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内力呼地一声破空而去,却又是毫无反应。
这一次杜天林可听到一声极其低微的呼吸之声,已可断定身后来了一人。
杜天林蓦然大吼一声,呼地半侧过身来,右掌一拍,直推而出,掌心吐劲之时已运出了全力。
那知身后仍是一片平静,杜天林的内力仍然有如石沉大海,不见反应。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自己最后这一个运足功力,却仍如石沉大海一般,分明是对方便生生儿解了去,也不曾反击,那身后的来人这一份功力,在普天之下,也难得找出几人来了。
杜天林忽地转过身来,只见三丈之外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杜天林定神一看,只见那人一身僧装打扮,入眼识得,竟是西域绝顶高手,禅宗一门之主。
杜天林骤见禅宗第一个反应便是一寒,想不到禅宗居然亲自驾临,他一见四个门下个个受伤倒在地上,这一笔账真不知如何算才好。
杜天林虽自入江湖以来,屡获奇遇,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加今这个局势,真叫他不知如何办才好,只是呆呆地望着禅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禅宗面上神色木然,他的目光四下流动,看到四个门下都摆平在地上,便是有再好的涵养功夫,这时也不禁呼吸急促,身躯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六指老人之时,杜天林发觉他面上神色一呆,然后又移开目光到平江身上。
他注视了一会,也不见他有任何行动,杜天林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站在平江身边。
杜天林心中一震,暗暗忖道:“这缩地之术好生惊人,难怪方才十丈之内,一霎时便凌空步过……”
禅宗俯下身来,宽大的僧袍洒盖在地上,他探探平江的胸前,缓缓直起身来,走到第二个弟子身前。
杜天林只觉严重的气氛始终压在自己胸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斜目看看六指老人,只见他仍在闭目运气,恐怕连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禅宗的面上虽然丝毫没有流露任何表情,但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他每一步落在地上都极其沉重,杜天林站在三丈之外,都微微感觉到他落足之时地面轻微的震动!
他向前走了数步,忽然足尖“叮”的一声,踢着一件事物,他驻下足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半截长剑,齐腰折断在地。
这软钢剑乃是方才吃杜天林的“一指神禅”生生击断。禅宗一见断剑,似乎吃了一惊,须知这软钢剑刃远较普通钢剑要强韧得多,最能担承压力,极难折断,非得有异乎寻常的方法,否则要想打断实是不易,是以禅宗眼见一柄断剑,下由怔在当地,大为惊疑。
他足尖轻轻一挑,呼的一声半截剑叶飞到手中,他仔细瞧了一瞧,轻轻丢到一边,再继续向前走了几圈,将四个弟子的伤势都看了一遍,然后侧转身来,在三丈之外望着杜天林道:“小施主,这里发生的事你都在场么?”
杜天林点了点头,禅宗重重嗯了一声又道:“依老衲推判,是否当时这四人合围那位老先生,激战之下两败俱伤,五人一齐受伤倒地?”
杜天林微微一顿,摇摇头道:“倒非尽然。”
禅宗咦了一声道:“其中详情如何,还望小施主明言道来。”
杜天林略一沉吟说道:“禅师先言不错,这四位合攻那彭老前辈,事后在下出手,激战一场,双方均有损伤。”
他明知如此说出,必然遭致禅宗极度不满,但事已至此,禅宗亲临,眼见门下受伤累累,向自己追问详情,自己实无不说的道理,是以含含糊糊说将出来,心中却在暗暗打算,如何才能脱身事外。
禅宗怔了一怔,以略带疑惑的口气问道:“这四人-一均是伤在你的手中?”
杜天林想了一想,也不知如何说明才好,一时无话可说,呆怔在当地。
禅宗见他久久不言,仿佛是默认了一般,只觉怒气直冲而上,连面上都变了颜色。
禅宗注视着杜天林半晌,面寒如冰,冷冷地道:“老僧门下四人有何处得罪了施主,居然下这等重手,连伤四人……”
杜天林不待他说完,已自插口说道:“禅师休要误会,在下与四位无怨无仇,怎会出手伤人?实是四位先行动手,围攻彭老前辈,在下见情势危急,这才出手实在情非得已……”
禅宗只觉面上无光已极,沉哼一声打断杜天林语句,向前进近了一步道:“想是施主恃技心傲,根本不将老僧门下四人放在眼内,连伤四人这一份功力老僧倒要瞧瞧究竟高强到什么地步?”
杜天林只觉这老禅师语气之中已动真火,再无出家人平静无为之状,分明是因门下四人一齐伤在自己手中,这一来若是当真动手,恐怕重手连连,再不会存有留情之心。
自忖功力较这西域一门之中仍恐有不逮,但眼下情势已完全弄僵,再无回转余地,六指老人又有伤在身,这对抗禅宗之责完全在于自己一身,想到这里,自心底里不由泛起一丝寒意,但他生性沉着,面上神色丝毫不变,洋洋自若望着禅宗,口中缓缓道:“大师要找在下碴儿,随口一言在下又有什么话说?今日情势如此,大师看着要如何办,在下是言随命从。”
禅宗望着杜天林半晌不言,忽然上前一步,可口说道:“这一支断剑,可是折在你的手中么?”
杜天林怔了一怔,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一回事来。
他略略顿了一顿,点头说道:“不错。”
禅宗嗯了一声道:“你用的是什么手法?”
杜天林迟疑地道:“这个……”
禅宗见他迟迟不言,冷冷一笑道:“你能以力道将软钢长剑击断,这一份功力极是不易,老衲倒要知晓究竟是什么功夫。”
杜天林心想这乃是师门秘传神功,岂可任意相告,于是摇摇头道:“禅师恕在下有难言之隐。”
禅宗见他不肯说出,便不再多言,双手缓缓下垂,只是冷冷地望着杜天林,蓦然之间——
只见他双掌猛然一分一台,身形立在原地,却已发出一股奔雷般的掌力,直取杜天林胸前。
杜天林站在禅宗身前,身上每一根神经都是紧张着的,无时无刻不在密切注意对方的行动。
这时见禅宗身形才动,已把全身功力集聚在掌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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