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道:“就这么输光?”
“不,分好多次!先是赌钱,但西门玉虎已无银子,越欠越多之下,终于把庄院输去,当然,一夜之间,也够吓人。”
刘吉道:“这家伙倒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跟他赌?何况还喝了酒!”
苗如玉道:“或许因为喝酒才敢赌,清醒时,哪有这份勇气!”
田叶青道:“当时西门玉虎的确醉了,而且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为争面子,只有赌了,何况他还认为自己会赢!”
刘吉道:“不错,好赌者,都有这种想法,否则他不会去赌。”
田叶青道:“可惜西门王虎运气却糟透了,一路输到底,结果当真把庄院输掉了。”
刘吉道:“跟老狐狸赌,运气当然不会好,他事后必定认为钱老头耍了花招。”
田叶青道:“西门玉虎的确如此认为,但苦无证据,何况他也拿得起,放得下,终将庄院拱手让人。”
刘吉道:“既然如此,他有何怨恨?”
田叶青道:“恨在贞妹身上。他一直以为钱老爷以不正常手段娶走我妹妹,这事使他抓狂不已。”
刘吉道:“那他该找钱老头算帐了?”
田叶青道:“没有!当我妹妹下嫁钱老爷时,他立即收拾东西,悄俏离开苏州城。”
刘吉道:“去了哪里?”
田叶青道:“没有人知道,他也没说!”
刘吉道:“他果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胡一鸣道:“他既然已离开苏州城,和今日如玉庄命案有何干系?”
田叶青道:“可惜他两个月前,又回来了。”
众人为之一愣!
田叶青道:“此次回来,他分明就是想找钱老爷算帐!”
刘吉哦了一声,考虑他话。
胡一鸣冷道:“他想找钱老爷算帐,为何要等那么久?”
田叶青道:“两个月并不太久!”
胡一鸣道:“我是说他原先即想报仇,为何要等这么多年?”
田叶青道:“大概自觉不是钱老爷敌手,现在练了奇功回来了吧!”
刘吉道:“现在就能斗得了老狐狸?”
田叶青道:“或许学了什么旁门左道,不过,从他说话中听去,他甚有自信!”
刘吉冷道:“你见过他?跟他交淡过?”
“嗯……”田叶青似在思考该不该回答。
胡一鸣冷道:“你们是同伙人!”
田叶青紧张道:“冤枉!小的曾替他看病,是风寒,吃了一帖药便好了,当时就这样聊开。”
刘吉冷道:“胡说!谋杀人之事,他会跟你聊!”
田叶青急道:“不是聊那些,我替他看病,他总问起如玉庄钱老爷,然后冷笑表示他过的挺好?可惜好日子不多了!小的才如此猜想。”
刘吉冷道:“他不知你和许素贞关系。”
田叶青道:“大概不知吧,纵使知道,我对他也没恶意!”
刘吉哺喃说道:“这可得问他自己了……”问道:“是他找你看病,还是你出诊?”
田叶青道:“是他找小的,小的一眼即认出他是谁,也问出他住在何处,日后有个追踪。”
刘吉道:“他住在哪里?”
田叶青道:“西郊一处山庄,种茶的。”
刘吉转向高化龙,道:“咱们去会会这位奇人如何?”
高化龙道:“只要对案情有所帮助,自该走一趟!”
没有人问胡一鸣,他自动回答:“我没意见!”
刘吉转向田叶青:“你带路吧!”
田叶青愣道:“小的也要去?”
胡一鸣冷道:“你当然去,从现在开始,未得我允许,不准离开本人五丈开外,否则用绑的!”
田叶青轻叹:“放心吧!事情未解决,小的不会离去。”
胡一鸣冷道:“如此最好,大家省得麻烦!”
田叶青轻轻一叹,无言以对。
刘吉问道:“你为何不想去见西门玉虎?”
田叶青道:“不是不想见,而是尚未有心理准备,但现在无所谓了,去就去吧!能水落石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刘吉淡笑:“如此想就对了,这才是男人作风,走吧!”
一言说出,转向苗如玉、李喜金,投以微笑,三人取得默契,立即踏步先行。
田叶青深怕胡一鸣欺负,赶忙跟上。
高化龙稍作交代,亦跟前去。
胡一鸣则殿后,大有老虎赶山羊之态。
一行人终往西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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