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在这!”
红发老怪乃是老奸巨猾的老江湖,焉能轻易上当,红袖微自一摆,便大步向前,暗自运足功力,一把白狼毒烟紧捏手中。
叶君虎一看红发老怪走来,左手一振,一把天星银针应手打出。
红发老怪早有准备,红袖猛拂之际,身形侧飘,接着单手一扬,一把白狼毒烟直向叶君虎鼻上洒去。
叶君虎想不到他竟在千钧一发之际,会施出毒烟,刹时,头一昏便栽倒于地。
红发老怪嘿嘿一声怪笑,一步向前,单掌猛地一扬,正待一掌劈下,倏然彩影一现,少堡主邬英已站立房头,朗声叫道:“老怪,爹要活的。”
红发老怪冷哼一声,把手一收,飞起一脚,将叶君虎踢进那间套房,接着一声怪嘬,刹时闪下几个兴安堡人,向红发老怪一揖道:“恭请吩咐!”
红发老怪扬声一笑道:“把那两个放进铁牢之中!”
吩咐一罢,几人七手八脚,将叶君虎及独凤女向另一间房内摔去,“咔嚓”一声,房门便被关住。
两人均遭了兴安堡人暗算,昏沉沉地任人摆布。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叶君虎悠悠醒来,但觉眼前漆黑一片,凝目一视,但见独凤女躺在身侧,连忙推了一推,道:“凤妹,你好了么?”
独凤女早就愣睁着双目,凝望这漆黑的一片,不由愕然地道:“天还没亮么?”
话声甫毕,倏听几声暴笑道:“小子,认命吧,你们且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叶君虎闻言一惊,连忙取出万妙珠借光一看,正是一座牢实的铁房,四周有无数个小孔,丝丝冷风由孔外贯入。
看罢,不由冷声笑道:“红发老怪,你是白费心机了,屠龙刀削铁如泥,区区一层薄铁,就能困住我们么?”
红发老怪敞声一笑道:“那你就试试吧!”
话声刚完,叶君虎只觉四壁移动起来,房子越缩越小,小得仅容两人存身,他立即用刀戳去,只闻沙沙奇音,分毫不能削动,不由心中一凉,喟然一声道:“凤妹,是我连累了你!”
独凤女忙正色道:“虎哥,千万别这样说,能与你在一起,死也瞑目的。”
两人在铁牢内相互诉说之际,只听红发老怪趁机吩咐道:“朱堂主,放点火吧,别叫他俩着凉。”
刹时,铁牢底部渐渐发热,他俩不由大惊,立刻拥着独凤女,等待死神的降临。
烧了半晌,他俩始终觉得这火温而不热,不由好生诧疑,猛然间,叶君虎倏而悟道:“我们不怕,这有万妙珠!”
就在此时,小堡主部英闪身而至,一看牢底烈焰熊熊,不由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将那火旁加薪之人踢出三丈之遥,惨然而死,只听他大声喝道:“烧死了,怎向爹爹交待?”
说罢,连忙吩咐众人准备起程。
约莫盏茶时分,叶君虎只觉铁牢渐渐悬起,接着“咚”的一声,放在一座马车之上,未几,便闻蹄音得得,车声辘辘的向镇外出发了。
两人在铁牢之中,被颠震得头昏脑涨,浑浑噩噩,叶君虎忙运起“菩提玄功”,以佛门内功心法调神凝气,暗吟着“达摩易筋经”上的绝学,双手合十,默然静坐。
渐渐地,他已进入了忘我之境。
他在车轮颠震之下,把全身真气运行于十二重楼,七星静脉之间,未几,暖气陡生,浑身上下,此时正冒出股股白烟。
独凤女看得大愕,渐渐地她方始明白虎哥哥功力又在进步之中,芳心不由十分欣赏,随即也跟着打坐行功起来,施出道家的无上绝学。
一轮红日,冉冉东升,照得黑龙江上一片碧光,闪闪烁烁地放出万道霞光。
铁牢之外,此时呼哨四起,接着一列马队,泼剌剌地飞驰而至。
蓦然一个粗暴的声音道:“我送至此地,下半程归你负责,红发老怪及少堡主均已先行返回兴安堡去了,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接着一人哈哈大笑道:“此点小事,朱堂主尽管放心。”
说罢,一阵清脆骑铃,夹杂着希聿聿的马嘶,车队又风驰电掣地兼程东下,向兴安堡疾驰而去。
约莫两个时辰,前面有人高声叫道:“禀万堂主,前面山崩,阻住去路。”
万堂主一抹颔下络腮胡道:“可真?”
那人道:“驼峰雪崩,阻住去路,岂能骗堂主。”
万堂主思忖一阵后,道:“过江!”
那人道:“春江冰薄,牢车奇重,还请堂主拿个主意。”
万堂主略一思忖,问道:“野狐狸李奇何在?”
野狐狸连忙闪身而出,道:“小的听候堂主吩咐。”
万堂主道:“你负责勘测道路,马队过江,若有差池,拿你是问。”
野狐狸闻言吓了一跳,尖声道:“铜牢何止万斤,小的怎能担待得起!”
万堂主一声暴喝,单手一抖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野狐狸脖子之上,顿时鲜血直淌,并闻一声大喝道:“妈那个巴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还不快去。”
野狐狸一声惨叫,忍着脸上创伤,辩道:“堂主,这春江冰薄,如此重量,叫小的怎拿主意。”
万堂主一声暴喝道:“吴香主,给我宰了。”
喝声甫罢,顿时蹄音一起,三匹健马直朝野狐狸驰来。
他心知不妙,拔腿就跑,蓦地怪叫几声,三匹健马如飞赶至。
野狐狸虽然刁钻,哪能跑过骏马,未及百步便被追上。
这时他脸色苍白,抖嗦不停,哀求道:“吴香主,饶了我吧!”
吴香主高踞马上,两声怪叫,一带缰绳,那马前蹄高翘,希聿聿一声嘶吼,两脚一踏,顿时将野狐狸践死马下。
三马疾带而回,万堂主一声吆喝道:“吴香主,你去看看哪处能过江。”
吴香主闻言一愣,立即策马往江边而去。
他在江边略为一转,便策马而回道:“禀堂主,因驼峰雪崩,江水冰层比往昔更坚。”
万堂主哈哈一笑道:“这才是真知灼见,不愧为香主!”
吴香主一闻堂主夸奖,不由喜上眉梢,立刻策马先导。
叶君虎在牢中,倏觉平稳异常,蹄声清脆,想必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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