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话,晚上到村后等我。”
他说完又向那群人叽哩咕噜说了一大遍,众人这才带着愤怒的面色和他一起离去。
立青见他说得一口汉语,而且忧心似捣,当下也不及思索,便走出村子,寻了一棵又高又直的大树靠着坐下。
一睚在沉思所过,忽然头上风声一起,他反应何等灵敏,一按地已窜出老远,抬头一看,原来树端坐着两只猴子,冲着自己咧嘴而笑,还不停地将树上果实抛下,投掷立青。
立青暗暗好笑,心想人交到了霉运,就连猴子也要欺侮自己一下。其实这猴子是经人训练采摘果实,只是猴性顽劣,最喜欢与人玩笑,见立青一个人树下沉思,便作弄一番。
立青心知自己一定是到了海外番国,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他展开轻功悄悄走到村后,那老者已在等待,他见了立青从天而降,并不丝毫惊奇,只淡淡说道:
“既是大明天子派来使者,怎不到京城里迎宾楼去。”
立有啊了一声,不懂他语中之意,那老者又道:
“阁下光临小村,不知有何见教?”
立青见他脸色不善,心中暗暗奇怪,分明是他约自己来的,怎么反问自己,他当下道:“在下雾中迷途,飘流至贵地,其余一概不知。”
那老者脸色立雾道:
“原来如此,适才冒犯之处,尚祈多多见谅。”
立青也谦逊了几句,那老者道:
“阁下来得真正不巧,敝国君与明天子使者闹得不欢而散,决定明天在宫前比武,一决胜负。”
立青问道:
“请教老丈,此地究属何国?老丈相貌非凡,想必非此地人士。”
老者叹息道:
“此地为三佛齐国。老朽数十年前因台风飘至中国,承蒙贵国人士以礼相待,便在贵国经商,略有产业,乃返回家乡,心中却对贵国风土文化向往得很。这次,唉!眼看贵我两国便是兵戎相见,老夫真是焦急得紧。”
立青问道:
“贵国国君定是对敝国使者有所不满了,是以迁怒敝国,适才村人见着在下,无不气愤填膺便是明证。”
老者道:
“敝国君对上国大明朝也是向往不已,这次上国派使修好,敝国君欢喜都来不及,怎会不愿?坏就坏在贵国使者中有几名武士太自狂妄,伤了敝君自尊心,这才一怒之下,约定比武决生死。如是敝国武士胜了,贵国使者一律自刎;若是贵国胜了,敝君愿称臣上表,以事上朝。”
立青沉吟半晌道:
“多谢老丈指教,请问这赴京城之路是如何走法?”
老者冷冷道:
“阁下难道也要前去参加?”
立青沉声道:
“国家大义,在下岂敢不理。”
老者一怔,立即伸指赞道:
“阁下义气凛然,真不愧大国之民,倒是老朽失礼了,就从此路向东走,以阁下脚程,只需二个时辰便可到达京城城门,城外海边就泊着贵国使者船队。”
立青道了谢,连夜便赶往京城。他无意中得知这事,心中大震,他暗忖自己虽则不是宫廷大臣,但中原上国威风,如果坠在这海外番邦之国,何以能堪。是以急若星火,想快赶到京城,明日助明使一臂之力。
□□□
立青马不停蹄的往东赶去,愈行愈是热闹,到了京城城门口,只见戒备森严,一队披甲带盔的武士不时来回巡逻。那城门外就是港口,停泊着无数巨船,船上灯火辉煌,笙歌不绝,笑语喧哗,似乎正在饮宴欢乐,立青心中一紧,暗自想道:
“明使怎能如此托大,眼下一方是兢兢业业,如临大敌;一方却是饮酒作乐,漠不关心,胜入之数恐怕已定,明日之战,我只有尽力而为了。”
他见这个强烈对比,心下很是颓丧,海风起处,那港中巨舟旗帜飘扬,每艘船的大旗上都绣了个“郑”字。
立青看看自己这身打扮,如果冒然入城,定会被对方认作奸细,只好乘过城兵丁不注意时越墙而过,他隐身船边暗处,不停度量下手之下,在后舟群丝竹之声一断,一个清越的声音道:
“本座奉天子钦命召服诸番,不查三佛齐区区番国竟敢抗上天威,本座誓灭此獠。明日之战,诸位大人切不可坠了本朝威风,今日之宴请从此止,待得生擒番五,再与诸位饮酒同庆。”
他一说完,各船中轰然呼好助威,响撤远近,声势颇为惊人,立青精神一振,那些大船突地灯火全灭,整个港口静悄悄的落叶可闻,只听见城门口众兵古盔甲振振发响。
立青忖道:
“原来我朝使者能力极强,先前饮宴作乐,分明是骄敌之计,我几乎看走了眼。”
他暗自高兴不已,忽见领头大船上冒起三条黑影,疾若流星往城门左侧扑去。那三人好快身法,路径也颇熟悉,几个起落便跑近城下,领前一个伸手取出一支长爪,一振臂,钩在城墙旁树上,三人身形灵巧有如狸猫,一溜烟的鱼贯上了城头,消失在黑暗中。立青只觉那三人身形熟悉,心中暗想原来我方有此高手,难怪夷然不惧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郑”字旗帜在晚风中飘扬,发出噗噗之声,那旗中绣的双虎竟似跃跃欲动的模样,立青忽然感到自己身为上朝大国之民颇为骄傲,他吸了口气,压住激奋之情,也依样闪到城边。
那城墙高逾五丈,立青早就想好入城之计,取出化石丹跃身而起,将离地三大之处挖了一个踏脚之洞,翻身入城。
立青心想自己行藏不能败露,他想皇宫一定甚大,倒是一个隐身好去处,他闪闪藏藏在城中逛到半夜,这才找到皇宫所在,运起轻功跃进宫内,藏身王宫花园之内,这时天色已经露白。
这皇宫建筑颇为宏伟,雕龙砌凤与中土相似,而且屋顶全是五彩琉璃瓦,旭阳初升,射在瓦上幻化成五光十色,不可方物。
立青伏身而行,走到前宫,身子平贴在檐下横梁之上,蓦然一阵急促声音,内宫之门开处,当先走出一个中年番人,头戴王冠,身着龙袍,打扮与中土王侯一般,只是他面部轮廓粗放,立青看来大觉不伦不类。
那番王后面跟着一大群臣子,番王坐在宫门旁大椅上,不时与大臣交谈,正在这时,皇宫大门一开,一个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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