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算你造化,少堡主放你一条生路,别不识相玩花招,到时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那秘探哪敢玩命,频频说道知恩知恩,不敢乱来。
石刀这才扛起他,和石水合力,将人送往小村丢弃,并将左无忌、方君羽找来,和南宫鹰会合于村外迎送亭内。
“马群飞临时背信,准备抓我回去,将有一场变数!”南宫鹰把事情概略说明,并公开信件。
方君羽冷冷道:“老狐狸可能感到少堡主日后必将对他产生威胁,始想趁早断你双翼!”
“恐怕他已来不及了!”南宫鹰冷笑:“是他先背信,将来莫怪我无情,现在该先处理怒马堂总管胡不归,他要是不肯配合,事情必定棘手。”
方君羽道:“胡不归素有怒马堂第一高手之称,凭他武功,必定自视甚高,而且可能不买帐,因为马群飞派他前来,大概已料到要用他押您回去,也就是说,他将以武力制服公子。”
南宫鹰冷笑:“谁制谁,还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肯接受计划,只有先下手为强。”
左无忌道:“不如杀一敬百,以免怒马堂气焰高涨!”
南宫鹰凝目盯来,在考虑这句话,左无忌一向忠心耿耿,也不喜欢多话。
方君羽道:“左护法说的不错,不除胡不归,怒马堂弟兄必定不把本门放在眼里,他们很可能半途变卦,也就是说,带走老堡主之后,随时可能将人再放回。虽然杀了胡不归,有点儿得罪马群飞,但这也是在他背信之后。”
南宫鹰点头:“我来处理,拿把利刀给我!”从石刀身上抓来一把防身短刀,准备亲自解决胡不归,他冷笑:“看我如何一招打败怒马堂第一高手!”
冷笑中传着自信,那股劲道使得方君羽、左无忌等人心神凛然。自看着少堡主长大到现在,方君羽从未见过他狠命斗武之局面,也不知他武功高到何种程度,如今,他竟然说出一招之内打败胡不归,那分明已是绝顶高手之林,很可能连马群飞都难以抵挡。
然而少堡主能办到吗?胡不归号称怒马堂第一高手,曾经一刀砍下北虎七寇而声名大躁,十余年来未曾逢过敌手,如此厉害角色,岂是容易对付?
秘函指出胡不归隐伏于五克坡,大约尚有一天行程。
南宫鹰虽急于处理此事,却也不能行踪过快,以引起父亲疑心。
倒是朱铜城但见自家已近,遂向岳父大人告辞,南宫豹此时只想计算儿子,无心理他,只道过几天再去走走,朱铜城一口欢迎,也就带着千元喇嘛及手下分道而去。
此行,他唯一遗憾的是没整着南宫鹰,好让他在银月姑娘面前出丑,还好银姑娘和父亲离去时,投来那含情笑意,使他受用无穷,心想大概是情诗发挥作用了吧?这让他回味无穷。
千元喇嘛却唤住他:“你不觉得南宫鹰最近行径不大正常?”
朱铜城凝视过来:“怎么说?”
千元道:“南宫鹰引马作先锋,他却不断奔快,走慢,有时还遣人,抓人。据手下回报,他还抓过一名好细,虽然他可能对本村有所防备,但如此小心翼翼的,似乎过过于特殊吧。”
朱铜城本是不屑,且满脑子银月影子,倒忽略此状况,如今经和尚一提,终有所觉,急道:“他在耍何花招?”
“不清楚,不过,跟下去,必能了解一切。”
“可是,我们已撤军……”朱铜城心念一转,或许可改为暗中监视,这和千元喇嘛意思相通。当下又将人马分成两队,只留了十名跟班,其他照样取道回家,如此将可避人怀疑。
南宫鹰无暇理会朱铜城,日夜赶到五鬼坡。
及抵目标时,已是次日傍晚时刻。
此坡山丘起伏连绵,又如堆难坟墓雌伏,尤其入夜,阴暗笼罩之下,远远观来,更形逼真,或而阴风吹过,树摇草动,嗦嗦苦泣,阴魂乱飞情景油然而生。
起伏山凹处,藏匿千万伏兵,亦不为人知。
南宫鹰人马方抵山区,胡不归自动迎上来。
瞧他一副冷眼森森,虽是一身总管打扮,却也掩不了目空一切之态。
南宫鹰早见过这位中年人,头发微白,身材适中,留了两撇八字胡的黑皮厚脸总管。他觉得,除了犀利的眼光之外,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一流高手,但人不可貌相,他还是小心应付。
“阁下该是胡不归总管吧?”
南宫鹰下马拜礼,跟班一同下马。
胡不归冷口回话:“不错!”连礼数都免了,在他眼中,南宫鹰无异已成阶下囚:“怒马堂堂主要我接你回去。”
“不是说好接我爹的?”
“就是接你!”胡不归冷眼肥来,更形高傲,一字字说清楚:“是接你,不是别人。”
“我还是希望总管改变心意。”
南宫鹰对他态度已起反感,话声放得甚冷。
胡不归突然冷笑:“你敢抗命不去?”
“笑话,我堂堂飞鹰堡,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好,够狂!够狂的下场就是死!”
胡不归碎然发难,但见他身如电光石火扑杀过来,那移形幻影之快速,简直已达心动意至之妙,就只一触眼,已扑至南宫鹰身前不及三尺,手掌更逼前七八寸。
眼看就要手到擒来,后头方君羽、左无忌想拼命救人之际,南宫鹰却在毫不可能角度里闪向左侧。对方手掌切发而过,只差半分,脑袋必定穿。
“好功夫!”
胡不归冷喝,一招抓空,他并未发怒,只道是自己托大,未展全力,现今测出对方斤两,再次出手已是全力以赴。他也想一刀收拾目标.端看那两尺利刀似若遭受魔鬼诅咒,猛劈而出,寒光大作,早拖开视线追踪,见之不着,瞧之无物,唯感受那股锋利刀锋快得匪夷所思切向南宫鹰左大臂,要是一刀砍落一南宫鹰只有投降命运。
局势猝变,南宫鹰顿陷断臂之危,眼看刀锋已不及三寸,除非他化成烟雾散去,否则任他如何闪掠,挨刀准是免不了,又哪还能施展一招击败对方功夫?瞧得众人惊呼,想挽救都来不及。
岂知南宫鹰不避反挡,不退反进,硬将身躯欺前,右手猛刺利刃。如此打法,唯有比对方快速,方能转败为胜,但可能吗?胡不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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