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九月十日上午,常仁便单独到竹苑,他尚未敲门,正在院中练剑的裘贵仁便已经收招行去。
裘贵仁一启门,便行礼道:“参见员外。”
“免扎!令祖在否?”
“在!请!”二人便含笑入厅。正在厅中品茗的裘宏便含笑起身道:“有失远迎,海涵!”
“客气矣!恕吾冒昧打扰!”
“言重矣!请坐!”“请!”裘贵仁便上前斟茗。
常仁含笑道:“住得惯否?”
“裘宏含笑道:“洞天福地,舒适之至!”“果真是知足常乐。”
裘宏含笑道:“老朽几乎遍行过天下,唯有此村民风纯朴又团结,此皆员外长年教化之功,实在令人敬佩。”
“不敢当!”双方便一阵客套。
不久常仁道:“吾可否早冒昧请教一件事?”
“言重矣!请说!”
“令孙怎会倏然茁壮,简直是脱胎换骨哩!”
裘宏含笑点头道:“确实如此,此事可真玄,说来该谢谢员外,若非员外先人坟中之宝所赐,小孙绝无此福。”他便据实道出经过。
常仁问道:“您老可知那道银光是何物?”
“蛊!”
“您老瞧过蛊?”
裘宏点头道:“是的!老朽苦年曾陪小孙入云贵碰运气,多次瞧过苗人养蛊及役蛊,因而略知一二。”
“此蛊为何入令孙之体且未伤及令孙呢?”
“小孙曾食过多种补物及一条绝种雪蛇。”
“雪蛇?”
“是的!它当时正在蜕皮,小孙因而擒它及吸食血胆。”D
“吾记得令孙曾在坟前疼昏过哩!”
“是的!小孙却因而绝处逢生。”
“神奇之至!”
“是的!”
“此蛊目前在何处?”
“不详!它多次进出小孙之体,小孙因而获益!”
“太神奇啦!”
“是的!老朽及小孙永铭此恩!”
“不敢当!此事该列入天下传奇谱中。”
“的确!”二人便先品茗着。
不久,常仁便据实道出其祖昔年之安排。裘宏忙道:“惶恐之至,小孙无意中破坏了府上之大事矣!”
“言重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乃令孙之福!”
“员外之器度,令人佩服!”
“不敢当!盼勿外泄此秘。”
“当然!”裘宏又道:“据小孙看来,此蛊已成金色,它已是蛊王,它亦已通灵性,它必会暗助府上的。”
常仁苦笑道:“小犬三人之逝,已使吾谛悟人间之无常,吾只盼能够安然承传吾家香火,吾便知足矣!”
裘宏忖道:“他似有结亲之念哩!”
他便故意道:“以员外之声望,足可赘入乘龙快婿。”
常仁摇头道:“末劫将近,人心不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者比比皆是,若引狼入室,吾便愧对列祖列宗矣!”
“唉!小犬便因为引狼入室而陷吾至此。”
“会有此事!”
“是的!员外去过洛阳吧?”
“去过多次,您老仙居洛阳?”
裘宏点头道:“员外听过洛阳东街之长安堂否?”
“听过,它曾是一家倍受赞誉之百年老店,据说毁于劫匪。”
裘宏苦笑道:“非也!引狼入室矣!”
“您老是长安堂主人?”
“是的!老朽承祖训秉天心济世,期间更多次义诊及助予人方便,奈因小犬误交匪友,遭彼结众杀人劫财,终落此下场。”
“会有此事?好一个大奸大恶之徒。”
裘宏点头道:“老朽茹苦含辛,幸获员外之助使小孙重生,小孙今后必访仇踪予以复仇重建长安堂。”
“对方是准?”
“游再传!”
“恕吾孤陋寡闻来识此人。”
“对方乃是一位江湖人物,且对方既作此案;必已匿居,员外当然不认识他,不过,吾相信天网恢恢,他必难逃报应。”
“他有何特征?吾可托人协寻。”
“心领,不宜打草惊蛇或延祸员外。”
“您老太见外了吧?”
裘宏正色道:“小孙既能绝处逢生,足见小孙尚获天怜,小孙尚年青,迟早会找到此獠予以复仇。”
“祝您老早日如愿。”
“谢谢!”经此一来,常仁一时不便提及亲事。
他便道:“您老既谙歧黄医术,天下又多名医,治过眼疾否?”
“吾目前正在上药,效果甚佳,该有复明之日。”
“可喜可贺,您老之眼怎会失明?”
“遭人洒毒致瞎。”
“真狠!”
“是呀!小孙当时甫出生,吾能够抱孙负伤逃入山中幸逃一劫,吾相信吾终有目睹仇人授首之日。”
“您老毅力过人,佩服!”“不敢当!”“令孙目前练武欲复仇?”“是的!”双方又叙良久,常仁方始离去。
不久,裘宏吁口气道:“总算明白此蛊之来历啦!”
裘贵仁点头道:“是啊!挺神奇的!”
“的确!足见苗族中也有奇人异士。”
“是的!”
裘宏道:“员外方才询问蛊为何进出汝身,汝却无碍时,吾突然想起一件事,否打算进行一项试验。”
“什么试验?”
“以汝之血治吾之眼。”
裘贵仁怔道:“可行乎?”“不妨一试,因为蛊乃至毒之虫,此蛊又修为至蛊王,又助汝复原及增加功力,汝之血必有奇异效用。”
“有理!试试吧!”
“嗯!汝不妨如此进行!”裘宏便低产指点着。
裘贵仁不由听得大喜。于是,他到井旁汲来一盆清水放在桌上。裘宏便一头泡入水中以水润眼。裘贵仁便以指甲掐破指尖挤血入碗。
不久,他已替祖擦干脸及让祖饮血。
他再扶祖入房仰躺。然后他以剩下之血沾抹上祖之双眼内外。立见其祖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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