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他背心上,缓吐内力,两种雄浑的内力在其心体内运行一周,其心一跃而起。
齐天心仍不放心问道:“没事了吗?”
点了点头,叹口气道:“那怪鸟客果真阴险责辣,好在我方才反手出劲时并未托大,生生将他幽风毒功逼开不少,中毒很深,方才运功三转,已逼了出来。”
齐天心哼了一声道:“那天魁天禽教出来的弟子可真是死不要脸……”
其心微微一笑道:“可是咱们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应运之快,手段之巧,你我两人先后出手,竟不但未打探出他们的下落,还带了点伤……”
齐天心哼道:“那倒不见得,那郭庭君分明被你内力所伤
真心道:“他可能未料到我能凌空吐力,那一掌可真打得不轻,他的内伤至少也得调养十天半月。”
两人说了一会,其心道:“现下已可断定,那两个老人是天魁与天禽,而且他们一行四人确是来到终南山区。”
齐天心点首道:“你先休息,咱们明晨开始好好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次日,其心将昨夜的经过告诉其他四人,四人听了都不由心惊。
蓝文侯听完后说道:“照这样说来,他们的实力又多了两人?”
其心嗯了一声道:“郭庭君一时怕是复原不了,但天魁天禽两人联手,已足够横行天下,再加了怪鸟客,咱们实不可丝毫大意。”
蓝文侯点点首道:“那么咱们便到山区去找吧。”
六个人一起出了客栈,向终南山区行去。
他们心中都不由暗暗紧张,齐天心和董其心走在最后,董其心低声道:“齐兄,等会儿若是果真遇到他们三人,这可是生死关头,他们的手段你是亲自见过,可不须再和他们讲什么光明正大。”
齐天心哼道:“尤其是那怪鸟客,等会我一上手便出杀手,好歹叫他知道厉害!”
其心嗯了一声道:“咱们虽然人多势众,实力极强,但较之对方天魁天禽两人都毫无把握,等会儿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六人说说行行,不一会便来到山脚,沿着山道爬上去,山道崎岖,好在六人脚程极佳,并不吃力。
走了好一会,突然来到一个分岔山道路口,六个人停了下来,齐天心道:“咱们不如分成两批搜过去。”
雷以谆点点头道:“这两条路都走过,右方一条远,左方的近,大约在三里之外又可相交,咱们不如分为二组,在三里之外相会,如有什么发现,立刻长啸招呼。”
他是老江湖,大家自无异议。蓝文侯道:“那么,我和马兄,穆十弟走右方这一条路,小兄弟,齐兄和雷二弟,你们走在边。”
六人招呼一声,各自走入分道。
其心和齐天心、雷以停匆匆地向左走去,雷以停是名满天下的拳剑高手,他和其心、天心所不同的是没有他们两人那先天练武背景,他的每招每式都是从拚斗中领悟出来的,那其中实用精妙之处,与齐天心那种名门高手相较,又是一种不同的威力。
这时他们施展了轻身功夫,雷以体的姿势看似没有其心及齐天心轻灵美妙,但是加上了许多古怪的小动作,使速度大为增快,其心看了,不禁大是佩服。
齐天心道:“从前人说:‘昔人已乘黄鹤去’,雷二侠这手轻功真如骑在巨鹤背上飞行一般,真是在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雷以谆淡淡一笑道:“雷某这套杜撰的粗浅功夫经过高手一赞,真要身价百倍了。”
其心想起昔年在庄人仪的庄院中雷以体和穆中原抢救姜六侠的往事,雷二侠掌剑齐施的雄风英姿一幕幕生动地浮上了他的眼前,他偷眼打量了雷二侠一眼,英雄虽健,毕竟岁月催人老了。
他们飞身攀过一座小山,林木苍苍,仅有的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伸展下去。
忽然,雷以谆叫道:“你们瞧,那只死鹰——”
其心循他指处望去,只见立外树上一只死了的大鹰翅羽挂在树枝上,其心走近去把那死鹰取了下来,只见那鹰比寻常老鹰大了几乎一倍,头上一圈黄毛,闪闪发光,他仔细一看,大鹰全身完好,只有鹰脑上嵌着一粒细小的白石子。
其心指着那白石子道:“这分明是用手指弹射而发的,好厉害的准头!”
雷以谆却是一皱眉,沉声道:“看来咱们是走对路啦!”
齐天心道:“何以见得?”
雷以谆道:“这种鹰不比寻常,经常都是飞在十丈高空之上,专门擒食空中飞鸟,极少低空盘回,这白石子轻若无物,竟能射杀十数丈高的巨鹰,那弹发石子的人指上的功力简直是不可思议了!”
其心道:“你是说——天魁?”
雷以谆道:“极有可能!”
齐天心道:“这鹰尸尚未腐,如果咱们猜得是,只怕距离已经不远了……”
他们小心地前行,然而走了许久,再没有一点发现,除了雷以停外,其心和齐天心都渐渐有些松懈了。
穿过那一大片丛林,轻风徐徐地飘拂着,三人都不由得抬头望了望高朗的天空。
齐天心在心中默默想着,他和董其心目前成了并肩作战的盟友,两人上一代血淋淋的深仇真不知该如何了结,如果父亲看到了目下这情形,他会有什么想法?
董其心只是默默地走着,到了西方凌月国一行以后,他出生人死几次,真是见世为人,那些生死存亡间的经历使他更加显得郁郁寡言了。
突然,雷以停又轻声地道:“慢走——”
其心和齐天心同时停下脚步来,只见雷以停面上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正凝视地上。
其心道:“怎么?”
雷以停指了指地上,路边草丝上出现了一件怪事——
只见一大片平坦如茵的绿草上,竟然如被人用火烧过的一般,显出几个光脚印来。
其心和齐天心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升上一阵寒意,雷以谆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很阴沉。其心道:“雷二哥,你说怎样?”
雷以谆皱着眉道:“难道说是天魁碰上了大高手?”
齐天心仔细看了草地上的脚印,那几个光脚印上光秃秃的,不但寸草不留,而且连地上的黄土都被烧焦了,他默默走到草地上,双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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