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欣喜若狂:“我看错不了了,小绿豆他也姓绿,这不是很巧合吗?”
她已迫不及待的把小千当成哥哥了。
水灵道:“只要试过‘滴血浮印’就可明白一切了。”
水仙反而有点担心:“不用试,我们就把他当成我哥哥不就成了?若试出结果不是,那多伤感情?”
水灵何尝未有如此想法,就算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由绿娘的关系,收他为义子.不也能了却一桩心愿?
姥姥却道:“问题不在你们,而是在他,若无让他心服口服的证据,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是别人的儿子。”
水灵有点泄气:“他就是这样怪脾气。”
水灵道;“如今只有一试‘滴血浮印’了。”
姥姥道:“是该把他抓来试试,若真是如此,老身也得好好教养教养他!”
她已含有幸灾乐祸而报复的谑笑着。
剑满天道:“如若他不是夫人儿子,夫人还得寻找另一位儿子,以免骨肉分离了。”
水灵颔首道:“剑叔说的极是,水灵几年来一直想找到亲生骨肉,就怕她早已天折了……”
想及那名未曾见面的亲骨肉有可能夭折,她不禁也怅然了。
剑满天道:“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心过于担心才是。”
水灵默然颔首,都已忍了十余年,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姥姥道:“不知宫主对于小绿豆,以及武帝之事,有何安排?”
剑满天道:“武帝之事交给我来办,只要能见他一面,我想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水灵颔首道:“有劳剑叔了,至于小绿豆的事,我想亲自……”
“宫主不可太用情。”姥姥道:“你心肠软,一定斗不过这贼小子,方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了事情能顺利,还是又老身和水月、水柔三人来收拾他吧。”
水灵有点不忍心:“姥姥咳要手下留情。”
却不知水姥姥也懂得幽默感,自嘲的笑道:“你该叫那位将来可能是儿子的小混蛋手下留情才对,我姥姥不再栽在他手中已是万幸的了。”
扯下头巾,肿凸已现,笑的更苦:“姥姥我脑袋能再吃几个瘤?”
这话已把水仙、水灵和剑痴给逗笑了。
对小千,他们可说又爱又惧又恨。
三更露重,众人已进入厅内。
不多时,水月、水柔也赶回来,众人再商讨一阵,她们仍决定照计划行事。
夜已深,她们已各自回房休息。
有人休息,有人却又忙得很。
小千就是其中特别忙的一位。
他可不敢掉已轻心,一连奔逃数十里,心头仍是惧意十足,想及水姥姥那副想吃人的脸容,他什么笑意也没有了。
“妈的!什么人不好惹,去惹这母夜叉?”他自艾自怨的苦笑着:“还好我逃得快,否则这颗脑袋可不止七个瘤,一定会变成释迦头,肉瘤一颗比一颗大!”
想着姥姥头上长瘤之事,他才又升起狭弄之笑意。
望着山林,算算地头,大概离武帝住处已不远,心头也稍微安了心。
他仍不停往后边张望,只见林木苍聚,杂草荡荡,并未有任何可疑迹象,他才敢确定没有追兵。喃喃自语道:“大概不会有追兵了吧?”
有此想法,心头也笃定不少,放缓脚,才觉疲惫不堪,现在要能睡上一觉,那该多好?
又小心翼翼的往后瞧,自嘲一笑:“逃的最惨的一次,该不会没人追吧?”
落脚处正是一条小溪,正是最好的答复。
见着溪水,喉头也升起了干渴。
“来呀!有胆再追来呀?我照样把你们拖到水底,捆个紧紧,淹得你们憋了气!”
朝着暗处,放马后炮的骂了几句过过干瘾,这才转身蹲向溪边,泼起清水就往脸上洗去。“哈过瘾,却不知溪水这么补啊?一喝下去,精神就来。”
泼完了脸,已掏水猛灌,如饮甘泉,直叫过瘾。
岂知才喝三口,突觉有异,“咦”了一声,已往溪水闻去,淡淡腥味已扑鼻。
“血?会是血?”
惊惶的他已赶忙运劲将溪水逼出嘴巴,还真的想呕起来。
夜深荒林,哪来的血?
小千吐了几口,那股呕意方去了不少,不禁嗔骂道:“哪个鬼家伙想毒死我?”
黝黑夜中血水又渗在溪中,淡得不易发觉,小千再仔细瞧个清,是从上游流渗而下,已决心瞧个究竟。
他已小心翼翼的朝溪而上。
果然在半山中,他听见了打斗声,刀剑叮然轻响。
他赶忙快步潜了过去。
在溪旁不远乱石上,有两名黑衣人舞剑斯杀,另有一名已倒在溪边,头胸浸在水中,想必血液就是从他身上流出。
小千见及黑衣人,已惊诧暗道:“黑衣蒙面?会是月神教的人?”
他也想及他们有可能也是冒充武帝的人。
思绪未停,突见黑衣人中之一名,剑势突然变快而凌厉戳向另一名黑衣人,两道寒光一闪即逝,那名黑衣人闷哼一声,已抚抱小腹,缓缓倒向地面。
剩下那名黑衣人冷笑一声:“想背叛本教?只有死路一条!”
丢下长剑,他已掠向左侧林区,眨眼消逝无踪。
小千赶忙潜向两名黑衣人,果然发现两人左胸绣有弯月标志。
“真的会是月神教的人?……”
小千凝思半晌,决定追踪那名月教徒,说不定可以找到贼窝,遂往其消逝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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