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亲密接触”,不禁心荡神迷,如痴如醉起来。
那女子似乎也有了感应,偷偷瞄了过来。
却接触到毛盾痴迷的眼神,吓得她赶紧别过头去。
幸好火光掩去她不少红晕,否则有她糗的了。
柴火弱了又加,天色渐渐黑暗,毛盾的肚子已咕噜噜叫,他说道:“饿了吗?我替你弄点吃的。”
“不必!我自己有。”
那女子已恢复英豪气息,起身自马鞍皮袋里抓出一包东西,打开乃是干粮,她抓起一块咬在口中,瞄了毛盾一眼,丢来一块。
“吃吧!算是我换你的柴火。”
毛盾不料会得到佳人的赏赐,连连称谢,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
进食中的气氛似乎较为融洽,女子问道:“你是谁?”
“毛盾。”
“你才矛盾!”那女子一瞪眼:“不说就算了!”
“我真的叫毛盾,毛笔的毛,盾牌的盾。”
“呃……”那女子忍不住笑道:“哪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
“没办法,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毛盾笑道:“不过,说实在的,我蛮喜欢这个名字的。”
“怪人才会喜欢!”那女子斥笑道:“矛矛盾盾的,一辈子都在矛盾。”
其实她不太排斥,甚至越念越顺口了。
毛盾反问道:“你呢?”
“呃……姓段,叫段君来。”
“何日君再来的君来?”毛盾怪笑道:“你的名字也不见得多高明。”
“总比毛毛虫好听!”
段君来瞪了几眼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好像不是中原人?”毛盾问道:“长相怪异,行动怪异,还骑着马到处乱跑乱跑的?”
段君来似乎是突然惊觉到什么,刹住笑声,冷冷道:“我是哪里人,你管不着!你又是哪里人?”
“这里人。”
“胡说!你根本也刚来此不久。”段君来冷冷道:“我看你是金武堂的手下,上次明明跟他们同行去打猎!”
“误会啦!我真的是这里人,上次是巧合罢了。”
“巧合?这里是茅山,你是茅山弟子?”段君来斥道:“听说茅山派早已亡,你会是……”
毛盾忽然意识到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自己该承认吗?
思量过后,他决定保留,道:“我要重整茅山,算不算茅山派?我一直就是住在这里的。”
“凭你?”段君来看了他几眼又看看屋顶,戏笑道:“铺铺茅草已是很了不起,也想开山立派,你真会做梦!”
“你把我看得那么差?”
段君来还是以笑声回答。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又冷冷地问道:“你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如此献殷勤,还色眯眯望着我,目的何在?”
“追你啊!”
“追我?”段君来一愣。
“不错!”毛盾含笑点头道:“一看到你,我就深深地被你的花容月貌所吸引,你的气度是如此迷人,你的身躯更是扣人心弦……”
“住口!”段君来听得面红耳赤:“你是做梦还是在演戏?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不恶心吗?”
“不恶心,我是真心的!自从我们在雨中扭打相拥之后,我已被你迷住。严格说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住口!”
段君来经他一提,恼羞成怒,一把火炭挑丢过来,吓得毛盾跳起闪避,什么甜言蜜语全忘了,只顾拍打衣上的火星。
段君来这才笑道:“乱说话,迟早烧死你!”
想起那场打斗,自己多少吃了大亏,她不禁心头怦怦乱跳,她极力保持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毛盾清理完火花,不敢再说过于肉麻的话,见段君来猛咬着饼,他也学样猛吃,但二人一对眼,又各自忍不住笑起来。
段君来立即止住笑意:“你最好打消念头,我根本看不上你,别自作多情了。”
“为什么?我武功不差,人品也不错。”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一定是我几天没剃胡子,蓬头乱发,有失风度。”
他立即抓起随身小刀:“我现在就剃掉它,保证不让你失望!”
他认真剃了起来,要恢复昔日自以为帅气的容貌。
毛盾剃掉胡须之后,虽然显露出实在不差的容貌,但段君来一想到他的轻浮及流气,更感到恶心。
“滚远一点,恶心死了!”
她这次是很认真的。
毛盾当下轻轻一叹:“不喜欢我剃胡子,早说嘛!我剃了你又后悔?不论如何,我追你是追定了,天涯海角,永不变心!”
看毛盾一脸认真的模样,那轻浮气息一扫而空,段君来登时茫然了,也说不出对他是否有好感。
“镇定!不为所动才是!”
她下决心不再受毛盾影响,遂盘坐下来,借调息来屏除杂念。
毛盾唱了一阵独角戏眼看没人搭理,他也渐感无聊了。
看看对方似乎睡着了,他也学样打坐起来了,渐渐地他进入了另一种境界,那装模作样的神情不见了,恢复原有的纯真面貌。
可惜段君来未再睁开眼睛。
至于毛盾,他也分不清自己是真喜欢还是为追求而追求,他只觉得段君来深深吸引着他,他已决心要追到手。
但段君来却极力排斥,这将有何种结局呢?
炭火已残。
夜更深。
雨似乎渐渐小了……
终于……
天已破晓,雨已停。
清爽的清晨空气让段君来的心神为之一振。
她走出大门,深深呼吸着,远山一片翠绿,雨露凝结草尖,小鸟轻鸣,多么令人舒畅的早晨。
“该走了……”
稍作运动后的段君来忽然想起毛盾,等他醒来,未免又是一番纠缠,倒不如现在快快走人。
想定之后,她进入屋内,小心翼翼地牵出红马。
在经过熟睡的毛盾的旁边,她不禁轻叹,现在的毛盾看来犹如三岁小孩子般纯真,几乎任何有母性天性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帮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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