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君的确攀往东峰崖径而上,准备潜及天师府后院,然在府前青松林,已被宋两利拦住。玉天君乍见宋两利,欣喜道:“小神童,咱又碰上了!可好可好!能否快快助我跟张美人重修旧梦,一家团圆?”
宋两利道:“一点都不好,张美人已向我说清楚,她对你已无感情,希望你别再烦她!
玉兄何不另寻芳草?”
玉天君道:“我不信,只要她清醒,一切自能恢复往昔,你快快把她弄醒就是。”
宋两利道:“她早清醍了;已事隔多年,你何必沉迷至此?另选她人,不就得了?”
玉天君道:“不成不成,男女交往,岂是儿戏,且我俩订有海誓山盟,岂可任意毁诺?”
宋两利道:“为了海誓山盟,即要痛苦过一辈子么?”玉天君道:“我一点都不苦,甘之如饴。”宋两利道:“她却痛苦万分,何苦呢?”
玉天君道:“你快把她弄醒,或带我去见她,一切自会明朗!”
宋两利道:“可是她真的不想见你,要我在此把你拦下,你该知她所下之决心多么坚强!”
玉天若急道:“我不相信,快让开,待我亲自问她。”说完欲掠闪而去。
宋两利急忙拦去,道:“玉兄还是忍忍吧!”玉天君仍是挣扎抢掠,然其武功虽强,但宋两利进步更是神速。他始终末能突破防线,怒火已起:“你再无理拦人,休怪我要下重手伤人了!”掌劲已加重。
宋两利但觉劝说无效,终决定再施展“移神换灵洗脑大法”洗去对方记忆,也好让事情和平收场,遂猛展摄功。谁知玉天若早有防备,脑门已插上银针,正是用得“五鬼定魂针”
以抗。
宋两利道:“你倒是真的有心了!”虽对方脑门插了针,他却趁对方闪掠之际,一掌往其脚底打去,劲道直窜头顶,硬将银针追出,定魂术立即失效,玉天君大骇:“你当真要洗我脑子?!”
宋两利笑道:“洗了之后才会清醒!”
玉天君更骇:“不能洗我脑子!”拔腿即逃,宋两利一式“水柔指劲”若灵蛇窜射,直中其背脊三处穴道,玉天君立即倒地,骇道:“你不能侵犯我脑子啊!”
宋两利道:“不会不会,只是稍稍做必要修正而已。”洗脑法门渐渐展开。
玉天君惊骇得尖声大叫:“爹快来救我啊……”话末说完,宋两利惊觉不妙。一指点其哑穴,道:“你爹当真也来了?!”
玉天君吱吱唔唔,虽不能言,宋两利却感受其意思,大略是,“若不放开。父亲一来,有你好受!”
宋两利感应四力,终觉玉东皇果真在附近,且往此处掠来,登时怔诧道:“怎来的这么怏?”二话不说。提抓玉天君即往峰林奔去,想躲藏。毕竟自己武功虽突飞猛进。然要收拾玉东皇亦非三招两式可解决。
为免节外生枝,避之为佳。
然宋两利方动身,后头已传出玉东皇声音:“小神童莫要走,还我儿子即可,不为难你!”
然宋两利暗诧,对方怎未责怪被耍之事?道:“不成,你儿子想骚扰张美人,我得阻止才行。”
玉东皇冷道:“他倒是大胆得可以,我来教训!”身形加速掠来,一副严父模样。
宋两利感应其脑门所思,当真想教训儿子,遂止步,将玉天君丢回,道:“好好收拾,免坏了大事!”
玉东皇回应道:“是极是极!”接过儿子,解开穴道,玉天君正待说话,玉东皇已喝道:“你怎可骚扰仪妹妹和她女儿?该当何罪?”
玉天君急道:“孩儿只是想找回媳妇……”
玉东皇斥道:“现在是何时刻?岂容你如此胡来么?”
玉天君道:“所以孩儿才想潜往后院,私下找阿美解决……”
玉东皇斥道:“大胆!私闯后院,岂是玉家应有之行径?要找媳妇,得光明磊落才行,方才在山下不也交代清楚,还敢瞒着爹么?”原来两人早于山下相遇,玉天君基于父亲反对,故寻得借口,私下行动。
宋两利道:“对对对,光明磊落,方是玉家风范,胡乱冒犯佳人,乃天下第一罪恶之事。”
玉东皇喝道:“听见么?敢再胡来,休怪爹禁你于仙岛,永世不让你涉足中原武林。”
玉天君道:“孩儿自遵教诲,可是不如此,怎能劝得阿美回心转意?”
玉东皇呵呵笑道:“要用爱心,牺牲奉献,永不怨悔之决心,慢慢感动对方,那才是正确方式。”幻想着和秦晓仪琴瑟和鸣,重修旧好,共游天涯模样,更形陶醉。
宋两利终明白玉东皇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巨,原是张天师已去世,情敌已除,他自可大方出击。在全无竞争对手下。玉东皇已决定恢复往昔翩翩风采、风度,以挽回美人心,此计画何等慎重,又岂容儿子破坏。毋怪乎其会出言教训儿子。
玉天君仍吱吱唔唔,似未尽认同父亲想法。
玉东皇斥-:“你待要成为地痞流氓么?当年张美人是如何喜欢上你?你现又变得如何?獐头鼠目,一脸猥琐,让爹瞧来即甚不舒服,女人怎会爱上你!”
玉天君乍惊:“孩儿当真变得獐头鼠目?!”
玉东皇冷-:“拿去瞧瞧!”随身竟然携带铜镜,以照及自己脸面、衣衫,以期保持风雅,此时则将宝镜交予儿子,态度则现高雅状。
玉天君接过手,照得铜镜。登觉诧讶,自己几近半年未曾照镜子。不知脸容竟然浮显戾气,已和往昔形貌有所差异,诧道:“怎会如此?!”
宋两利道:“魔由心生,且显于外,你得好好修养,否则永远挽不回美人之心。”
玉东皇道:“小神童说的没错,爹乃在一夜间顿悟,决痛改前非,恢复往昔儒雅,仪妹妹必会爱上我!你也该向爹多多学习!”
玉天君叹道:“孩儿是该努力了……”不敢再照镜子,将其交还父亲,心情却甚沉重,若再此拖下去,何时才能挽回美人之心?
宋两利感应其想法,道:“只要能挽回,天长地久有何不可?不过目前唯一条件是,不能再刺激你的心上人,否则会更糟、更久。”
玉天君轻叹,似有改进意思,却满心空虚,不知所措。
玉东皇道:“不管如何,近日内。不准你胡来。毕竟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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