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早已掉泪,暗暗抹去泪痕,哽咽道:“也许爷爷可以治……不如带她到爷爷那里……”
郝宝登时兴起一线希望:“只有如此了。”扶起花姑娘,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不亲,暗叹一声:“好可怜。”遂背着她,身躯竟然病得瘦骨包皮,没四两重,心头暗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怜的人?
转向梁小福:“到我爷爷那里,他会医好你姊姊的病。”
“多谢……多谢大英雄……”梁小福悲中带感激,小福无法表达感情,哇哇地又大哭起来。
宝贝兄弟也不知如何安慰人家,只好再叹,时不宜拖,立即赶往颦笑峰喜悦洞。
经过一天赶路,三人已抵地头。
郝宝来不及通报,立即将花姑娘背入喜悦洞中。
郝大先是吃惊,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也未敢耽搁,立即为花姑娘救治。
宝贝兄弟和梁小福则在一旁紧张看护着。
郝大把过脉,眉头为之深锁,再翻开限睛,但见白色部份竞有绿斑,而且不在少数,思考一阵,捏开牙关,凸牙内腭和舌根都是绿斑,他脸色更吃重,再抽验血液,已非常人殷红,而带着绿红。
郝大甚为谅讶地说:“是千心之毒…”复往花姑娘瞧去,叹声不已:“她能活到现在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郝宝急道:“有救吗?”
梁小福切声道:“大爷爷你一定要救治她,她好可伶。”
郝贝急问:“什么叫千心之毒?她怎会中毒?”
郝大示意三人暂时静下来,然后才解释:“千心之毒并非真正毒药,而是以一种药物养在动物体内,然后直接传给下一代,所以世上根本没有解药。”
“那怎么办?”粱小福又想哭,郝宝一只手掩去他大嘴,冷道:“听完了再哭也不迟。”粱小福只好将哭声闷下来。
郝大道:“也就是说,她母亲在怀她之后,可能自己服下此毒,或者是被人逼迫股下,不管如何,照理来说,只要母亲服下引药,胎儿就该死于腹中,然而这位姑娘不但生出来,而且活了十六七岁,可说是一项奇迹。”
郝宝突然问向梁小福:“她是你亲姊姊?你爹娘呢?”
粱小福悲切道:“我没有父母,我们都是孤儿,是花姊姊把我扶养长大的,可是她却时常生病,我好难过。”
宝贝兄弟不禁对两人又多了一份同情。
郝大道:“通常服了千心之毒,不是母亲活不成,就是胎儿夭折,她母亲很可能生下她就过世了,倒是她...”长长一叹,“活着也要受此折磨。”
郝宝道:“中了千心之毒,会那么痛苦?”
郝大道:“若胎儿生下来没死,表示他本身有了抵抗力,可能永远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如千斤重压心肺,万蚁啃食、乱针刺扎,又闷重又疼痛,非一般人所能忍受,而且每发作一次,病情就更为加重。”
瞧向花姑娘消瘦容貌,郝大叹道:“看她模样,连眼珠都长绿斑,发作时间最少有三年,也就是苦了三年,也许死亡是她最好的解脱。”
梁小福闻言,再也忍不住欺向花姑娘,抱着她痛哭:“不能死啊!花姊姊,你千万不能死啊”哭声凄人,有若猿啼。
郝贝急道:“爷爷你想个法子救她嘛!看他们这个样子,谁都会不忍心。”
郝大长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郝宝道:“爷爷最喜欢研究一些古怪的事,一定研究过千心之毒,你该再研究,就算一时解不了,终究会有成功的一天嘛!”
郝大见两位孙子如此紧张,也叹声说道:“爷爷不是没法子替她延续生命,但是她若不想活,我们救了她,反而害了她,再说这种病发作时可比死还难过,救她不是比让她平安死去还残忍?”
梁小福闻及郝大有办法让花姑娘活命,登时喜上眉梢,恳求道:“大爷爷你一定要救她,花姊姊最坚强了,她会忍受得了一切,您快救她!”说着,眼泪都急出来了。
郝宝正言道:“爷爷,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这对我的伤害很大,如果花姑娘自己不想活,等救醒她,她自己会处理。”
郝贝也正色道:“对,要是她死了,我和阿宝会终生内疚,爷爷你不能让我们痛苦一辈子。”
郝大瞄向宝贝孙子,老滑头地说:“爷爷早就决定要救她,否则只说一声:救不活,就行了,何必解释一大堆,若不救她,爷爷迟早会死在你们手中,爷爷是在想,要用何种方法使她发作时间更久远,发作时痛苦更少。”
宝贝兄弟一时也怔愕,然后困窘笑着。郝宝道:“我错怪爷爷了,您赶快医她,我们不打扰您了。”
他和阿贝、梁小福马上闭口,立于一旁,站得像木头人。
郝大老成而长者训教眼光瞄了三人数眼,才慢慢沉思,口中念念有词。
“千心之毒,无人能治……其毒不阴不阳……属植物……又含动物性……该怎么治啊?……没人治过……俺得想个法子。”
沉思中,已抓出一大堆药物,以及疗伤器具,一样一样地把药分出需要用者。
“……先护住心脉……加点少林大还丹,使她心脉压力减轻,然后用些雪山冰泉水,让她消除扎心之痛……加点六脉七阳散,使她血气活络…
林林总总说了不下十数种方法,随后抽出银针扎向花姑娘身上要穴。
“以渡穴方式看能不能退出毒性……就是少了灵性之物。可以吸取毒性.....”
郝宝突然想及自己那把灵邪宝刃,立时抓出来,晃向郝大,欣喜道:“爷爷你看,你说的奇迹就是这么回事,灵邪已经变成晶白,而且削铁如泥。”
郝大立即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就像欣赏自己最得意心爱的古董般,瞧得既仔细又心疼。
“灵邪、灵邪,真能通灵?”郝大轻轻弹指,灵邪立即发出悦耳脆响,充满祥和之气,郝大不禁开心大笑:“灵邪果真通灵,能从凡铁变成宝刃,一定际遇非凡吧?”
宝贝兄弟闻言已窘笑歪嘴摸鼻。
郝宝已说道:“我们把砌香坳的灵芝全砍光了,所以灵邪才会变成如此。”
郝大闻言更是大笑:“好孙子,有一套,爷爷就是欣赏你们这些,豪气干云、所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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