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一抬脚想踹人,毛头蹦了起来,急急往北掠去,情况危急,他也不敢再耍宝,奔得又快又急。
老烟枪见人走远了,他才轻轻一叹:“守着吧,吉人自有天相,咱们只有尽人事以待转机。”
当下众人各自找寻有利地点监视黑云密布的恐怖山崖。
二天后。
毛头日夜不停赶回茅山。
在银灯联练武期间,他多多少少打探过毛盾以及自家门面之事,在得知毛盾把庙宇重建起来,他已然怦然心动想回家,现在果然如愿以偿。
虽然毛盾不在,他仍显得兴奋,心想着神殿已盖好,毛盾也能将师父接回来,于是乎也就打起精神往神殿摸去。
穿过长青芦苇,神殿屋角已现,毛头欣喜不已,大有浴火而生之感觉,忽见神殿前有灰发老人跳动,他更高兴,师父何时变得如此来劲?于是他大叫师父,人如弹丸射去。
“师父近来可好,笪邮江湖捞了不少油水吧?”
毛头一身是劲撞掠过来,古铜色长袍老人也发现他,登时转身,两人面照对面照眼,毛头愣住了。
“师父你怎么变样了?”
记忆中的师父该是蓬头白发,一脸醉样的糟老头,现在却返老还童,头发由白变灰,虽然有些乱却多少梳理绑了个髻,尤其那对粗眉又直又长,看来就不是以前那种愁苦模样。
师父简直脱胎换骨。毛头这么认为。
那古铜师父却怔诧含着笑意盯向毛头:“我何时收了你这个徒弟?”
“师父你忘了我啊?我是毛头啊!怎么,不喝酒清醒过来,反而忘了我?还是我突然变帅了,您走了眼?
“毛头?那你是毛盾的兄弟了?”
“对啊,他是师弟,我是他师兄啊!”
“太好了!”老人一脸贼笑。
“师父认出我啦?”毛头也跟着笑:“太好了,咱们总算团圆了。”
老人笑的更邪:“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所说的太好之意乃是有人可以揍的意思。”
“揍人,师父想揍我?”
“不错。”
“不会吧,我又没犯错,而且刚见面。”毛头还是笑:“师父为何想揍我?”
“因为你是毛盾兄弟。”老人突然扑来:“因为我不是你师父。”
“不可能。”
老人更是叱喝:“有此师弟必有此师兄,不揍你揍谁?”
他扑得急,毛头惊愕不解。屋内又射出一白衣女子,她更嗔怒:“说什么要等我回来,却溜之夭夭避不见面,他是负心汉,你也差不多!”
原来这两人乃是段铜雀和段君来父女,两人从塞外赶回,准备和毛盾相会,岂知毛盾却不在,大有负心之态,两人等得满是怒火,突见有人上门,又是毛盾师兄,这下正好,两人准备将所有怨气出在他身上了。
毛头突见女子,又闻及“负心汉”,知道要糟,他准备抛身开溜,岂知两人武功如此之高,又是势在必得扑杀,别说是毛头,就算老烟枪在此也讨不了好处,何况是他教出来的徒弟。
毛头一个照面,连人家衣角都没沾着即已感受被两堆强大泰山般的力量冲扑压来,他想躲却躲不及,当场被扣压地面,两人大是泄恨地拳打脚踢。
纵使毛头练了武功,却仍逃不出排名天下第三的段家父女痛下杀手,打得他已唉唉痛叫,毫无翻身余地,已然求饶恕般尖吼:“你们是谁,毛盾的事跟我无关,我跟他没关系!”
“胡说,你方才明明承认自己是他师兄!”段铜雀怒斥:“说谎罪加一等!”猝又打得更猛。
毛头眼看江山不保,又自慌叫:“他到底犯了何错,要你们如此虐待我?”
“始乱终弃!”段君来怒道:“欺骗我的感情,他该死,说要等我回来,却避不见面,你也该死!”拳头落如雨点。
毛头痛得慌怒:“住手!他怎会弃你们于不顾,他被妖道捉去,被困在妖堡之中,你们再乱来,会断了他的命啊”
这话使得段君来父女一愣,拳头终于收住。
段君来怔诧不已:“他当真被困?”
“不然我回来请救兵是请假的!”毛头嗔叫。
“段铜雀也是一惊:“他不是故意耍我们?他被困哪里?”
急忙把毛头扶起,脑袋已是一块青一块紫。
毛头强忍痛楚反而责言:“你们又是谁,守着茅山神殿又暗算我?”
“我是毛盾老丈人,她是毛盾的未婚妻。”段铜雀干笑道:“既然是误会,但我们会尽量补偿你。”
毛头挑眉抽笑了,瞧向段君来不就是美人一个,只是看起来有点凶:“你就是他未来妻子?”
段君来瞪眼:“我随时可以把他休掉,竟然敢耍我!”
毛头呵呵笑起:“好吧,我认栽,这笔帐是要不回来了,但我请你千万别休掉毛盾先生,因为他是出于无奈啊!”
他突然发笑乃是想到师弟若有这么一位老婆代为掌管,似乎要吃瘪一辈子,那该多好。
段君来冷哼几声,倒也认真起来:“他真的被困?走,咱们现在就去救人。”
一手拉着毛头就想走。
“行不得!”毛头急道:“这不是武功较量,而是法术较量,你们会此道?那里可是阴阳界,我们要对付的是幽灵鬼魂啊。”
想及鬼域那段遭遇,段君来已然抽起鸡疙瘩:“他又被鬼怪抓去了?他法术不是很厉害,怎会?”
“法术也有失灵之时,毛盾就是如此被抓的。”毛头道:“而且他失了阴阳镜,什么招式也耍不出来。
“怎么办?”段君来眼神望向父亲。
段铜雀苦笑:“我也不懂法术,搞不定啊,否则爹也不会被人囚禁那么久。”
“我师父懂得。”毛头道:“你们看过我师父?醉醉的,头发乱得像狮子头。”
段铜雀摇头:“没见过,从以前到现在都没见过。”
“那一定还在陈家集了。”毛头瞧向两人:“你们要救人就跟在我后头,不救人就留在这里,情况危急,我得走了。”话方说完,甩头即奔。
段铜雀登时大喝:“我岂能看女儿变成寡妇,当然是救定了!”随即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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