众人急循声望去,只见屋顶上一字列着五个人影,知是枯木教倾巢来犯,各自心怀戒惧,暗做准备。
中间那形容枯瘠的老者用一种极为刺耳的声调,缓缓说道:“娃儿,你好生大胆,竟敢处处与我枯木教为敌,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古沛闻言知他必是枯木修罗,傲然说道:“我‘天网少年’誓除你这元凶大恶,以前所为只是对你的徒众略施薄微罢了!”
枯木修罗面现怒容,一挥手,四人同时飘身落地,冷冷地道:
“娃儿休逞口舌之利,快点投降,不然的话,今夜就要你尝到求生不得,欲死不能的滋味。”
古沛仰首一阵狂笑,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是谁尝这个滋味?”
这时,突从枯木罗左侧,缓缓走出两人,一高一矮,形同鬼魅,那高的说道:“教主,场中有属下一位三十年前的故人,请赐准先行会会他。”
声音阴冷已极,如非目睹,实难令人相信是从人类口中发出的声音。
琵琶老人闷哼一声,道:“祁浩,我和你兄弟这笔多年陈账,也该算算了!”
原来这两个老者名祁浩、祁休,江湖中人称“九幽二鬼”,为人阴毒狠辣,性残嗜杀,昔年与七煞神魔齐名。
并称一魔二鬼,同是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大魔头,琵琶老人之所以将琵琶秀士改称青狼老人,实即受二人之害。
祁浩阴惨惨地道:“那是自然,反正今天晚上连本带利,一笔算清便是了。”
这时宅外倏又响起了连声凄厉已极的厉啸,在场诸人俱都惊诧动容,接着墙外传来连连惨嗥之声。
枯木修罗两道疏眉一扬,迷疑不止,回首道:“段坛主,你去看看!”
短弥勒应声而出,却见一人电射而来,哈哈一笑,道:“不用派人迎接,老夫自己来了!”
古沛一见来人,大喜过望,急拱手施礼道:“老哥哥,你怎地也来了?”
七煞神魔怔了一下,急上前拉着他的手道:“老弟你果真没死,我还真以为不能再看见你了哩!”
古沛这才想起自己自上雪峰后,和外界一直没有联络,无怪别人胡思乱想,笑道:“老哥哥,你现在不是看到我了吗?而且还不止一个‘天网少年’哩!”
随即面容一整,急切地道:“我外祖现在怎么样?”
七煞神魔道:“他以为你必然无幸,已含悲返回新疆去了。”
古沛摇了摇头,喃喃地道:“孙儿不孝,尚祈爷爷不要怪罪我才好。”
九幽二鬼早年在江湖上与七煞神魔齐名,双方臭味相投,情谊也甚深厚,初闻啸声,即知是他到来,以为又添了一个得力帮手,心中欣喜。
当下见他来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二人,却忙着和古沛殷勤招呼,不禁心中一震,忖道:“如他出手助那娃儿,今晚想要得手,恐更不易。”
急道:“七煞,见了老朋友,怎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嘛!”
七煞神魔回身冷冷地道:“你二人何时投入枯木教,做枯木老儿的走狗?”
祁浩闻言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反唇相讥,却听祁休冷冷地道:“老朋友,当年你被黑白二伞击落悬崖之后,我兄弟还曾屡次寻黑白二伞为你复仇。
虽未曾得手,总也算尽了朋友情谊,今日见面,你不但毫无感谢之意,反而恶言相加,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
七煞神魔面色煞转肃穆,慨然道:
“我昔年所为,实属罪孽深重,天下之大,谁不欲得我而甘心?黑白双伞虽将我击落深涧,几乎丧命,但我并无怨恨之意,无需二位为我费心,二次出山后,又蒙这位老弟,慨然手下留情,我已决定迁恶向善,稍赎早年所为罪孽。
你二人非仅毫无悔意,且变本加厉,助纣为虐,道不同不相为谋,哪里还有朋友情谊可言!”
祁浩怎生忍受得住他这场抢白,怒叱一声,挥掌扑出。
七煞神魔正欲回手相迎,琵琶老人倏然闪身挡在他的面前,道:“我和祁氏兄弟尚有旧账待清,阁下暂缓出手吧。”
说着话,袍袖一挥,卷起一阵罡风,即将祁浩雄浑的掌力挡住。
枯木修罗蓦地大声喝道:“祈总护法请退,我有话要说。”
说完,以锐利的目光向在场诸人扫视一周,道:
“我教今晚乃是要寻‘天网少年’算账,凡不愿和我教为敌的请即离场,决不留难就是。”
但古沛这边的琵琶老人和七煞神魔与古沛情谊深厚,焉肯弃他而去?聂燕玲对古沛心存关注,自也不意轻离。
她不走,聂燕荪又焉会去离去?只有洗明鉴一个和古沛素无情谊可言,师门又有嫌怨,本想置身事外但又怕人说他怕了枯木教的声威,他心高气傲,焉肯轻易贻人以话柄,因此也决意不走。
枯木修罗说完话后,等了半晌,见众人全无离去之意,颇觉出乎意料之外,沉吟了一下,恨恨道:“你们既都要和我枯木教为敌,我也就不客气了!”
大声喝道:“哪位教中弟子愿代我将‘天网少年’拿下?”
他早就听说古沛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虽未曾亲眼看见,在不知究竟之前,以他这老谋深算之人焉肯轻易出手?
白骨二煞车鳗应声而出,来到枯木修罗面前,单膝半屈,道:
“属下之兄长为教中之事惨死在这小狗掌下,车二义不独生,虽明知非这小狗之敌,仍愿讨下这头阵。”
枯木修罗本意就是要试试古沛功力的深浅,谁去送死,都是一样,遂点首道:“车二香主忠肝义胆,可敬可佩,只管放心大胆前去,有本教主在此。”
车鳗遵命而出,来到院中,喝道:“古沛小狗,快出来受死!”
古沛勃然大怒,正欲出手。
聂燕荪想起那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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