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从树梢上跟踪而来,双方的距离,上下仅剩十丈左右。
应清华自听出司徒印的行踪方向后,曾经有过一番考虑,觉得即使将他制住通问,不如从后跟踪侦查一阵,看看这狡滑的红星教徒是否会急着去通知那劫贼。
是以他跃上树梢,踏枝蹑踪,保持十丈的距离,注听司徒印的行动。
经过颇久的时间后,他们到了一处颇宽的林隙草地上。
司徒印轻松地嘘了一口气,自鸣得意道:“哼!饶你这酸丁厉害,老子一样叫你倒霉,看你跑断狗腿,也找不到老子的影子了。”
说完,便坐在草地上,想暂休息一会。
刚坐下,又一跳而起,一拍大腿自语道:“不行,我得赶快去追副座,告诉他暂时藏着,免得被这酸丁追上,那就糟了!”
说着便一跃数丈,向右边林内钻去,弄得枝叶沙沙作响,不再畏惧被人发现形迹。
他这些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言行,却被藏身树上的应清华看得清清楚楚,正在追踪前进,暗自窃笑。
并庆幸从这奸徒身上,已证实所料无讹。
约经盏茶时间,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了这片丛林,出现在一座土丘上。
司徒印稍一辨别方向,即展开身形,尽力向北奔驰。
一路星飞丸跃,完全采取直线行进。
应清华仍是轻松地跟踪,紧追不舍,但心中却为目前的情势在计较。
他暗忖道:这样直追下去,今晚已不能回崇溪河镇,霜妹一定等得发急,以为我出了意外,但情势如此,唯有追紧这司徒印才能探出劫贼的行踪,救出雪妹。
唯有擒住司徒印,才能使狐尾帮发觉红星教的阴谋,改邪归正,霜妹的血海深仇也才能了决。
因此,他权衡轻重,分清急缓,毫不犹疑地追去。
在暮色苍茫的时候,他们已到了山南的聂江县。
应清华见司徒印闪入一座道院中,向个中年道人探问“黑水飞魔”的行踪,并索取食物,知道他还要赶路,所以也向道人藏物之处,暗取一些食物充饥。
不久,司徒印果然继续赶路,飞驰而去,但方向已变,绕城转往东北。
应清华猜不透他的心意,目的地究在何处?
唯因黑夜追踪,行动方便得多,已追近司徒印身后数丈,一切了然于目,不怕他弄鬼使奸,再度逃逸。
司徒印这一狂奔,竟给他赶到石硅县的黄水坝。
旭日初升的时候,便走进一家颇为华丽的庄院。
这里是楚川交界的地方,地僻人稀,平时不易来此,“黑水飞魔”沿着这两不管的地方逃窜,实在是出人意想,极难找到。
可惜他霉运当头,偏遇着司徒印棋差一着,无形中引领他的对头找来。
这时,“黑魔”刚用完早餐,吩咐两名随行的香主套车,准备将制住穴道的冷艳雪扶入车内,继续北上赶路。
他一见司徒印进门,便沉声问道:“司徒传令,你不辞辛劳地漏夜赶来,莫非有什么重要消息?”
司徒印躬身行礼后,阿谀谄笑道:“副座明察,狐尾帮已全部出动,四方搜索,但都不足为虑,唯有‘青天飞龙’这小子,他也横加插手,声言要救回冷丫头才肯罢休,所以鄙职才连夜赶来报告,请副座定夺。”
“黑水飞魔”最初听见狐尾帮四出搜查时,犹自“嘿嘿”冷笑,毫不在意,及至听见应清华也在追踪时,即刻脸色骤变。
怪眼大睁地问道:“你在何处遇见那小子?他和狐尾帮有什么关系?”
接着,又冷哼一声,极自信地道:“哈哈,他要找我,还早呢!等他找到我的时候,这丫头已和少教主成过亲了!你简直是活见鬼!”
司徒印却认真地接着道:“真的!昨日午间,鄙职在黔边遇见那小子,幸得我略施小计,将他甩开一边,才赶来此地,这小子与狐尾帮之间,只有仇恨而无其他瓜葛,可能是冷丫头个人的关系,因为我曾见冷丫头的小使女,跟着他一道追来。”
“黑水飞魔。沉思一会才说道:“好!我们就走,到巫山分堂再说。”
说完,即起身出门,向门外马车旁的两名香主喊道:“你们去扶出那丫头来,今天要赶到大溪渡江,不能延误。”
不料那两名香主,罔若无闻,仍旧呆立车旁,不禁使他怒上心头,气冲冲地走前喝道:“该死的东西,听见没有?”
他一边喝叫,心中犹自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两名香主会突然转变,胆敢不服从命令?
他身边的司徒印,见这两名香主仍是不言不动,正欲狐假虎威地伸手严惩他们时,“黑魔”已发现情形不对。
连忙摆手制止道:“慢点!他们已着了人家的道儿。”
接着,又高声喊道:“哪位高人光临,请现身与老夫一面!”
他所以如此客气呼喊的原因,是因被应清华毁去右臂之后,已知世上的奇人异士尚多,绝不是他这些老魔能任所欲为的。
而这两名身手不凡的香主,竟毫无声息地被人制住,显示来人的功力超绝,正是应清华一流人物。
所以,他心中一震,说话也客气得多。
但他招呼之后,四周仍是静悄悄地,无人现身答话,只得再说一次,希望能使对方听见,一面又亲自上前,伸手去解除两名香主的制穴。
不料,他连拍数处穴位,均无法达成愿望,反使这两名呆如木鸡的香主冷汗直冒,跌倒地上,面色转青,似乎非常痛苦。
这一来,他惊了一跳,睁大双眼,瞪着地上的两人发呆,一阵寒意,从脚上涌上心头。
他摸不清对方用的什么手法,也猜不透对方是什么门派的高人,这种奇异的遭遇,顿使见多识广的老魔头,为之莫名其妙。
在他身旁的司徒印,更心胆悚然地颤声道:“副座,莫……莫非是那小小……小子干的!”
“黑水飞魔”给他一语惊醒,又恢复原来的神气。
瞥他一眼道:“哼!胡说,他怎会找到此地来?如果真是这姓应的小子,我非报这断臂之仇不可。”
说完,又一挥仅剩的左手,表示他有此决心,有此能耐。
司徒印尚未答话,已有人在他背后不远的院门口,
-->>(第3/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