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听着,直喊不停,刘吉但觉两人受制,突地押着鱼娇娘,逼入洞中。
鱼娇娘大腹便便,行动不稳,被他一拖,哎呀踉跄,滚落地面,刘吉心想秘洞不深,冲进去把人抓出,还来得及制使这妖女,何况四名丫鬟,并无可怕之处,不怕她们作怪。
心想定,他立即往内洞冲去。岂知方进秘洞,咔咔数响落下几道铁栅,把刘吉锁在里边。
鱼娇娘见状哈哈谑笑:“你死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她勉强爬起,叫手下丫鬟替她解穴。
刘吉暗想,身上宝刃仍在,哪还怕你这什么铁栅门?到时照样截破出洞,倒是能救苗如玉,胜处仍大,于是疾奔内洞。
里头火堆突然幻灭,秘洞一片黑暗,苗如玉和李喜金突地不见。
刘吉一愣,更扑内洞,喝喊着两人,可惜全无回音,他摸及内壁已被一面圆洞铜镜似的白墙挡住,根本搜不出任何人。
他嗔怒道:“鱼娇娘,你到底耍何名堂?”
鱼娇娘哈哈讪笑:“自个儿不会看嘛!”
话末说完,突见一道强光自天空投来,照在内墙上,忽见苗如玉身形再现,相隔如此之近,吓得刘吉赶忙闪开。
他正待急叫苗如玉快逃,才发现根本是个影子,那火堆正是把影子送来之最佳光源。
刘吉怔愣:“你敢用影子骗我入牢?”转瞪牢外。
鱼娇娘哈哈讪笑:“不这样,怎能收拾你这狡猾的小子!”
刘吉冷道:“你究竟把他们囚在何处?”
鱼娇娘笑道:“天上喽!”
“想来你也不会说实话!”刘吉慢慢走向铁栅门,邪邪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忘了一样东西!”
鱼娇娘一愣:“什么东西?”
“宝刃!”
“宝刃?”
“不错!斩金截铁的宝刃,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获得之物,你怎么给忘了?”
刘吉猝然抽出宝刃,往那铁栅栏砍去。
锵锵数响。
连火花皆末溅起,臂粗铁条登时砍断,刘吉得以突破第一道门。
鱼娇娘见状怔骇叫道:“快快把我扶走!快!”
四名丫鬟见状,哪敢再战,赶忙扶提鱼娇娘,飞快遁入林区。
刘吉怎肯让人走脱?
登时再砍铁栅,连闯两关,突围而出,他急起直追,可是对方靠着地形熟悉,眨眼逃得无影无琮。
刘吉甚快掠往赏枫楼搜寻,已然空无一人,再转听涛小筑,连那千变魔女亦不见踪影。他快掠湖边的那画舫小筑,仍无结果。
刘吉喃喃说道:“看来,她们仍藏在山林之中……”
他忽而想及,搜人不如救人重要,毕竟苗如玉、李喜金分明已落入他们手中,至于那铜镜折射,得直线才行。
心想定,他登时反掠山区,寻向那高峰平台,钻入秘洞,找着角度,准备追踪,可是铜镜已暗,无法追踪。
他立刻掠出,搜集干柴枯技,堆向秘洞,再点燃,火光一亮,照向铜镜,果然反射顶空那面铜镜,再冲天际,有若探照灯,在黑夜瞧来,特别明显。
刘吉登时往上冲,秘洞仍有铁窗隔离。
刘吉挥刀即砍,破窗而出,再冲十余丈,掠向蜂顶,只见得顶上铜镜和一座高峰遥遥相映。
刘吉找了目标,登时展开绝顶轻功掠攀而去。
山峰虽高,更有险崖挡道,却奈何不了刘吉高超轻功,只见得他人若飞燕,不断往上冲去,或借高枝弹飞,或借凸岩蹬掠。
不到两刻钟,已掠往高峰处,那平台上,果然见及铜镜嵌在岩壁上,折射光束则穿过一深深秘洞,里头则漆黑不见。
刘吉心想,苗如玉必定囚在此洞中,而且此洞必定设有机关、地牢之类,准备困住自己。
他认宝刃在手,还怕什么?于是小心翼翼潜入秘洞,并不停喊着苗如玉、李喜金,希望得到回应。
然而声音过处,如泥牛沉海,根本未见反应。
他不得不继续搜寻,终于穿过数百丈秘道,抵达较宽广秘区。
仔细瞧来,四墙一片光滑,敢情全装了铜镜,居中仍有一堆刚刚烧过之火木炭,虽被浇熄,却仍有热温。
刘吉已确定,苗如玉、李喜金方才必定被囚于此。可是现在人呢?难道已被鱼娇娘那混蛋家伙抓走?
他苦笑不已,看来只有先投降,把人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他俩若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他已喊道:“鱼娇娘,出来吧!我输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声未完,碎闻轰然巨响,震得刘吉耳膜生疼,惊骇扑倒于地,一般浓尘涌灌而来,让人窒息,吓得刘吉赶忙闭气,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始敢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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